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臉 第二十七章 罪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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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沒打算和顧年相見,哪怕羽翎猜測到了她們之間的關係,但她現在拿捏不定顧年的想法,這具分身的底蘊十分深,她暫時還不想讓她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從藍月到城牆拐角的這段路十分漫長,一襲黑衣招搖過鬧市,就像那天邊的大魚,汪洋察覺到她的存在,魚群眺望,恍然間沒什麼兩樣,但那大鯨魚,生得好看。

誇你呢。

絕色微笑,那降低她存在感的保護色也護不住這驚天動地的美,那滿月邊牧腿腳快,活潑的模樣似是為了忘記些什麼,痛苦的根源是它總是帶著輪回之前的記憶,它在長街之上漫步,這般迥異落在人群中卻顯得見怪不怪。

淮陽民風是一回事,但更多得,是人流被遮蔽了感知,難以在意。

我好像從沒和你正經說過話。

羽翎不自覺,所有人都在和他交流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唯獨顧年用自己的乖巧壓下一切無關緊要,她不過是失孤的少女,寄宿於同脈公爵,不過是帶著她凡人的好奇打量著頭頂的璀璨星空。

常言喊你大小姐,你也能泰然,是因為不敏感,還是你已經鐵石心腸?

白衣茫然,他對於這本該最熟悉的少女一籌莫展,順著她,就當這眼從未睜開。

秦山書院不大,亦或者說很多區域都是開放場所,書院和集市銜接在一起,仍舊小攤小販,這裡是景點,來往皆遊客,和傳統中讀書的地方有較大差距。

或者說淮陽除了藏書館,還沒有哪裡必定安靜,刀槍棍棒林立,往來壯漢比拚,異能的純粹碰撞盡管青澀,但十分得狠厲,戰鬥力轉換破壞力的效率很高,破壞力造成的實質性傷害也十分有效。

「秦山的規矩是不成文得,是發自內心的道德。這點和聶都很像,大多是守勢的軍陣;和西楚也像,出征大抵是寸草不生得。」柚箕輕聲解釋道,羽翎心境復雜,頷首後沒有再說話。

有時候責任比尊嚴更大。

「院長,掌燈他們一脈會來嗎?」

「哪一脈?」白袍長者猶豫。

和那燈盞接觸過的存在並不多,對方本就是鬼魅,和誰有聯係,每多一位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除了令君以外柚箕還不清楚掌燈可以與誰並稱一脈。

但令君不在契約星,大概率也不會在前期的棋盤中出現於灼羽,畢竟殉道之後,軒禪的身份十分特殊。

「大約,……我記得他和十弟很熟。」羽翎皺眉,卻到底是沒有想起來。

「盧首席?」柚箕略感驚異,盧呈是天驕中第三梯隊靠前的大天驕,擁有赫赫威名,可以說十脈天驕中隻有他可以被稱之為「絕代」,但他和掌燈這個級別比,還是差一些,按理說應該接觸不到。

再者盧呈立場應該是昭昭,而掌燈是冥冥,是史書上有名的「鬼胎」,就是號稱本土第一戰力的冬勁無形之中都矮對方一頭,馬秋北的刀出鞘之後神鬼俱滅,唯獨傷不了這烏鴉,就算說洛炎跟掌燈交集他都信,但盧呈沒有因恨而產生糾葛的資本吧?

不過老院長到底不是天驕,當初也不過是第三梯隊的成員,風水輪流轉,一線和第二梯隊都有過鎮壓一代的高光時刻,懷刺的戰鬥力在灼羽曾經統治過長達五個月,這段時間內任何存在都不是他手底下的一息之敵,或許是自己孤陋寡聞?

「我也隻是直覺。」念出盧呈的名字之後羽翎不知為何感覺到血脈中流淌著些許的冰淩,不過到底是進入秦山書院了,留給他們思索的時間並不多,路上的書生不斷行禮,大概也是猜到了羽翎的身份,白衣不斷回禮,熟練得交際著。

「再過四天就是賜福禮,其它首席都回來,到時候書院的門麵就交給首席你了。」

「不負眾望。」羽翎謙卑,不敢托大。

其實他也很期待,隻是最近越來越躁動的血脈讓他有些恍惚,自己有可能撐不到那天。

可惜,劇本是早就寫好得。

柚箕沒有過多深入,他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待遇好些的囚犯,跟天驕這種拿著鑰匙的牢頭有很大的權限差別,他並不知道那全新世界的模樣,就像海邊撿貝殼的遊走者,並不知道後麵的位置會不會遇到更好得,但天驕有坐標係,有參照物,能夠預知,已經不能算同一個層麵的生物體了。

那年長安戰馬沖進了茫茫大漠尋一字敦煌,還記得王不見王是誰喊得?

在那青竹長滿的田野中秋鴻回想起下遊的那座茅草屋想起了一些不敢思想的人物。

他是來找劫雲得,十脈第三,這是他的賜福,也是他最後一次以十脈天驕的身份出現在公共場合,所以他必定會來,不過來時他聽見了陳二的消息,此時又看見顧年,他覺得某些很重要的事情或許要排在劫雲的前麵,所以在看到羽翎的時候,他想了很多。

灼羽兩位大統領,一位是西楚秦墨,一位是大魏懷刺,聶都鬼方領袖或也可稱,但名氣沒有流傳開,屈居二線,隻是公認的最強統領。

鴻衣羽裳,這是臨世仙時期他們四位的情誼,因此彼岸重塑之後他們的塵緣是兄妹,這種關係在灼羽是唯一得,因為關山四劍的塵緣不是兄弟,南域拳腳的塵緣不親密,騷柔四公子的塵緣不相識,七絕代的塵緣不相近,但他們鴻衣羽裳是四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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