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是這個男人太過妖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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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叔叔,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瞧稱呼,輩分一目了然,答案清晰明朗。

嚴斯九難卡殼,一時無言以對。

「欺淩弱小」生涯中第一次遭遇翻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旁邊『奶』茶店裡有歌聲傳出,分應景。

呂濡尷尬腳趾蜷縮,再忍不了,忙抽出嚴斯九裡的玩偶塞小朋友們。

小不點們拿到了玩偶,叔叔是不是姐姐男朋友個答案經無關緊要,紛紛歡呼雀躍著跑開了。

徒留嚴斯九蹲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呂濡完全不敢看他,故作鎮定,想要當作無事發生繼續抓娃娃。

剛一動,就聽嚴斯九叫她。

「小啞巴。」

男人還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肘撐在膝,半垂著頭,唇角微勾。

一副似笑非笑的模。

呂濡不由咽了口水,心說:冷靜。

「你說……」

嚴斯九忽而仰起臉,自下而看她,「咱倆年齡差距有麼大嗎?」

呂濡連連搖頭。

不大不大,一點不大!小朋友是『亂』說的!

嚴斯九並沒有接收到她的誠意,騰然起身,兩步走到她麵前,俯身,視線與她齊平。

呂濡覺他目光有如實質,在自己臉細細密密的遊走,從額頭到眉『毛』眼睛,從鼻子到嘴唇下巴,一處沒有放過。

心登時沁出汗意。

【怎、怎麼了……】

她訥訥後退,後背抵娃娃機。

嚴斯九一掌撐娃娃機的玻璃櫃。

娃娃機晃了兩下。

呂濡心跟著忽悠『盪』了兩下,然後聽見嚴斯九慢聲問:「我怎麼就不能是你男朋友了?」

一開始呂濡還以是她聽錯了,等反應過來後瞬間瞳孔地震,難以置信看他。

紅暈迅速爬耳根。

什、什麼……

「我就隻能是你叔叔?爸爸?」

嚴斯九緊接著問,緊鎖眉頭,氣閉眼又睜開,再閉,再睜開……如此反復數次,實在難以接受他淪落到做隻能呂濡爸爸的地步,長長冷笑一聲,下了結論——

「小屁孩眼睛有問題!」

呂濡長呼口氣,把跳到嗓子眼的壓回原處,趁嚴斯九不注意,默默從他臂底下挪出來,換一個娃娃機把剩下的幾個幣用完。

隻可惜發揮一般,沒再抓來東西。

回去後,嚴斯九麵『色』一直不太好,呂濡有些後悔剛才太沖動,把玩偶全分了,一個沒嚴斯九留。

人家花了錢,啥沒到,心情不好是正常。

她想了想,從行李箱裡把經收起來的大尾巴小狐狸拿出來,嚴斯九送過去。

「送我?」

嚴斯九捏著狐狸的大尾巴,翻過來轉過去地看。

呂濡點頭。

嚴斯九視線在她的臉,若有所思停了幾秒,淡聲問:「舍我?」

呂濡隱隱覺他話裡透著古怪,好像她多小氣似的……

她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男人唇角微挑,桃花眼裡撩起一絲薄薄的笑意,漫不經心道:「不是沒舍小不點……」

頓了下,又接著問,「舍我?」

呂濡開始沒聽懂,正想問他時,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立刻瞪大圓眼。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嚴斯九隻是用長鈎子般的眼神有一下沒一下的從她臉掃過,並沒有好心她解答疑『惑』的意思。

呂濡腦袋懵懵,努力想回憶抓娃娃那天,嚴斯九是不是在附近,可惜完全沒印象了。

【那天你看見了嗎?】

她忍不住問。

男人看她著急,反而更惡劣,故意輕笑:「你猜。」

呂濡下意識鼓起臉。

有什麼好猜的,肯定看見了呀!不然怎麼會知道她沒舍把小狐狸小朋友嘛……

她看了看別男人倒拎著尾巴的小狐狸,又飛快瞥了眼男人壞笑斜飛的眼尾,呼吸隱隱發熱。

她就說吧,的好像!

小狐狸她是不舍別人,但如果他,好像沒什麼……

【那你看見我怎麼沒叫我啊?】她問。

嚴斯九微眯雙眼,又想起那天少年少女麵對麵站在夕陽下的場景。

青蔥年少的兩張臉。

礙眼。

他冷哼了一聲,捏著小狐狸,在小姑娘額頭用力點了下,沒好氣:

「誰說我看見了!」

「沒看見!」

-

當晚,四人小群裡,某個消失了數天的男人突然詐屍。

先發了一個紅包,等紅包全被領完了才發言。

【嚴父與他的三個逆子:不到三歲的男人,就隻能人當爹了?】

衛禮秒回。

【不許對你爹無禮:???】

李深跟進。

【深深愛子心:你說的個人是你自己嗎?】

明豫發言。

【明明是你爹:看看個群,爹還少?】

幾分鍾後。

【嚴父與他的三個逆子:……】

正在搓麻將的三個男人一合計,認定嚴老狗準有事,當即麻將推一邊,視頻通話撥過去。

被掛斷。

繼續打,好一會兒才接通。

嚴斯九那張死人臉出現在屏幕裡。

衛禮幾人一看就來了興致,殷切慰問摯友:「嚴老板大晚心情不佳啊,怎麼了?誰認你當爹了?」

嚴斯九看著三個損友興奮到冒光的眼,理智告訴他,趕緊掛斷完事,可之前受的氣頂在嗓子眼,頂了一晚,再不找人說一說,他明早飯吃不下去。

他就挑著重點把被小屁孩嫌棄的事說了。

衛禮幾人聽著,由興奮到震驚,再由震驚到無語。

沉默半晌,衛禮總結:「所以,您就是被幾個小屁孩喊了聲叔叔……有什麼大不了的嗎?很難接受嗎?」

嚴斯九當即反駁:「不是被小屁孩喊叔叔的問題,是他們喊我叔叔,喊呂濡姐姐。」

衛禮:「?」

李深:「有區別?」

嚴斯九:「……廢話!」

衛禮還是理解不了,試圖講道理:「老嚴啊,就咱們個歲數,五六歲的小孩喊叔叔,是不是挺正常的?就是喊爹,不至於火吧?人家呂濡還是小姑娘,他們喊姐姐有什麼不對嗎?有什麼可糾結的?」

嚴斯九閉了閉眼:「掛了吧……」

衛禮還想和他掰扯,明豫拿過電話,笑道:「我大概明白了,你糾結的點在於,小孩說你不是呂濡男朋友,是她的叔叔或爸爸,是吧?」

要不說明豫是他們四個人中心思最縝密的,拿捏人心相當到位,一下就找準關節所在。

嚴斯九黑著臉:「就是個,他們憑什麼覺我隻能是呂濡叔叔?還爸爸?嗬嗬……什麼鬼!」

明豫笑著聽他吐槽完,慢條斯理問:「那小孩說你是呂濡叔叔,和小孩說你不是呂濡的男朋友,哪個讓你更火?」

嚴斯九不假思索:「當然是說我是她叔叔了。」

明豫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尾音拖長:「是嗎……」

他個尾音讓嚴斯九心裡咯噔一下,皺眉反問:「你什麼意思?」

明豫笑眯眯:「我沒什麼意思啊。」

他倆打啞謎一般,聽衛禮雲裡霧裡,『插』嘴問:「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明豫把機拍在他懷裡,笑著說:「你不用懂,嚴老板懂就行。」

衛禮莫名其妙,拿起機一看,通話經掛斷了。

賓館中,嚴斯九扔掉機,『扌莫』到煙盒,點一支煙,連抽幾口,那股莫名其妙的煩躁才被壓下去。

盯著昏暗斑駁的天花板看了半晌,他驟然冷笑出聲——

「明三他懂個屁!」

-

回江城的前一天,呂濡帶嚴斯九去吃魚。

嚴斯九最愛吃魚,經常不嫌麻煩開半天車,就了找個水庫吃魚。江城周邊大大小小水庫的魚,呂濡差不多吃了個遍。

在來雲城的路呂濡就一直想著,幾天一定要帶他去吃雲城特產的野生潯江魚。

近幾年因生態保護,市麵野生的潯江魚越來越少,很多店家用人工養殖的魚來冒充,正宗的野生潯江魚不好找。網有人推薦了家打野生潯江魚的私房菜館,看評價還不錯,就是提前預定。

等了好幾天,總算在臨走前排了。

飯館不遠,兩人沒開車,一路走過去。

傍晚,大片的火燒雲鋪滿天際,橙紅燦燦,把積攢了數天的陰霾一把燃盡。

路邊不乏舉著機拍照的遊客,還有年輕小情侶向呂濡請求幫忙合影。

呂濡脾氣好,隨之舉幾乎不會拒絕。

拍完後,一對小情侶了表達謝意,熱情提出要幫呂濡和嚴斯九拍合影:「你和你男朋友拍一張吧。」

呂濡飛快瞥了眼雙『插』袋一臉冷淡的男人,忙不迭擺,表示不用了。

小情侶還有些遺憾:「你和你男朋友顏值麼高,不拍可惜啦。」

呂濡沒辦法解釋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隻能尷尬笑著搖頭,再次拒絕。

小情侶走後,呂濡走到嚴斯九身側,兩人繼續往飯館走。

走了幾步,嚴斯九忽然開口,語氣平淡:「怎麼不拍?」

呂濡以問她怎麼不拍火燒雲,就解釋她剛才經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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