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 第二十九章 丁香花(1 / 2)
銀月高懸,秋裳在古寺等桃花落下。
她沒有去古堡赴約,而是順著腦海中劇本的描述,來念都深山等一位僧侶。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劇本的準確性就開始走下坡路。
源於羽翎的影響,前期的很多困難都沒有出現,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位是否會如期而至。
隨著空間的折疊,蓋亞星和異世界會慢慢得融合在一起,還沒有完全被拆除的虛擬現實則會成為異能戰的橋頭堡。
有羽翎起這個頭,秋裳也提交了虛擬現實的改造計劃,一切都很順利,原先的第二世界中心桃花源也會陸續承接其它站點的居民建築。
敦煌古城……
在看到求償軒的第一眼起,秋裳的世界觀就被拓展了。
星河時代她基本不回地麵控製,星河與地麵的交流需要花費很大代價,所以她並不了解這座移花宮。
不過這並不妨礙劇本圍繞它展開的情節,以及自己讀到的內容。
上古遺留傳承?
秋裳還沒有接觸過這全新的世界觀,但自己的適應速度很快,以至於她都有種理所應當的錯覺。
而敦煌古城就是保存相對完好的上古宗門,求償軒全靠吃羽翎那一波氣運才挺過來,但傳承也斷了。
至於那拿著掃把的小僧侶,他年紀看著不大,但實力十分可怕,劇本中圍繞他產生的內容,都是自己目前所知最高端得。
燒著柴火。源於念都,他們這一屆都喜歡篝火,燒得旺,驅寒,也能驅散內心的孤獨。
古寺破敗,這是座從星河時代流傳下來的古建築,按理說文物局是珍惜愛護得,但它並沒有進入保養名單,仿佛從不在飛羽族視線中一般。
數著匾額上的蜘蛛網數量,一網是十年,它是計數單位。
三百年前敦煌的和尚來過。
源於時間流速的不同,所以有兩套不同的計數方法。
蜘蛛網記得是蓋亞星的時間,水滴的刻度是對麵的時間。
午時三刻。
隨著水滴得落下,竹管裡的刻度被潤了潤,秋裳耳朵動了動,佛像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荒野之地,盡管沒有異獸,但大型動物還是有很多得,加之天黑陰森,想來這位就是那不速之客了。
「你好,女施主,請問,你是在等我嗎。」小娃娃抱著一個碗,陶瓷模樣,裡麵有窩剛出生的土撥鼠,尚未睜開眼,動作還很迷糊。
「是來化緣的嗎。請問,上次見是什麼時候?」
「上次?得有千年了吧。」小和尚取出蛛網,掂量著道,「您從星河回來得可真快。」
「……,你的實力,應該看不上我們這破敗之地吧。」篝火照亮秋裳的側半身,她很溫柔。
「啊……您知道小僧嘛?我是敦煌掃地僧,真不好意思。」小娃娃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條條得到篝火前,黑衣少女遞過去土豆和芋頭,烤得焦黃,小和尚愛吃。
「謝謝。您的手法和故人很像,您和先生很熟嘛。」比丘受寵若驚。
「羽翎嗎?」秋裳好奇。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這裡還有第二位和善的人嗎?」
「沒有了。」秋裳猶豫。飛羽族有念都,已然三生有幸。
小和尚有著跟格林一樣的禮貌和修養,從劇本看,能和敦煌有關係是未來的大助力,隻是沒想到,他也和羽翎有關。
原先的劇本,羽翎是這一天下葬得。
「還好還好。他還活著。」小和尚盤著算籌、吃著芋頭,笑得很甜。
「你在找什麼?」
「師傅說先生要輪回到滄瀾江,但出門的時候他的命運好像不一樣了,連帶著味道都變了。不過,我很喜歡他的烤紅薯,所以來化緣。」比丘不好意思得笑了笑,「真得,他出手的食物都是心甘情願獻祭得,你沒吃過,可能難體會。」
「……,為什麼?」黑衣翻動沙礫裡的紅薯,好奇。
「這。我也不知道。我跟師傅說得時候,他熱淚盈眶。他小時候也吃過一次,但再也沒有嘗到過了。師傅說要感恩,我原先是來送先生得。沒想到,先生還活著,雖然身體不好,但他還活著呀!」
小和尚像林諍道。
四人都在的晚上,千歲的煙槍前麵還能克製情緒,後麵熱淚盈眶,說著自己早生半個世紀,就有機會被羽翎抱在懷裡了。
他的父親臨死前一直搖頭,說他是被大君子抱過得孩子,不能死得這麼窩囊。
林諍道的名字也是羽翎取得,老頭子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很是嚴肅。
星河時代上將與大君子並稱,他們所處同一個時代,經歷共同的事跡,但對於那白衣少年,秋裳沒有多深的印象。
她仿佛局外人,聽著其他人講述著自己那個時代的故事。
到底是什麼人,能被記那麼久?
「女施主,你是在等我嗎?我很小心呀,我從來不跟文明接觸得,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呀?」
「你是掃地僧嗎?你輩分這麼高,為什麼還有師父啊?」
「不不不,是師傅。我師父領我進門就圓寂了,我隻是輩分高。師傅帶師父傳授我,不過礙於規矩,我不能喊他師父。」比丘擺手,他很有原則。
「你怎麼對我這麼了解呀?我就跟先生說起過,不過他不會把這些事情作為談資說出去得。你怎麼知道得?」比丘這次問得急,顯然不理解。
「我……我有自己的途徑。」秋羽猶豫片刻。
她倒是沒有把這小和尚當正常孩子看待,不過她之所以這般局促,來源於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