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螭吻初陣(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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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看他神態從容,語氣平靜,瞧他一陣,神色更加凝重,肅然問道:「來者可是當今紫塞邊軍副帥,三軍走報機密總探,呼延大人?」

聞言,呼延暉撚著白須,哈哈笑道:「正是,正是。長孫首領太客氣了。可惜,北蠻入侵,老帥不在,這紫塞軍務又相當繁重,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哈。若是平時,老夫定當烹羊宰牛,與首領共飲之!」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向周圍使了個眼色,一眾中壘營什長得到授意,紛紛各提兵刃,迅速將羌人們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楊霆風見狀,尋思道:「奇怪,看這情形,副帥似乎並不識得這羌人的燕山飛騎首領?可這話卻說得如此客氣?倒像是相熟之人?」

他年輕識淺,雖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對紫塞最高決策者們之間的政見不合又豈能明白?

天者清虛,卻有日月之實。

而地者濁實,乃有空穀之虛耶?

萬事萬物之間尚且自相矛盾,更何況是人呢?

要知道,當初哥舒提議收編羌兵為己所用,就遭到了紫塞同僚們的一致反對,包括那一起出生入死幾十年的鐵杆兄弟呼延暉。

以至於,連老帥也不得不力排眾議,親自著手於羌人之間的事務。

是以,每當羌人三大族長來訪,老帥都會屏退左右,單獨召見。

所以,這女羌首與呼延暉其實不相識,亦屬正常。

可反過來,站在羌人的角度,這件事的味兒就變了。

羌人素來隻服於哥舒,並尊稱其為「神威天將軍」,在他們眼中,除了哥舒瀚淵,可是誰都不認,包括他呼延暉;故雙方素有嫌隙,結怨頗深,這是前話不表。

果然,長孫見呼延暉下令包圍自己與其部眾,剎那間,臉色大變,心知此番斷難善後。

她或多或少,也從父親那聽說過。這紫塞的軍界高層對待他們族人之間不同的做派,雖得哥舒老帥庇佑,卻仍是危機四伏。

這次,若非為了族人們的生死存亡。她又何必帶領親兵們,私闖紫塞內城,犯下了這莊重罪。

她本是好意,卻未曾想,這樣一來,形同謀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連長孫自己,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是其族人乎?

羌兵們見狀,也均是變了臉色。他們同樣,陪著首領闖了紫塞三關,並且才吃了『強弓營』橫山射手的苦頭,以及『甲陣營』所布下的拒馬槍陣。

好不容易來到內城,委實,隻是隻為了見哥舒一麵。

可如今,老帥不在,沒人撐月要罩著,等待他們的下場,恐怕隻有雖然呼延暉還未及下處決令,然而不少羌兵先已有些怯了。

長孫臉上神色變幻數次,麵色一沉,不敢再言。她權衡再三,自忖有哥舒撐月要,多多少少,呼延暉能給些麵子,放他們回燕山營地。

她望著呼延暉,鄭重地抱拳作揖道:「呼延大將軍,既然老帥不在,那咱們就此別過,隻願待老帥返回紫塞,將軍能知會一聲,長孫與族人們在這裡先謝過了!」

呼延暉不動聲色,淡淡地道:「長孫首領,客氣了,既然來都來了,要走也不急於這一時吧,你說呢——」

這話一出,連曹無名也是臉色一變,暗付道:「乖乖,老爺子這是真要動手啊!」突然,她驚呼道:「餵!呼延老大,先別——」

楊霆風也是一愣,不解:「曹大伍長,什麼別?」

可他的話還沒落音,長孫隻覺背後有疾風掠來,一條嬌小的黑影如電般掠出,頃刻間,已經站在她身後。

還不及轉念,長孫的左右手已被黑影死死攥住;她大吃一驚,急忙雙腳撐地借力,欲要掙起,但卻終究不敵。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中壘營的軍士們也是長槍疾起,疾若驚風,槍尖磕中羌人刀脊,嗡然聲響,「乒乒乒」的聲音不絕於耳,羌兵們雖武藝在身,刀兵在側,卻是不敢反抗,頃刻間,已被中壘營軍士們統統拿下。

劇變忽生,長孫目定口呆。

但她終究是久經戰陣,見狀也是依舊發力縱起反抗:隻見,她一聲猛喝,神力迸發,搖晃數下,卻終被黑影給輕鬆按倒,頭朝下腿朝上,隻能呼呼喘氣。

常言道,「關西出將,關東出相。烈士武臣,多出涼州,土風壯猛,便習兵事。」

這是《漢紀·卷四一》中的記載,側麵說明了涼州自古崇軍尚武,將才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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