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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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鹿帆自小身體很好,除了磕著碰著,打架受傷,就沒有生過什麼病,連感冒都是有個苗頭之後倒頭睡一晚,第二天迅速恢復。

但是這個頭痛惡心的感覺整整持續了十天,讓她如樹懶一般行動緩慢,除了洗漱吃飯和去衛生間之外,老老實實,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在床上躺著。

因為腦袋一動就發悶的痛,整個人像是暈船一般,被難以消化的龐大信息量沖擊的靈魂都要被擠出去了。

好在,夏鹿帆的承受能力還不錯,忍著難受加快梳理信息,倒也知道這個家傳詛咒大體是怎麼回事了。

簡單來說,就是前人挖坑,後人倒黴,然後爛攤子傳到了夏鹿帆這裡。

因為這團雲最初出現的時候,並不是什麼詛咒,隻是有些特別,可以從夏家同一脈中換點東西,付出些看不見扌莫不著的生命本源就行。

但自古以來,民間借貸都很容易翻車,尤其是一方可以單方麵操作時,就有人肆無忌憚起來,大家都是夏家人,換點怎麼了?

涸澤而漁,焚林而獵,哪怕最後知道生命本源和壽命有關,也止不住一時的貪欲,生前及時享樂哪管身後洪水滔天,一點點變成億點點。

本來能看到雲的孩子極少,每隔兩三代才會出現,而且一次隻有一位,影響力有限。

卻攔不住夏家這一脈真的很容易出人渣,變本加厲,哪怕有少部分人不受誘惑,試圖阻止,也沒有挽回局勢。

破壞總是更容易的,雲團慢慢變成了煙灰色,最後變成了家傳詛咒。

而且,壞事不落單,尤其是小孩子又人微言輕,哪怕信誓旦旦說頭頂有朵別人看不到的雲時,也基本不會得到重視,有些還可能遭到家人的敵視和排斥,覺得這是中邪了。

「命硬克親」的說法也是這麼來的,和上一位被詛咒者有關,對方生活在百年前的夏家村。

因為不受喜愛,幼時被家人虐待導致耳聾,後來經常抬頭看雲的時候被發現,更被惡意地刺傷了雙眼,還準備賣給同村的老鰥夫,但偏偏嘗盡世間不公後,被詛咒者又扌莫爬滾打存活下來,最後,有仇報仇。

命硬=虐不死,克親=遭報應,與其說是命硬克親,不如說惡有惡報,隻是被詛咒者又做錯什麼了呢?

相比之下,也不知道該說夏鹿帆運氣好,還是不好。

要說好,夏家這一脈按照血緣,其實已經不局限在夏家村,沾邊的人數眾多,家傳詛咒可選範圍也極大,卻偏偏落在了她身上。

要說不好,比起以前的被詛咒者,夏父夏母他們是挑不出缺點的家人,從知道她可以看到雲,到回夏家村聽到「命硬克親」的說法,從始至終擔心的也隻是她的眼睛,還在迷信的邊緣努力做好事為她攢福氣。

而且,按理說詛咒傳過那麼多代,積攢的信息量不少,也能讓她找找解決辦法。

還有缺德的家傳藝能保底,再換點什麼過來。

但問題在於,她在這些信息裡,根本找不到怎麼換的方法,倒是知道金鏈是生命本源凝固而成,可怎麼用,也不知道。

如同發練習冊卻撕掉了後麵的答案一般,雖然她也不準備照抄,但連個考驗道德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綜合來看還是運氣比較差吧!

抬頭盯著頭頂的雲,夏鹿帆表情不善,她今天就算被電到投胎,也要找到詛咒的罪魁禍首們,大喊出「要樹立可持續發展觀」和「高利貸會害人害己」。

但在同歸於盡的前一秒,她收斂了所有的表情,無視詛咒雲,雙手抱頭悶悶的坐回小床上。

「這個詛咒是假的吧?」

「或許這隻是我的幻想,要不然睡一覺就消失?」

夏鹿帆從小就膽子大,不管是斑斕的肥蟲,猙獰的蜘蛛,還是玩高空項目或看恐怖電影,同齡人會感覺到恐懼的事情,她基本都不害怕,還覺得挺有趣的。

明明她對生活的熱情滿到快要溢出,對世界的期待也是興致盎然的,從沒有想過,一切很快會被動的畫上句號,自己則被詛咒困擾餘生。

她不想相信這些,可近一個月的異常,讓夏鹿帆又騙不了自己。

——餘生都將被忽視、被遺忘,孑然一身?

——卻又無法結束生命,不能擺脫痛苦?

開什麼玩笑,都什麼時代了,還有家傳詛咒。

把她惹急了,夏鹿帆真的能做出來帶著鏟子,去夏家村的墓地講道理的事情。

可是,翻湧的情緒平復後,她又不甘心,猛地從床邊站起來,騎上自行車鎖門離開。

呆坐了大半天,太陽也快落山了,現在離過生日還有三天,但夏鹿帆現在隻想回家。

十多公裡再加上紅綠燈和道路堵車,等夏鹿帆騎回家裡的小區時,已經晚上九點了,她微微有點喘,抹了把額頭的汗,在樓下抬頭看五樓客廳的亮燈。

她用力捶了兩下發酸的大腿,卻沒有疊好自行車上樓。

和骨子裡較真固執,不肯吃虧的夏鹿帆不同,夏父夏母沒那麼計較,善良溫和甚至有點好欺負,每年會捐東西,整理好,衣物洗乾淨,然後在捐贈人那裡寫下全家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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