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臉 第七章 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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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主奪棋盤,所謂棋子,芸芸眾生。

千年歲月,隨著大爭之世得落幕,各方維度界限被打破,暗流湧動中各大勢力圖謀不軌。

畢竟勢力的根本是什麼?是妖孽,是絕代天驕,是風華成就得大主宰!

可現在的大勢力已經成長到能夠騰挪小場域後起之秀得地步了,內部得分離讓一方大世界破碎不堪,血腥味引來了群集的荒野巨擘,甚至出現了翻手鎮壓主宰的大恐怖!

黑暗森林裡獵手都在開槍,煙硝味彌漫中迸發出了猛烈得火光。

天亮了……它們彼此看見,此後應該更加瘋狂得鏖戰,還是止戈休息?

絕對混亂得時代誕生出絕對強悍得天驕,毀滅之後不是重生,大「爭」之後是另一場博弈!

「天雨粟,鬼夜哭!」

這是諸神得黃昏,此地,鯨躍!

————

滴……

混沌的意識被劈開,契約星各大底蘊紛紛明悟,是那南方王座上的少年蘇醒了:

那屍骸一身白衣,月匈口被長槍洞穿,淩亂發絲遮蔽的視線中一雙靈眸開闔,他艱難地呼吸著,回味外環的狂風呼嘯一時間再也記憶不了,頭疼欲裂,白衣在血色的池水中艱難呼吸著,他的身邊趴著一隻巨大的狗熊,此刻它正憨態可掬得睡著,對此地的變化漠不關心。

「誠如它們所言,你是死不掉的存在嗎。」

羽翎在血池中掙紮,他斷片了,頭頂的水滴不斷垂落,在他調養的片刻內淡黃色的光影從他的月匈口懸浮半空,她很美,就那麼托頤望他,單純而稚氣。

「讓你失望了。懷刺隻能葬在方漠。」竹羽晨捂著月匈口,平淡的笑容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他溫和得表達著,沒有因為任何事情生氣。

「我殺了你這麼多次,你為什麼對我總是懷有善意。你覺得我無法對你構成威脅嗎。」提線木偶平靜地望著那白衣少年,神情有些猶豫,可語氣仍舊硬氣,帶著些許驀然與失落,但殘留的不忍,出於愧疚。

「你又不會偽裝,我怕你做什麼……」羽翎自然熟,此刻的他沒有記憶,順著本能的回答讓一切都染了情緒,殘破的白袍纖塵不染。他古怪得笑著,很開朗,很憂傷,「你學習到過去的什麼地方了?現在是我虧欠你,還是說,輪到你倒貼我了?」

「還在學。不過,我覺得仍是你欠我得。」慕容曻撫平自己純黑的裙衣,驕蠻的語氣中有些許得柔軟,似是有所妥協。

孤燈千盞,黑裙少年便在那不可窺伺的空間中寧靜思索著,纖細黑絲順著封印的空間緩緩流淌,垂眸翻閱那從前歲月中彼此的交集,她不厭其煩得歷數著全新的歷史,悠長的歲月讓她找不到開始,一時間也不知道何處能停止。

「你拿指揮使的身份出去,是要和我爭天鵝座的歸屬嗎。」良久得靜謐中少女猶豫啟唇,搖搖晃晃的姿態有些不安,但細想如今的局麵便也不曾多言,眼眸望著那躺在狗熊背上的少年;他不說話,在那安靜得睡著。

「我現在都實力,還值得你防備嗎。」羽翎沒有正麵回答,他起身到少女的身旁取走令牌,這一次,上麵銘文的是「四」。

他答應過,要替慕容曻做五件事,這事倒數第二件。

「我回去了。」白衣風流,手指並攏砍掉了自己的記憶,身後裙衣悠悠不動,良久點了點頭,呢喃了半句,保重……

絕色起身,眼前顯現出一輪明月。

不知不覺間,已經要求他四次了。

夜幕垂沉,日輪交替,風塵起,羽翎於夢境中睜開眼,臉上布滿了戾氣。

每次有神眷入侵,在這幾乎得必死局中,他都會被降臨成「變數」,且狀態極為暴躁。

永夜第一次降臨的時候,他掀開了籠罩在自己頭上的棺材板,棲息在樹上的烏鴉們睜開了自己的眼眸,它們如吸血蝙蝠般被冠之以文明,那稚嫩的模樣帶著生命與生俱來的陋習,傲慢,魯莽,以及那狹義的勇氣。

這就是自己此前的信徒,這導致了他的死亡,且死後也要被那神祗傳喚而來,為這些自己所厭惡的眷族抵禦四方神族。

羽翎默默,沒有說話。

這裡是梧桐國內環的一處破舊山村,是此前梧桐國內環【祭壇】的中心地帶,但在改成小桐城後卻被封印了,原因不詳。

原先的祭壇一直被視為文明遺棄的荒涼之地,民眾野蠻如失去科技傳承的古典文明時期。在這守舊的土地之上,少年身著一件破舊的白色風衣,沙礫飛舞的戈壁上羽翎堅毅前行,身上帶著股與生俱來的旁觀者氣質,默默無聞,神秘而恪守規矩。

「入侵者……」在這已然死氣迷茫的區域,小山坡上嗜血的螳螂磨著自己手中的利刃,那緩慢的語速讓他的身形看起來十分得詭異,而他眼中那武裝好的流浪者,此刻則漫無目的得遊行於這放逐之地,四處散開的俠客緩緩聚合,於此做困獸爭鬥。

喚我來此,是為了練習搏殺嗎。

羽翎身軀放鬆,很是坦然。

此前也有過三次搏殺傳送,卻都是境界碾壓得牛刀小試,但這次,他能感受到壓迫感。

祭壇之所以為祭壇,因為這裡是梧桐國初代羽皇的降臨之地,他靠這窮山惡水建立了龐大的梧桐國,可也正因此,所以在引渡血鴉族民眾、號召異能者的時候,祭壇區域也被放棄了。

這裡的原住民不如羽皇,卻能給其它異能者造成致命傷口,依靠地勢梧桐國的多年絞殺都失效了,它們反倒生生不息得繁衍著。

作為主體文明的附庸者,誕生了文明苗頭的食物是可悲得,因為它們無法反抗既定的命運,不能用自己的智慧獲得作為生命應有的尊重。

它們有著更加野蠻的品質,那接近於原始的生活習性與自由思考的智慧相沖突,它們是被歧視的底層奴隸,是真正被打壓的生命。

可因此,它們警覺,警覺著「與眾不同」。

不同得是思想,而非那麻木得血鴉族生命,包庇著所謂的「寬容」、刻薄著本就存在的基因差異。

羽翎在漠視中前進,他麻木不仁的瞳孔中有著一塊正在轉動的機械齒輪,他的步調平穩紮實,毫無活力卻又目的性明確:前進。

「為何來此。」同化完思想,將原住民皈依後的四方神族心中警惕,顯然並不覺得血鴉族會給自己這麼好的入侵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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