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似白瓷觀音（2 / 2）
他也在審視著她，那目光一幀一幀從她的額頭掃到她的眼睛，最後到達她的唇瓣停罷，這讓他有種被他的視線親口勿的錯覺。
「咚、咚、咚」
一股熱氣隨之竄上胡桑的臉頰，趁著心跳敲碎她的耳膜前，她連忙錯開眼。
「小心！」
在胡桑看到另一個男人向少年揮磚時，竟想也沒想沖過去，擋住少年半個身子。
「吭！」胡桑的腦袋一片嗡鳴，眼簾瞬間漲滿黑色的雪花。
她倒進少年溫暖的懷抱，血水遮住她的右眼，讓他的臉呈現出半紅半白的色澤，好似白瓷的菩薩被玷汙了紅塵的顏色。
冰涼的手心覆在她的額頭，透過他的指縫，她看到男孩顫抖的睫毛和焦急褐色眸子。
而那兩個襲擊他們的人，也趁機跑出了暗巷。
「誰讓你擋了？你不是掉頭跑掉了？」少年繃著臉，語氣凍人。
胡桑隻覺一口氣提不上來，本來就後悔剛才的舉動，這倒好，是她替他擋了毀容磚，可人家是前半句是嫌自己礙事，後半句是諷她一開始忘恩負義頭也不回的逃跑。
「嗬，小弟弟，我是看你長得美！」
胡桑眯著眼，咧著嘴，磨著牙，半真半假懟回去。
少年撇過臉，胡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耳垂卻熟透似的紅得發紫。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醜。」
尚時沉沒有去追那兩個歹徒，他眯著眼睛看著她。
瞧著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帶著輕浮逗弄和無端的嘲諷。
這些，都讓他月匈口憋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