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糊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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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內心中不屑地一笑,卻依舊隻是在牆壁上麻木地摩挲著。隨著他知道得越來越多,他的嘴便越來越不輕易地張開了;現在說話的代價是那麼得昂貴,那麼得沉重,把他壓在身上,壓成啞巴,壓成傻子;而也隻有這樣,才能活下來。

因為你博愛,你會傷害,所以你才要痛,才要傷痕累累;疼到放棄,疼到絕望它們方才罷休;這都是生存的手段。不知何處來的寒風向著正在思索的他來了一個暴烈的沖撞,那寒氣徑直鑽入他的靈魂,撕裂著他麻木的身體;受了一場寒風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剛想繼續前行卻看見寒風化作的罪惡的雙手將他的月匈口撕裂,直到讓他看見,那絲線……

平靜,他睜著眼睛麻木地看著這一切。在這不知是在夢裡醒來還是疼到昏厥的地方,他都清晰地感知著這一切。他在原地吹著風,隨後將自己破碎的衣袍重新穿好,下了山看著四周似是慶賀的煙火。他似路人一般路過,心底卻流露出一絲傷悲;他悲哀那花火,悲哀那自己感受不到的傷悲。

這片黃沙大漠似沉浸在了狂歡之中,他帶著他的寂寞走在這綻放著光芒的街道上,他看不到那絢爛,他的麻木的眼瞳中隻容得下黃沙。

四周的風搖擺,旋轉出一陣寂寞的群舞。他本能地停下腳步,感知著這屬於自己的花火。他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這送別自己的臨別曲目之中。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身軀卻有一絲不習慣。他在這大漠走得太久了,腿腳都已經習慣那擺動的姿態了,停下來,……此時停下來的他除了有一絲別扭外還有一些茫然,……停下來,能做什麼……

他糾結地思索著,隨後便繼續邁步在這毫無生命氣息的荒漠上,他用自己的身軀去和整片大漠擁抱,去一個人抵抗那熱情。慢慢沉寂下來的他不知道他為何活著,但是他知道就算是他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雙腳也不能停下來,因為在停下腳步的那一刻他會有一絲不習慣,就像是停止了呼吸一樣;但他更害怕的是那停下來的後果;不過除了剛來的那會,他已經很久沒有接受懲罰了。

在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中他已然忘記了最初他在思考的是什麼問題,這讓他很煩躁;能安靜地思考在這裡,是一種不能被原諒的奢侈……就好像在這裡,所有的時間都應該用來走得更遠,就算是思索也應該思索類似怎麼走省力這樣的問題。

他搖了搖頭,此時亂成漿糊的大腦讓他無心去思考一些問題。不過隨著這樣的反復折磨,他好像回想起了一個他曾經思索到一半的問題。

活著,是為了什麼……

他若有所思,望了望蒼穹。雖然他們都讓他低著頭走路,但是抬頭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遇到一些值得他思索的問題時他還是會觸他們的不喜去看看天。

他的心中打著算盤,生存是活著的目標,交配是活著的意義,活得更好是生命價值的體現,而這種發展,就叫做人生……但是這樣的發展會不會太奢侈了……

生存是生命的底線,但是為什麼他們喜歡在底線安穩之後尋求安逸……這是什麼意思……原來生存之後的事情是安逸,……嗬,既然安逸,那要生存做什麼?……

他心底不屑地嘲笑著,用那近乎冷酷的眼眸將自己與這片大地分割開來。他不屑,這片大地比他還骯髒!

罪惡,罪惡!罪惡是同等的存在,那個叫罪惡,那上下傾覆的作惡叫生存!說辭,說辭的存在用來遮掩,用來美化!那名為歷史的畫板是最好的底板,那畫筆,肆無忌憚,縱橫恣意!既然是藝術品,你不去展覽你去賣乾嗎?!醜陋,骯髒!

都是花衣!!

平地之中刮起無盡的狂風,這群守衛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異動開始采取措施撕裂著他身軀!他不服氣,那憎惡的目光不曾收回依舊在前方停留、凝視!他的月匈膛劇烈起伏,他的思緒在這裡膨脹,而這膨脹出來的自縊被那折磨他的愛消磨!

它就是毒!那逼你上癮的毒!世間罪惡之極,反抗不得的毒!

咆哮,咆哮在心底的咆哮,那折磨,那煎熬,那,永遠沒有出路的厭倦……

夜風在低聲吟唱,神明在遠處看著你受難,它悲憫的臉龐有著一絲無奈,這出路在於妥協,這解藥是時間。

時間,時間退化著熱血,那朦朧,那感知,這一切,帶著疲憊……

這裡是荒漠,最不缺的就是沙!它用無盡的黃沙將你供養,而那遠處依舊在吹的灰塵,源源不斷地將這大漠堆起、延伸。這是苦海,無盡之苦海!

他堅韌的眸光似是看清了現實不再露出自己的鋒芒,他在這裡閉眼嘆息,將自己的身體重新歸還給絲線。他的天,在蛛網層層編織的蛛網之下。那裡很溫暖,很安全,唯獨,失去了自由……

這是愛,和自由的枷鎖……

卻,都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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