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1 / 2)
北茶捏了捏眉心,對倔著不鬆手的阮閔鈺非常無奈。
「你何必要這樣抵抗,我雖然沒有你們的信息素,但不比別的oga差。」
阮閔鈺搖搖頭,咬著下唇不說話。
北茶對阮閔鈺沒轍,雙手抱月匈問:「你剛剛也不是沒反應啊,這種事情不就是彼此都舒服嗎?你現在抵抗也沒用了,我已經試過了,你就等著造花,當我小花苞的爸爸吧。」
阮閔鈺瞪大眼睛,小臉上滿是詫異,「什麼小花苞?!」
北茶得意地笑了,對剛才自己手動授粉的行為非常滿意。
「就是小花苞啊,我是花,小花苞就是我的孩子。」北茶歪頭,又狡黠地笑起來,「是我和你的孩子。」
阮閔鈺感覺自己全身血液都倒流了一遍,北茶把他迷暈的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完全超出阮閔鈺的想象。
他居然……
花中蕊上帶著不自然的光亮,北茶這朵得意洋洋的重瓣花恨不得馬上開花結果,把這個人類留在伽馬星球上。
人類都很難割舍血緣關係,隻要有了小花苞,阮閔鈺就是他的了。
北茶癡癡地笑:「你就這樣躺在我花裡就好了,我飼養你,你隻要授粉就行。」
阮閔鈺瑟縮,勸說:「我是人類啊,我和你怎麼可能會……」
北茶挑眉,不置可否:「不試試怎麼知道?反正我已經做了,你要麼就做我花苞的爸爸,要麼就等著做我花苞的肥料,二選一總會吧。」
北茶誌在必得,阮閔鈺雙目含淚,沒想到自己會被一朵花強取豪奪。
他身上的襯衫被自己抓出一道道褶皺,這是裴臨溪脫給他的,可是現在卻可能以後都見不到裴臨溪了。
北茶捏住阮閔鈺的下巴,逼迫阮閔鈺和他對視:「要我,還是要進土裡做肥料?」
「嗚。」
「別哭啊,回答我。」
北茶之間產生出一抹淡淡的霧氣,散發著醉人的香氣,但是在遞到阮閔鈺鼻前的時候又猶豫了。
「這個對人類不僅致幻性,還會讓你依賴上癮,到時候你可就不再是清醒的人類了。」
阮閔鈺瑟瑟發抖,蜷縮著躲開北茶。
北茶拇指狠狠揉撚阮閔鈺的下唇,「既然害怕,那就選吧。」
「我、我。」
阮閔鈺閉上眼睛,仿佛狠了心了一般,但是北茶突然改變心意,一把把阮閔鈺重新推倒。
北茶:「別說了!你沒得選了。」
北茶的嘴角帶著殘忍的笑容,香氣包圍住阮閔鈺,像是鬼魅一樣飄進阮閔鈺的身體,跟隨血液流經全身每一處。
阮閔鈺眼睛愣愣地看著前方,雙目空洞,本來顧盼生姿的雙目黯淡無光。
北茶在阮閔鈺額頭上落下一口勿,這是他看到裴臨溪所做的。
他學習人類還不夠熟練,但是隻要用心學,什麼都能學會。
北茶覺得不滿意,又重新口勿了一遍阮閔鈺的額頭。
但是僅僅是親口勿還不夠,北茶皺起眉頭小聲說:「他們是怎麼標記的?好像是這裡?」
阮閔鈺的嘴唇飽滿水潤,像是剛剛剝了殼的荔枝,在北茶的世界裡,阮閔鈺的嘴唇就像漂亮的小花瓣,好像一用力就會留下痕跡。
北茶的指尖點了點這片柔軟的唇肉,像孩子一樣笑起來。
伽馬星球上有猛獸,有森林,還有吃人不吐骨頭的花。
幻茶花最擅長魅惑人心,跟下都是屍骨堆起來的沃土。
但是它那天在花裡,百無聊賴地等待人類撞進他的陷阱。
可是一個小東西出現了,香軟漂亮地讓人挪不開眼。
北茶立刻就改變想法,肥料已經夠多了,他要開花結果。
阮閔鈺睫毛輕顫,瞳孔收縮著。
北茶伸手輕輕為阮閔鈺合上眼睛,喃喃道:「小兔子,乖乖的。」
「忘記別人,隻做我的小兔子吧。」
*
傍晚,陽光消散,氣溫驟降。
躲藏在泥土中的蟲子紛紛鑽出來覓食。
密集的叢林之中,一個穿著米校校服的獵人顧哲頭戴手電筒向深處走。
他一步一回頭,身邊樹枝被風吹響也能嚇得一激靈。
顧哲狼狽的扶正頭上的探照燈,罵罵咧咧地說:「操,都說了我不要一個人出來,剛剛遇到那些佛手蟲,現在又遇到大風,程熙止他媽的故意整我,一晚上到哪裡湊齊五十磅乾柴。」
忽然風變得更大了,風聲宛如惡鬼嗚咽。
樹影搖晃在地麵上,像是幽靈坐在樹上搖晃枝丫。
顧哲麵色慘白,咬著牙繼續向前。
「什麼味道?」顧哲被蠱惑般轉過身去,頓時呆在原地。
一朵碩大怒放的藍紫色巨花在不遠處,異香撲鼻。
顧哲的理智告訴他快點離開,但又著了魔似的靠近。
他的手翻開外層的花瓣,顧哲眼睛都看直了。
一副光潔的軀體出現在他眼前,居然是他一直暗戀的oga。
顧哲囁喏著:「你怎麼會在這裡?」
但視線已經不受控製,看向他做夢都不曾見過的地方。
oga沖他笑了笑,顧哲猶如瘋狗一樣撲過去。
北茶翹著腿坐在樹上,看著顧哲在空氣裡翻騰,笑得直不起月要。
顧哲的幻覺傳入北茶的意識裡,可幻境裡有多香艷,現實裡的顧哲就有多可笑。
北茶大笑著指著顧哲:「哈哈哈哈,真是蠢蛋。」
但是跟隨顧哲的夢境不斷發展,北茶表情變得豐富起來。
他舔舔下唇:「原來是這樣……」
可是阮閔鈺不像顧哲這種a,那他應該怎麼做呢?
北茶單手撐著下巴,無情地將顧哲從幻境裡抽離出來。
顧哲的美夢直到一般,忽然醒來之後才意識自己多滑稽。
北茶才不管顧哲是生氣還是恐懼,揚起下巴問:「餵,那個人類,我問你,如果alha不願意標記我,我該怎麼辦?」
夜幕下的北茶麵孔妖異不似人類,神情淡漠,顧哲感覺自己瞬間冷了下來。
北茶不悅,一條細長帶刺的滕蔓飛逼向顧哲的脖子。
「我再問你話。」
顧哲雙腿癱軟,直接坐在地麵,哆嗦著說出答案。
北茶幻想了一下場景,感覺有趣。
但是阮閔鈺這個小嬌氣包,裴臨溪天天都要哄著才能讓他高興,這樣做恐怕阮閔鈺又要哭哭啼啼。
北茶蹙眉問:「還有別的辦法嗎?這樣做他不會疼嗎?」
顧哲哆哆嗦嗦,「應該不會疼的,你就坐下去就好。」
北茶眉眼彎彎,「我試試,不行的話,再找到你把你殺掉做花肥。」
北茶化成為帶枝花苞,鑽入土地,留下顧哲和他濕漉漉的褲子。
*
阮閔鈺醒來之後,眼睛空盪盪地,連月匈口也覺得空的心慌。
他按住自己的月匈膛,低頭回想著,他好像有些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花瓣層層展開,北茶從外麵帶著寒氣回來了。
阮閔鈺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遲疑地喊:「北茶?」
北茶應下,「怎麼了?」
阮閔鈺攏了攏雙腳,小聲說:「沒什麼,就是有點冷。」
阮閔鈺說話的節奏比平常慢了一些,帶著一點鼻音。
看著北茶的眼神也不再是畏懼,而是依賴,就像他過去看裴臨溪那樣。
北茶笑得越發魅惑,伸出手撫上的側臉,憐惜地問:「冷嗎?」
「嗯,冷。」
阮閔鈺蹭蹭北茶的手掌,眼睛像小動物一樣濕漉漉。
阮閔鈺眨眨眼:「你去哪了,我很想你回來。」
北茶扳起阮閔鈺的下巴,眼神幽深,「我去……上課,受益匪淺。」
「嗯?」
北茶笑得像狐狸,「馬上你就知道了。」
阮閔鈺微怔,眉心皺了起來。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北茶就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啊,有什麼不對的嗎?
北茶反手握住阮閔鈺的脖子後側,隔著抑製貼摩挲腺體。
「這裡就是你的腺體?感覺很軟。」
阮閔鈺瑟縮著,但還是乖乖回答:「對。」
alha的腺體被別人觸碰的感覺很奇怪,但阮閔鈺感覺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被扌莫腺體。
「易敏期,對嗎?你的易敏期到了嗎?」北茶好奇又興奮。
阮閔鈺不自覺把身子向後仰,「還沒有……我想出去透透氣,好嗎?」
北茶不悅地嘖了一聲,把阮閔鈺推到在地。
他以上看下:「小兔子,別動,讓我來。」
北茶俯下身,和阮閔鈺鼻息交互。
阮閔鈺眼神閃躲。
北茶麵色陰沉:「你在想什麼?不願意?」
阮閔鈺:「不是,我沒有。」
但是表情出賣了他。
阮閔鈺也很困惑,是北茶把他養大,為什麼現在接口勿會感覺不舒服?
北茶輕哼一聲,他的幻術沒有失敗過,隻是心疼小兔子別被副作用影響,才減少了計量。
阮閔鈺的記憶裡沒有裴臨溪隻有他,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北茶:「看著我。」
阮閔鈺眼睛看向別處,喉嚨乾澀。
北茶目光陰戾:「你不是最愛我了嗎?怎麼連看我都做不到?」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腦子裡都是你,可心卻亂亂的。」
阮閔鈺垂下眼角,低落又糾結,被北茶十指交扣的手指無力的蜷縮起來。
北茶:「沒關係,慢慢來,我們的時間很充足。」
*
夜幕深暗,星光灰敗。
密林之中,以妖麗巨花為中心,散發出醉人的香氣。
幻茶花在對外釋放它歡愉的信號,周圍的樹木仿佛都在為此興奮。
這個異象吸引到的不僅是伽馬星球上的植物,還有戎無。
戎無在河岸邊捕魚,拋鈎之際觀察到周圍的動靜。
戎無停下動作,警惕地反看森林。
淡淡的香味飄來,戎無無意識地吸進一口後立刻掩住口鼻。
見多識廣的他立刻識別出來這個香味的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