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將計就計(1 / 2)
薑蟬衣扶著顧斂起身,顧昭尋的目光瞧著她扶著顧斂的手,微微頓了頓。
「二公子,方才您進來就說您頭疼不舒服,誰知道話剛說完就暈倒了。」薑蟬衣嘆了一口氣。
顧斂皺眉扶額:「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顧斂隻覺得後腦勺一陣疼痛,難受得緊。
「或許是這些日子,事情太多你太過疲憊,再加上來牢獄之內氣氛壓抑,所以你才這般不適。」
薑蟬衣的話有理有據,顧斂思索了片刻倒也相信了:「也許是吧。」
說完,顧斂看向顧昭尋:「大哥,你有沒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可以幫你。」
「隻要能救你出去!」
顧昭尋瞧著顧斂的眼神帶著幾分疏離,讓顧斂心裡十分不自在。
「我知道,大哥你今天被關進大理寺,都是我母親的緣故,我」
顧昭尋打斷了顧斂的話:「你不需要做什麼,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好。」
「可是」
「你們可以走了。」
顧昭尋重新坐回了草席上,背影冷漠,顯然是送客的意思。
薑蟬衣見狀提醒道:「二公子,我們還是走吧。」
「想必大公子是有自己的的打算的。」
顧斂不甘心,卻怎麼也得不到顧昭尋的回應,隻能悻悻作罷。
兩人離開大理寺,馬車上薑蟬衣回想著顧昭尋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看來這場戲,需要好生做一做了。
不過,這不就是她的老本行麼?
屆時隻要她想辦法請了黑白無常來演這場戲,那雲氏這一個凡人,豈不是嚇得什麼話都吐露了出來?
「蟬衣,你在想什麼?」
顧斂發現,薑蟬衣從大理寺回來就魂不守舍得,從上車開始就一個人發呆。
薑蟬衣回過神:「無事,蟬衣隻是覺得大公子頗有些可憐了。」
顧斂聞言,低著頭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是我連累了大哥。」
「二公子,蟬衣又一個問題不是當問不當問?」
「你問便是,在二哥哥麵前不必拘束。」
「雲姨此番所為,的確是有些欺人太甚了,若是小侯爺昭雪,必然和雲姨有對簿公堂那一日。」
顧斂的眼神有些閃躲,低著頭嘆息一聲:「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雖說她是我母親,但是這些年的確是太過分了一些。」顧斂的眼神有些疲憊。
「蟬衣妹妹,若是你,你會如何?」
薑蟬衣眉頭微挑,目光微深:「二哥哥可要聽真話?」
「自然。」
「若是我,必然相信公理而不偏袒血親。」
薑蟬衣一字一句,眼神堅定。
顧斂看著薑蟬衣,並未再說話,知道馬車回到了顧家後院,薑蟬衣才道別了顧斂悄悄又溜回了清竹苑。
翌日,小侯爺被關押大理寺的事情傳得滿城皆知。
尋常百姓也知道了顧家出的大事,感嘆著有之、唏噓者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