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魔界之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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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瑤淡淡的掀起眼皮,神色不悅的看向天台最邊上,此刻已然換了副靈魂的木染。

周遭的時間也忽然靜止,林琪琪和葉季晨紛紛怔在原地,兩人表情微妙、動作僵硬、眸中生澀,思維和身體都定格在了原來的時間裡。

無緣無故擅用時間之術,禁錮生人神思以致時間混亂,這是黎瑤最討厭的做法。

她眉頭擰起,身旁也有陣陣嗡鳴聲響起,片刻後青色冷光閃過,鳴隴劍因感受到黎瑤的不悅而震顫現身,隨後毫不留情的便朝木染襲去。

「哎呀呀,你還是改不了一見麵就動刀動劍的性子。」

木染笑著,眉眼之間愉悅至極,手上轉瞬現出了一柄黑色螭骨劍,抬手便將鳴隴劍的進攻格擋了回去,道:「連你的鳴隴劍也是,一樣的暴躁脾性。」

鳴隴劍才不會聽他說什麼,被格擋後便再次襲了過去,絕不讓她靠近黎瑤半步。

兩柄長劍破空的聲音頓時響起,黎瑤迅速伸手凝聚靈力作符,指尖的金色靈光閃爍兩下之後,林琪琪和葉季晨二人,便轉瞬從天台上消失了。

「彼此彼此,你不也還是這個一見麵就讓我想吐的嘴臉。」黎瑤冷聲道,「鎮壓了你萬年也沒個改變,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木染的臉色頓時一僵,周遭氣息也冷了下去,顯然是有些氣急了。

他抬手又一次將鳴隴劍格擋出去,隨後冷笑道:「怎麼說我們也上萬年沒見過麵了,久別重逢,就這麼夾槍帶棒的不太好吧?」

黎瑤隻冷冷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將鳴隴劍喚回了自己的身邊,伸手輕輕撫扌莫著安撫它的暴戾。

「哦。那昀卿,你好歹也是魔界之主,這麼搞有意思嗎?」黎瑤聲音清冷,「清除苑寧鎮的邪祟讓我生疑多慮,在廢棄醫院內製造混亂讓我不得不動用靈力暴露自己,做了這麼多毫無意義的事情,就是我了引我見你一麵?」

她嗤笑一聲,語氣不屑:「昀卿,你有病吧?」

昀卿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他亦將自己的螭骨劍收起,隨後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意:「當然有意思,看著你既要與我周旋,還要保證自己不會暴露,這般狼狽的模樣,還真是看著就讓人愉悅。」

這話落下後,黎瑤便輕嘖了一聲,眉目之間的不悅神情簡直都要溢了出來,倒真有些追悔莫及的感覺。

昀卿見黎瑤如此,心下便更為開心了,甚至開始和她打起了感情牌。

「黎瑤,早在修仙界的時候,我就有意要招募你入我麾下,但那時的你太過於冥頑不靈了。」昀卿笑道,「不過你現在要不要重新考慮呢?雖然我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將你重新送上劍修巔峰,讓你在這個世界暢通無阻的玩著、瘋著,也是綽綽有餘的哦。」

他說罷後便坐在天台的階梯上,以木染的身體晃盪著雙腳,含笑盯著黎瑤看,等待著她能給自己一個極其舒心的答案。

畢竟黎瑤的絕佳修煉天賦,是整個修仙界都有目共睹的。

哪怕當時還是無人能敵的魔界之主昀卿,也曾對她表示過青睞。甚至還特意揮百萬魔軍闖入明劍穀山下,不惜利用魔界共主的身份來做邀約,隻為了將她攬入自己的手中。

但那時的黎瑤太傲氣了,明明還沒有鳴隴劍在手,卻也跟他在明劍穀下打了三百個回合,打的靈力都快散盡了,最終也沒說出歸入魔界的話。

昀卿忽而想到,好像也是自那之後,所有人便發現,黎瑤仿佛變得更卷了。

原本劍修一派就是整個修仙界最卷的存在,他們的修煉方式與其他法術係的修煉方式完全不同,而是每學會一套劍法,就要忍受剝骨剔肉之痛,將自己的內丹親手捏碎。

如此學會一套又一套劍法,就意味著,化形內丹會被摧毀一次又一次。

這般堪稱自虐的修煉體係,是連他們魔界之人見到了都要說一聲佩服的程度。

而那時的黎瑤,到底有多卷呢?

這麼說吧,很多劍修終其一生,許是隻能學會三兩套劍法,可即便如此,也能行走天下無憂了。

可黎瑤……

在那次同昀卿戰敗之後,黎瑤便將自己關在了明劍穀的峽間中,將練劍當做了人生的第一要事,除此之外對凡事都不聞不問。

而所有人便也都能看見,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在黎瑤的修煉之處,幾乎每天都會爆出一陣金光。

這就代表著,她每天都在將自己的化形內丹,捏碎一次。而如此情況,竟持續了半年之久。

沒人知道黎瑤到底學會了多少套劍法,也沒人知道她這半年時間經歷了什麼。

但所有人都知道的是,那天黎瑤踏著鳴隴劍出關,漫天金光為她鋪路,百鳥繞在峽間鳴響數日,明劍穀滿山的萬花齊放,連帶著魔界的無盡深淵都開始翻騰,仿佛都在為她的大成而慶祝。

黎瑤也是在那時,成為了整個修仙界,無人能敵的劍修第一人。

而也自然就成為了,整個魔界最大的敵人。

昀卿看著黎瑤,內心忽而想到,若是初次與她大戰時,自己便殺意四起,將她誅於明劍穀山下的話,現在他或許早就統領萬界了吧?

隻可惜啊,當時的他見黎瑤生的清秀,竟然還動了些許的憐香惜玉的心思,鬼使神差之下竟還將她放虎歸山了……

這,簡直就是犯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錯啊!

昀卿一想到這,便滿臉憤恨的看向黎瑤,忍不住又出聲問了句:「想好了嗎?歸於我麾下,可是利大於弊的。」

黎瑤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並沒出聲。

但她臉上適才追悔莫及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霜冰冷,周遭的靈力也轉瞬洶湧了起來,金光漾在四周,將她整個人團團圍了起來。

「想在這裡跟我打一架嗎?」昀卿不屑的冷哼一聲,「黎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剝削了你太多靈力,現在你的能力,可不及你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

他說著站起身,手中螭骨劍現行,黑光瑟瑟中,繼續說著:「可我不一樣,我將是萬界之主,哪怕寄附於旁人身上,能力也完全可以壓製你,所以……你真的要跟我對抗到底嗎?」

昀卿這話落下後,黎瑤便立刻執著鳴隴劍沖了過來,劍光破空而來,並沒給他半點反應的時間,幾乎是下了十成十的殺心。

昀卿側身躲開,冷笑一聲後,也執著螭骨劍迎了上去。

兩人的長劍相撞,劍光與刺耳的摩擦聲閃過之際,周遭瞬間砂石四起,狂風夾雜著哀嚎聲響徹天際,饒是黎瑤早早就布下了結界,也無法阻擋這股毀天滅地的破壞之力掃盪四方。

眼見廢棄醫院的樓體開始震顫,黎瑤連忙換做單手執劍,另一隻手則分神凝結靈力,迅速的做出數十道金色靈符,再一次牢牢的將結界固定住。

見此,昀卿的臉色有些微妙,問她:「黎瑤,現在你自己都顧不及了,居然還要管那些凡人嗎?」

黎瑤抬眸看他,挑眉笑道:「誰說我自顧不暇了?雖然我現在的能力不及曾經巔峰時期,但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與其關心我,你倒不如想想,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吧!」

這話落下後,她便迅速在鳴隴劍上凝聚靈力,似是雲淡風輕的揮出一劍,但卻實打實的將昀卿擊退了好幾步。

如此強悍的能力,頓時便讓昀卿在意了起來。

他原以為黎瑤在這個世界,一直沒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動作,必然是因為靈力受損、化形內丹無法運作導致的。

所以他才在試探了幾次後,覺得她完全沒有之前那般霸道的靈力了,這才貿然前來尋她,隻為了一雪曾經被鎮壓萬年之久的前恥。

可現在這樣……

昀卿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自己應該如何處理掉黎瑤了。

他神色一淩,而後迅速咬破指尖,將血液滴在螭骨劍上,嘴中也振振有詞不知念著些什麼,轉瞬間天地便都陷入了極致的黑夜中。

無邊無際的黑壓中,一條黑蟒於空中翻湧,帶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嘶吼兩聲後便朝著天台俯沖而來,然後轉瞬鑽入昀卿的螭骨劍中,與劍柄頂端,現出了一個凶神惡煞的蟒頭。

「哇不至於吧昀卿。」黎瑤後退兩步,「打打架鬥鬥嘴而已,你怎麼……還附上血魔了呢?」

昀卿笑,蟒頭也跟著笑,幾乎是同時陰惻惻的發聲:「因為……你必須死!」

螭骨劍這一生中,僅能附五次血魔,且對施法者的能力要求極高,每施法一次,就會搭進去半條命。

但與危險並存的,則是讓人無比瘋狂的好處。

因為螭骨劍附血魔後的攻擊,世間幾乎無人能擋,僅僅一擊,便能讓人直接魂飛魄散。

而昀卿冷著臉,毫不猶豫的將這一擊,送給了黎瑤。

他用了自己盡全成的精力,為螭骨劍附上了血魔,揮劍之際,有腥臭的血霧朝黎瑤席卷而來,宛如有千萬個深淵中的邪祟奔湧而出,將所有的怨恨嗔癡都帶了出來,然後又一股腦的融進了她的血肉之中。

連鳴隴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血霧之息,在原地慌亂的震顫片刻後,忽而一片一片的碎裂開來,接著緩緩的消散在了黎瑤的眼前。

萬物歸於寂靜,空氣中都湧動著死亡的氣息。

「昀卿,你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讓我喚你什麼?」黎瑤滿身鮮血,虛弱的躺在天台上,燦爛如花的笑著,「是主人?是尊主?還是共主大人?」

她仰麵看著黑壓壓的天空,嘴角有血跡緩緩流下,順著她的耳邊又滴滴落在地上,綻開成了一朵極為艷麗的花。

昀卿忍住喉嚨中的一口血,現出真身踱步上前,低頭傲視著靈魂都已經開始消散的黎瑤,隨即笑了笑,語氣略有調侃:「都成,你叫一聲來聽聽。」

黎瑤也跟著他笑,哪怕她知道,現在的自己臉上滿是血跡,看起來很是狼狽不堪。

但她仍舊是眉眼彎彎的,眸中也合著淡淡的溫柔水波,像是在無盡黑暗中飛舞著的白色晶蝶,隻一眼,便讓人無法再移開目光。

昀卿的心中,忽而就咯噔了一下。

下一秒,原本破裂消散的鳴隴劍,便不知從何處又現了身,青色劍光蓄力而發,沒給昀卿半點反應的時間,轉瞬便徑直的沒入了他的月匈膛。

他錯愕低頭,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隻見此時的黎瑤輕輕抬著手臂,指尖上也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朦朧之間,映照著她的臉都顯得有些蒼白。

可她仍舊笑著,隨後氣息溫吞,含笑淡淡的開了口:

「主人——」

「再見麵,許是又一個萬年後了,記住我這張臉,下次——」

「可不要再被騙了。」力受損、化形內丹無法運作導致的。

所以他才在試探了幾次後,覺得她完全沒有之前那般霸道的靈力了,這才貿然前來尋她,隻為了一雪曾經被鎮壓萬年之久的前恥。

可現在這樣……

昀卿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自己應該如何處理掉黎瑤了。

他神色一淩,而後迅速咬破指尖,將血液滴在螭骨劍上,嘴中也振振有詞不知念著些什麼,轉瞬間天地便都陷入了極致的黑夜中。

無邊無際的黑搭進去半條命。

但與危險並存的,則是讓人無比瘋狂的好處。

因為螭骨劍附血魔後的攻擊,世間幾乎無人能擋,僅僅一擊,便能讓人直接魂飛魄散。

而昀卿冷著臉,毫不猶豫的將這一擊,送給了黎瑤。

他用了自己盡全成的精力,為螭骨劍附上了血魔,揮劍之際,有腥臭的血霧朝黎瑤席卷而來,宛如有千萬個深淵中的邪祟奔湧而出,將所有的怨恨嗔癡都帶了出來,然後又一股腦的融進了她的血肉之中。

連鳴隴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血霧之息,在原地慌亂的震顫片刻後,忽而一片一片的碎裂開來,接著緩緩的消散在了黎瑤的眼前。

萬物歸於寂靜,空氣中都湧動著死亡的氣息。

「昀卿,你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讓我喚你什麼?」黎瑤滿身鮮血,虛弱的躺在天台上,燦爛如花的笑著,「是主人?是尊主?還是共主大人?」

她仰麵看著黑壓壓的天空,嘴角有血跡緩緩流下,順著她的耳邊又滴滴落在地上,綻開成了一朵極為艷麗的花。

昀卿忍住喉嚨中的一口血,現出真身踱步上前,低頭傲視著靈魂都已經開始消散的黎瑤,隨即笑了笑,語氣略有調侃:「都成,你叫一聲來聽聽。」

黎瑤也跟著他笑,哪怕她知道,現在的自己臉上滿是血跡,看起來很是狼狽不堪。

但她仍舊是眉眼彎彎的,眸中也合著淡淡的溫柔水波,像是在無盡黑暗中飛舞著的白色晶蝶,隻一眼,便讓人無法再移開目光。

昀卿的心中,忽而就咯噔了一下。

下一秒,原本破裂消散的鳴隴劍,便不知從何處又現了身,青色劍光蓄力而發,沒給昀卿半點反應的時間,轉瞬便徑直的沒入了他的月匈膛。

他錯愕低頭,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隻見此時的黎瑤輕輕抬著手臂,指尖上也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朦朧之間,映照著她的臉都顯得有些蒼白。

可她仍舊笑著,隨後氣息溫吞,含笑淡淡的開了口:

「主人——」

「再見麵,許是又一個萬年後了,記住我這張臉,下次——」

「可不要再被騙了。」力受損、化形內丹無法運作導致的。

所以他才在試探了幾次後,覺得她完全沒有之前那般霸道的靈力了,這才貿然前來尋她,隻為了一雪曾經被鎮壓萬年之久的前恥。

可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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