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即使如此還是不太高興,禪院彌音抿了抿嘴:「那你哥哥要叫我媽媽嗎,我都沒到20歲,不太想讓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當我兒子。」
男人咬牙切齒:「餵!你!」
禪院彌音很疑惑,撅起嘴:「我怎麼了?對母親這麼無禮就是津島家的規矩?叫我母親我還嫌你把我喊老了呢。」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津島家主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的聲音有些顯老,眉頭緊皺也很有家主的威嚴,手一指,「到底怎麼回事,修治你來說。」
一旦家醜捅到了外人麵前就是整個家族的顏麵問題了,逼得家主不得不給予懲罰。家主仔細詢問了小胖墩有沒有欺負過津島修治,而這一切是否是出自他父親的受益,又或者男人是否對家族對家主都產生不滿。
這根本就無從抵賴,因為在場唯一一個外人既是陪審員又是證人,而且津島修治身上還有推搡造成的傷,人證物證聚在,想跑都跑不了。
光從臉上根本看不出津島家主對小兒子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心疼,最終津島家主揉了揉眉心,宣布欺負人的小胖子關三天禁閉,小懲大戒就此揭過。
就這?這懲罰也太不痛不癢了吧,禪院彌音瞪大了眼,忿忿不平:「偏心得太過分了。」
要是她不管的話津島修治就被踹進冰水裡了吧,現在的天氣這麼冷,他的小身板又這麼弱,少說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結果罪魁禍首就關三天禁閉就完了。
而且在場居然還沒有一個人反駁。
禪院彌音還想再和津島家主掰扯掰扯,哪有他這樣教育孩子的,倒是被欺負的小可憐毫不在意地拖著她往本該屬於他們二人的宴席走去。
當事人都不介意了,禪院彌音隻好沖小胖子露出一個充滿殺氣的獰笑,確保對方一定嚇得連做三天噩夢後,冷哼了一聲,高傲挺著月匈膛隨津島修治回到座位上。
「我不喜歡吃素,修治我們換換,我要這個,還有這個。」看得出來禪院彌音心情不虞,用筷子有一戳沒一戳地在自己麵前的飯菜點點。她選的菜都是津島修治麵前的。
宴席是一人一份,菜式多樣,分量卻不多,津島家大廚的手藝確實是美味,但菜少的都隻能淺淺地嘗一個味道,根本不夠吃。
「彌音姐姐,受害人明明是我吧,為什麼還要我哄你啊。」話是這麼說,津島修治認命地把兩道燒肉輕輕推到她的桌子上。
「哼。」她沒說話,居高臨下施舍一樣給他眼神。
好吧,這是連他的氣也生上了。津島修治聳聳肩:「我都習慣了,父親總是偏心兄長一家,懲罰當然不會太重啦,畢竟我的身份見不得人嘛,所以我寧願被小胖子踢下水池,說不定還能多清淨幾天。」
再說了,津島修治垂下眼眸,他確實不在意小胖子想對他動手,換種說法,他想要的就是這種結局。津島一族他都不喜歡,父親心裡隻有他的家族麵子和長子,大哥眼裡隻看得見三天的禁閉。
懲罰輕重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對大哥愈加不滿,大哥對父親更為忌憚,這樣才是甚好甚好。
津島修治偷瞄,餘光中的禪院彌音正不耐煩地用筷子在小碟裡攪動。
用碗偷偷擋住下半張臉,津島修治的嘴角壓不住地上揚,在被抓包前收回視線,故作正經地直視前方,不看一旁生氣又忍不住心軟的人。
吐了吐舌頭,這種事情才不會告訴她。
「咣。」一碗雞湯放在他桌上。
「禮尚往來。」禪院彌音吹了吹劉海,揚起下巴偷瞄他,「雞湯有助於傷口恢復。」
「謝謝彌音姐姐。」喝了雞湯就是鬆口的意思,津島修治順水推舟接過勺子,好像晚一步禪院彌音就會反悔一樣。
白瓷做成的勺子上下翻飛,他老老實實地像一個真正的少年一勺接一勺地喝湯。
「別生氣啦。」一碗湯全部下肚,津島修治覺得全身都溫暖起來,才想起禪院彌音的目的,「彌音姐姐,你在進門的時候說要問我父親十年前的問題,你想問什麼呢?」
禪院彌音冷哼著別過臉,過了片刻才回答:「十年前我一個人到津輕地區玩的時候被綁架了嘛,我想問問你父親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他肯定會告訴你不知道,」用單手撐住下巴,津島修治一臉的漫不經心,「不過哦,彌音姐姐,我知道一些十年前的事,隻要你……」
聽見自己關心的事情,禪院彌音轉過臉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歪歪頭盯著津島修治的臉看了半晌。
「你為什麼叫我姐姐,你不是應該叫我媽媽嗎?」津島彌音忽然綻放出一個慈愛的笑容,「我還沒聽過別人叫我媽媽呢,乖崽,告訴媽媽,你要我做什麼?」
津島修治愣住了,然後他極其不符合規矩地翻了一個白眼。
「我知道十年前人體實驗的情報,但是我,才不告訴你,死心吧禪院彌音。」
禪院彌音:???
他生什麼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