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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醫院靜悄悄的,偶爾會有值班醫生走動的聲音。
喬依睡著了,臉上全是細密的汗珠,最後被硬生生地疼醒。
她多處骨折,這兩天一直在用藥物緩解疼痛,醫生說熬過這兩天疼痛就會減輕,問題是真的難熬。
護工被她驚醒,打開燈後,給她擦了擦汗又喊來了值班醫生。
醫生安撫了一下喬依的情緒,又趕去其他病房了。
「咬咬牙就過去了哈。」護工寬慰她。
喬依淚眼朦朧,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阿姨,你能不能想辦法轉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護工想了想:「我給你放電視劇怎麼樣?」
喬依不想看劇,又會想到意外摔下來的那個場麵:「不要,要不你推我出去走走吧,病房太悶了。」
喬依的的身體不能亂動,現在又是半夜,就算她同意了,醫生也不可能放她們出去。
「這個恐怕不行。」護工很是為難,「你們年輕人不是喜歡玩遊戲嗎,可以用這個轉移一下注意力。」
喬依不會玩遊戲,她現在隻能單手活動,另一隻手也被打了石膏:「動不了。」
「阿姨,你能唱歌哄我睡嗎?」喬依疼得聲音都虛了。
護工五音不全,哪裡會這些,頓時不知道如何應付,拿著高新工資也不是那麼好辦事的。
「小姐您再忍忍,我出去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還要出去。喬依現在不僅疼,還感覺渾身難受,三天沒洗澡了,實在有點忍受不了。
病房外,護工撥打了曲末染的電話。
曲末染睡著了,被電話吵醒,幾乎第一時間就接了:「什麼事?」
「喬小姐疼得受不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好,」
「你先照顧一下她,我馬上過來。」曲末染掛了電話,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駕車趕過去。
喬依想坐起來,忙乎半天使不上勁,最後認命地躺著,一臉生無可戀。
護工這時候剛好進來,又跟喬依說了很多哄小孩子的話,無非不是過幾天就好了這種。
「你剛剛出去乾什麼了?」喬依忽然問,出去還很著急,進來之後給她的感覺像是如釋重負。
護工沒來由地緊張:「待會曲小姐會過來。」
喬依不說話了,今天還要她下班別來,結果還是過來了。
不到二十分鍾,曲末染就風塵仆仆地出現在病房裡。
「你先出去。」
護工聽了,出了病房。
曲末染坐在床邊,握住喬依的手:「哪裡疼?」
手心碰觸的皮膚很涼,喬依眨了眨眼:「不知道,就是裡麵。」
曲末染想掀開被子看看,被喬依攔住了:「醫生已經看過了,沒有問題。」
「那我陪你。」曲末染用手帕擦了擦她臉上的汗。
喬依與她對視,曲末染神色冷靜,唯有那雙眼睛透著淡淡的傷痛。
「今天工作順利嗎?」
「很順利。」
「曲末染,你能哄哄我嗎?」喬依不知道她愣在這裡乾嘛,她要疼死了,這人就乾瞪眼地看著她。
[宿主,你說的我要起雞皮疙瘩了。]係統忍不住吐槽。
喬依沒理它,看曲末染愣神,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曲末染沒哄過人,不知道如何哄,看著喬依嬌弱的樣子又格外心疼。
「你想我怎麼哄?」她乾巴巴地詢問。
「讓我洗澡就告訴你。」
「不可以。」曲末染冷聲拒絕。
現在還不能沾水,還沒拆線,石膏也不能被打氵顯,更何況還有傷口感染的風險。
不能洗澡,對於一個女明星來說是一件多麼難受的事情,就算不是明星,她也忍受不了。
「都有味道了,不信你聞。」喬依嘟著唇,眼神幽怨。
喬依不知道她軟著聲音撒嬌的模樣落在曲末染眼裡有多誘人,她還真湊了過去,在她頸窩嗅了嗅。
喬依沒想到她還真聞了,萬一真的有味道豈不是很尷尬,她羞得都感知不到疼了。
「沒有味道。」是香的。
「我就是要洗澡。」喬依渾身難受,這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幾天了。
「好。」
喬依不敢置信:「你答應了?」
曲末染抿唇「嗯」了聲。
係統都不知道曲末染怎麼想的,它家宿主現在身體難動彈,怎麼洗。
還沒能它想明白,就被關小黑屋了,什麼都看不清。
曲末染打來了溫水,毛巾浸泡過水變得溫熱。
「你解開衣服,我不看你,幫你擦。」曲末染拿著擰乾的熱毛巾,還真閉上了眼。
她臉皮薄,清冷的麵孔染上了薄粉,連緊咬著的薄唇都過分誘人。
喬依見她如此害羞,她反倒而沒那麼別扭了,其實現在她還是她的金主,想對她做什麼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