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 第五十二章 羊脂環佩(1 / 2)
別睡了,如今是你蘇醒的時刻。
黑夜燭火長明,請讓我們再借一縷你的光。
上弦月如被遮住半邊的美人臉,上麵刻著復雜的紋路,妖冶得蠕動就像一條猙獰的小蛇。
星河是一場宏大而動亂的夢,生命是上麵被忽略的細菌,直到他們組成睜開眼的生命。
原始生命試圖用縱目來窺伺本該不屬於他們的風景。
各異的生命形態彼此交融、吞噬、分裂,當文明成為傳承,所有的組織架構都成了一灘灰燼。
抗旗者遊走在四海八荒傳播著自己文明的思想,用手波動了時空的弦,演奏出壯烈的樂章。
「你是誰……」
「我們在等你。」
巨鯨的屍骸在倒懸之海腐爛發白,那垂簾之音側耳傾聽。
在這由脆弱玻璃搭建的世界中,時空搖搖欲墜。
這是飛羽族的蓋亞星,陳選的世界觀被一雙大手捏碎。
灼羽的四次重塑仍舊有底蘊大難不死。
灰袍在麵對盧呈的時候,感受到一股洶湧的能量,那是座斷流的火山,星星點點在四處流轉,冒出全新的光。
「他,怎麼了?」灰白色長袍調用底氣,穩住身形。
這裡的時空被對方禁錮了,他看不到盧呈的境界。
「隻是回到從前的一段經歷,無需聲張。」棕綠長褂此時不愛說話,顯得有些靦腆。
「……,敢問閣下是?」陳選微微思索。
他的根不在灼羽,重塑多輪的祖境分裂得厲害,但是盧呈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當年彼岸天的一線戰鬥力錘爆了諸天萬界,如果不是天翅這一批強勢,那位判界大帝帶頭反水,自己或許不過是他眼中的粉末塵埃。
「緣和殿得,你可能沒聽過。」長褂蹲在大樹下,剝吃著棒棒糖。
少年眼中有星辰,掌心有歲月。
「掌燈的緣和殿嗎?你就這麼確定我不知道?」陳選是作弊者,掌握的信息多。
緣和殿是經典的渡江勢力,道子一明一暗,掌燈是暗麵道子,盧呈是明麵道子。
可惜這位也是個瘋子,癲狂癡傻,他s+的時候所有絕代天驕都抬不起頭,鎮壓紅塵數十年,這段時期沒有持平的戰鬥力。
「你知道掌燈?他做死嬰的名字你知道嗎?」盧呈微笑,大約就如內行與外行談話。
灼羽七大官宦,長景樓的看門狗,洛城的執劍者,北宸的大夜司首,西曌的七道輪回主,恆陽的掃地僧,緣和殿的掌燈以及四季宗的典獄司。
慢慢得官職成了名字。
再後來,執劍者三代恢復了姓名,北辰大夜司首戴上了麵具,西曌輪回主打馬歸了草原。
掃地僧登上了灼羽了大雅之堂,看門狗成了法則代表,典獄司更是成為司魁的專屬。
但緣和殿的掌燈者因此得了個名字。
「都說緣和殿以掌燈為尊,現在看來能和洛炎做死敵,你也是深不可測。不過,域外之人,你也同樣不在乎嗎?」陳選扶著羽翎,如今的蓋亞星時空什麼得都沒變,但隻有他們三位是活得。
緩慢到了極致,便是凝固。
洛炎是灼羽神女宣緣的弟弟,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白彥、馬秋北、冬勁、鳳/凰、青傘等可不見都是他的座上賓,流雲少年所處的時代其自身集合了羽翎、軒禪、霖昶、秦墨所有的特質,是彼時最風流的一筆。
盧呈能與之相提並論,擁有灼羽史上最久的壓製時間,壓迫力最強得則是掌燈。
那烏鴉少年s+時,全灼羽s都少,都是a
這兩位把緣和殿扛在肩上,在滿是昭昭的土地上留下了冥冥的駐地。
後來滕王閣殺來,白彥、段鐔,這群最放肆的冥冥書寫著最漂亮的抑鬱寡歡,這是獨屬於千秋閣得浪漫。
所以青衣是老大,他也是那個時代所有少年的領袖,一個被剔骨扒皮剁肉的泥娃娃。
因此盧呈是十脈天驕的輝煌,而蘇顏,她是最美的女鬼,是唯一敢光明正大穿紅衣的絕色。
「洛炎……」盧呈吃著棒棒糖。
天驕互相羈絆。
他跟洛炎是孽緣。
周身環境一變,棕綠長褂眼眸深邃得貼著三十四樓落地窗,魂飛天外,身軀墜入長街。
他已經很久沒有提起這個名字了。
那流雲少年是自己曾經最信賴的戰友,「我就是你」,他們活成了彼此不曾碰觸過的時光。
但他好恨,他憎惡那明知故問的少年,茫茫灼羽他再也遇不到那流星錘,就這般流浪。
洛炎的名字似沾有靈魂。
羽翎的甲士狂傲,霖昶的書生意氣,軒禪的君子溫潤,秦墨的豪放張楊,它們構成了少年閣的洛炎。
堂堂正正,名士守禮,地位高人脈廣家世好,幼年被尊重,少年被信任,名動天下之時正值發力之年,他的燦爛是曾經夢幻的歷史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