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餵了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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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如意好奇,這碗就算是生鐵鑄成的,都扁了也該裂了啊。她撿起來看了看,除了扁,一條裂縫都沒有:「這難道是白銅的?」

周唯心道:「不是白銅,是白銀。」

錢如意下意識的就將那銀碗扔了出去,仿佛被火燙了一般甩著手:「銀……銀的?」

她就是個窮丫頭來著,能做到看見別人家的好東西不心動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要是自己家有個銀碗,她肯定激動的不能睡。因為別人家的東西她不用擔心,自己家的會擔心丟了或者怎麼樣。

很多時候,對於貧窮乍富的人來說,財富也是一種負擔啊。

錢如意自來就想的很清楚,所以她從不貪戀銀錢,身邊一直就沒有存過太多的銀子。因為,有了錢她睡不著啊。

她看向另一個包袱,竟然不敢去打開看了。這要還是銀碗什麼的,錢如意覺得自己離壽終正寢不遠了。她會睡不著,然後把自己熬死的。

郭福人高馬大,渾身使不完的力氣,從山下到山上,來來回回好幾趟,硬是將錢如意這裡不大的院子都堆滿了。大到桌椅板凳,小到鍋碗瓢勺。郭福說他自己把家裡能拿的東西差不多都拿來了。

先前錢如意還不信,這個時候不由得她不信了。恐怕半個郭家現在都在這裡了。

錢如意身為守靈的妃子,她居住的地方尋常人等是不能來的。但是不包括子侄等人。錢如意曾撫養過郭福,也曾教養過周唯心,所以他們可以來去。但也隻限於他們自己,旁的是連一個使喚丫頭都帶不得的。也難為郭福十分的聽話,竟然也不嫌麻煩,自己將那所有的東西搬了上來。

不過,如今的錢如意,看著那些東西便有些哭笑不得,更加的有些忐忑難安。這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要是丟了一件都夠要錢如意半條命了。

況且,這院子雖然鄙陋,但是住人可以,旁的東西確實不能堆積的。弄不好,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扣下來,錢如意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周唯心是十分了解錢如意的,將手一揮,命令郭福:「把這些東西搬到後頭趙叔叔那裡去。」

郭福倒是個聽話的,聞言二話沒說,真個又將那些東西搬到屋後趙豐收那裡去了。

雖然他力大無窮,可是這來來往往許多趟,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錢如意煮了一大鍋粥,又蒸了一大鍋的乾糧端上來。郭福胃口一向極好,並不挑食。就著清汆山野菜,少有沒鹽的,他卻吃的唏哩呼嚕,美味無比。就連一向吃不下東西的周唯心都被他的吃相所感染,破天荒的吃了一碗粥,又吃了一小塊乾糧。撐得她挺著肚子在院子裡溜達。

錢如意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生恐她有半點兒閃失。

周唯心在院子裡饒了半圈,忽然響起什麼,喚道:「郭福。」

郭福屁顛屁顛的跑到跟前:「什麼事?」

周唯心道:「你不能在這裡。」

郭福並不問為什麼,而是直接問道:「那我去哪裡?」

周唯心想了想道:「這裡距離你爹的行營不遠,你去那裡。到了那兒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你長大了,要來當兵。那些家長裡短的事情,一概不許提。聽見了沒有?」

郭福點頭:「哎。」轉身提了他的紫金錘便要走。

錢如意看看天色:「都這般時候了,你下不到山,天色就黑了。路上須不好走。莫若你在後頭你趙叔叔那裡將就一晚,明天再走也不遲。」

郭福擺手道:「沒事,我膽子大,不怕走夜路的。」

錢如意看向周唯心:「你也是,好端端為什麼忽然趕福氣走?」

周唯心道:「他如今大了,我又在這裡。要是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的。平白的麻煩。反正他那樣一個人,就算走夜路,遇見個把歹人。他不去劫人家就是好的了。沒什麼可擔憂的。」

郭福點頭附和:「是滴,是滴。我不去嚇唬他們就是了。」說完,提著紫金錘便下山去了。

錢如意無力的看著周唯心,她是徹底搞不明白這丫頭的心眼兒裡都是怎麼想的了,索性也就不想了。

隻是,天氣越來越涼,周唯心的肚子也是越來越大,眼看就要生產了。這山上除了錢如意之外,就一個湘文和趙豐收。再多就是上頭雁棲寺裡的和尚們了。

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是能夠給周唯心接生的。

錢如意急的一嘴一嘴起燎泡。偏偏自郭福走了之後,這山上忽然增加了將士把守,別說人上來,就算是趙豐收,往日裡還能去山下采買。如今也不能夠了。

錢如意每日裡能見著的人,除了雁棲寺裡的和尚,就還是那個經常來送東西的和尚慧空了。

雖然沒人和錢如意明說,錢如意心裡也十分清楚了。周唯心先斬後奏,將了當今太後和皇上一軍。說不得這母子二人便斷絕她們和外界的一切來往,由著周唯心自生自滅的意思了。

錢如意急啊。生孩子可是過鬼門關。一個不甚,小名就沒了。她半生流離,就落下這一兒一女。兒子還自幼遠離身邊,隻有這個女兒自幼相伴著。倘若周唯心有個萬一,錢如意簡直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太妃奶奶,您為什麼嘆氣?」湘文天真的望著愁眉不展的錢如意。

錢如意看了他一眼:「你還小,不懂啊。」

湘文一笑,天真無害,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並非那樣天真:「其實您不用隱瞞我。我都知道的。您是在發愁唯心姑姑要生孩子的時候,誰來幫忙。」

錢如意道:「你倒什麼都知道。」

湘文一本正經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呢?我娘曾說過,我們天佑部族,自那年戰後,人丁凋零,生孩子那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

情呢。不管是誰,遇見婦女生產,都要自發的前去幫忙。」

錢如意詫異道:「還有這事?」

湘文點頭:「我娘說這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不過,湘文的善解人意,並不能化解錢如意的憂愁:「可是,咱們誰都下不去,就算有人肯幫忙,那人也上不來啊。」

湘文依舊笑得天真無害:「那有什麼,咱們下不去,自然有人下得去。旁人上不來,自然有人能將她帶上來。」

錢如意一怔:「你這話什麼意思?」

湘文道:「您就別管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說完就向外跑去:「太妃奶奶,我去找慧空他們玩兒去了。」

自全生下山之後,山上就剩下湘文一個。他悶極無聊,便去找雁棲寺的小和尚們玩兒。這個時候早已和那些小和尚們混的很是熟悉了。

錢如意也沒當回事,依舊去發她的愁。

到了夜裡,湘文卻擁著被子,坐在屋子的門前不肯去睡。錢如意奇怪:「你在乾什麼?」

湘文道:「等人啊。」

「等人?等什麼人?」

「來了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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