第四十六章 森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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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皇不喜歡右支軍,這是整個羽族朝堂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曾明海甚至懷疑,羽皇讓他們這樣一支隊伍來抗擊如此凶猛的苗族,就算存了這個心思。

既然顧銘自己不好出手,那就借苗族之手處理了他們。

到時候再賜給他們一個保家衛國的榮譽帽子,說得冠冕堂皇,羽皇得償所願還乾乾淨淨。

曾明海咬咬牙,凶殘的苗族人,酒囊飯袋的軍統領,絕情的羽皇

他到底是為什麼還要替他顧銘賣命守江山?

齊榮軍看清楚他眼底的戾氣,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欲說點什麼,信傳部的羽兵邊匆匆忙忙的沖進了軍帳。

那羽兵在齊榮軍耳邊低語幾句,齊榮軍聽後神色大變:「此事當真?」

「平陽侯已經於昨日領旨謝恩,不久聖旨就會抵達我們這裡,裕大人的意思是,要把何初」

那羽兵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雖是右支軍信傳部的人,早年也當過裕安的人,一直作為齊榮軍和裕安之間的傳信人。

齊榮軍搖著頭喃喃:「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裕安的命令暴露了他在這件事中的手筆,齊榮軍開始懷疑苗族進攻的真實原因。

曾明海心裡本就不爽,現在信傳部傳個消息還要被著他嘀嘀咕咕,便無端生了三分火氣:「你們在說什麼呢?有什麼是我聽不得的嗎?」

齊榮軍咂舌,何初是個酒囊飯袋,從來不理軍務,軍中當屬曾明海的主力軍部權力最大,確實沒什麼是他不能聽的。

齊榮軍說:「將軍息怒,是九重城傳來了消息。」

曾明海大喜:「什麼消息?可是救兵?」

「是救兵。」齊榮軍吞吞吐吐:「隻不過隻不過隻有一人。」

曾明海臉色瞬間垮下去:「一人?!」

九重城皇宮內,顧銘蘸著筆墨寫大字,氣勢磅礴的行書躍然紙上,裕安笑眯眯的給他磨墨拍馬屁:「陛下這字,真是雄偉奇特,氣拔山河,形如黃河流水滔滔不絕,勢如泰山絕頂淩駕萬物,可謂是妙筆天上來,寫入人間紙。不愧是天家手筆,大家風範!」

顧銘笑了一聲:「就你會說話。」

他蘸著筆再寫,裕安彎著月要隨著他信筆的方向挪動墨盤:「屬下說的可不是好聽的麵上話,這話呀,就發自內心,心中如何想就如何說出來了。」

顧銘沒說話,他派旨後才接到了閣老的算卦結果。

卦象告訴他,此次天象,狼星北落,北邊的邊境注定要起狼煙之戰,外來災禍凶猛,為大禍將近的卦象。

閣老算出,此次無論顧銘所派何人前去,都是一個凶字。

如此大凶之兆,羽族盛世多年從未見過。

閣老算出苗族這一場戰爭將持續不下六年,期間傷亡無數,伏屍百萬,羽族大軍折損慘重,甚至有可能從頭清零。

他算出來的時候自己都驚呆了,蓍草落了一地,抖著手驚慌的打亂了卦象。

他不願相信,便起卦再算,一連十九卦,卦卦皆大凶。

這就由不得他不信。

閣老抖著手,害怕引起慌亂,不敢白日上朝稟告此事,於昨夜深時悄悄入宮麵見顧銘告知於他,說完便再也堅持不住,直接跪拜在地。

老人抖著身體跪拜於天子腳下,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顧銘親自扶起了他,他不是濫殺無辜的昏君,斷沒有卜算人算出不好的結果就殺了他們的道理。

更何況,對於先皇深信不疑的算卦卜命,他一向吉則信,凶則略。

顧銘從來不怕打仗,他就是從戰爭中登上的皇位。

但是有一點讓顧銘很不安,閣老算出,他們羽族有兩顆無妄之災,兩顆災星竟然都落得離他很近。

一顆從裡黑到外,表裡不一,狼子野心,蛇蠍心腸。

一顆由紅被迫轉為黑,一心向善,卻造化弄人,被迫反戈,含恨而終。

顧銘聽見前一顆的時候沒什麼表情,這無非說的就是哪個世家的人,但是後一顆,卻讓他深深的不安。

這說得與他深深信任的那位親人,可太像了。

但這也太過荒謬。

顧銘發誓,秦欽就是把自己殺了,也不會傷害百姓,更別提反目。

他根本不信閣老算出來的這一卦。

裕安見顧銘寫著寫著又皺起了眉,心裡覺得這不是個好時機,但此事也算重要,便斟酌著笑道:「屬下歷經兩代,在先皇跟前伺候的時候,就常見皇子時期的陛下和長公主殿下。那時陛下長得慢,比長公主殿下要矮許多,一轉眼間,就長過了長公主殿下。」

顧銘聽見他提起顧安,眼眸裡悲傷了一瞬:「好好的說這個乾什麼。」

裕安道:「屬下隻是感嘆,眼下太子殿下都這麼大了,長公主殿下英勇無畏,為國捐軀,也算後繼有人,可陛下您,卻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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