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2 / 2)
「製造一場變故,促使卞後小產。」孔露華輕聲決絕的說,「誰知道義帝到底有沒有遺腹子?也不管卞後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隻要她現在小產,未來帝國的繼承者就永遠不會出現了。你說到那時候,群臣又該站在哪一邊?」
「諸侯們不會質疑嗎?天下人會認可嗎?」沉默片刻,建鴻羽自言自語道。
「我們可以製造一場火災並及時救岀卞後,隻需要瞅準機會,朝她肚子上拱一下。孩子就沒了,她還會活著。到時再逼她兌現傳賢的諾言,天下誰敢不服?」孔露華悠悠的說。
「萬一出意外,她死了。卞思忠和卞思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建鴻羽眉頭緊鎖。
「那就在戰場上擊潰他們。不是天下間,武岀鴻羽嗎?」孔露華轉過頭直視建鴻羽。
「我去放火?」建鴻羽略表懷疑的問。
「決定性的兵力隻能是你。最危險、最艱難的事,決不能假他人之手。」孔露華認真嚴肅的把闡述引向深入,「如果讓別人去辦,那人始終是個隱患,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而已。隻有你去,才永遠不用擔心這個秘密泄露。而且你的身份會保護你,放火前沒有人敢質疑你的行為,放火後甚至沒有人敢向你詢問情況。現在天乾物燥,著一場火,不過是個意外罷了。」她眼睛一眨,「進宮登記時,你可以用找那個中常侍朋友作掩護,出宮前稍溜達兩圈,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事辦了。」
「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建鴻羽右手不住的摩挲下巴。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這條路一旦走上,就不能猶豫,也永遠無法回頭。」孔露華繼續堅持。
「天亮了嗎?」建鴻羽突然前言不搭後語的問了一句。
「現在是晝與夜的交界,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孔露華不明就裡的答道。
「辦這件事前,我想再去一次橫汾路。」建鴻羽再次躺下,「再繼續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