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 第一百三十五章(1 / 2)
他的翅羽和那海水都為了自己的欲望在搏鬥,他隻是靜靜地看著,自私地享受著,貪婪著權臣鬥爭時君主的安穩,並和那罪惡的安逸融為一體。
那規則成了保護他的武器,他麻木著,把自己的心血埋在自己的血脈裡。他安然無恙,他千倉百孔,他麻木不仁,他罪惡滔天,他看不見,隨後用這看不見的權利辜負著一切!
他驚醒,大汗淋漓,一根長針將他刺醒,將他打擊!罪惡在這裡遊離著,看不見,但感受得到!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所謂美好,所謂自由,所維存在;他隻知道他站在哪裡,接下來,會永遠紮根在原地……
在這搏鬥中他迷茫著,麻木著,雙眼失神,吞吐著恐慌,最終受到波及。他矗立在蒼穹之下,身體放空,他的情感飄散,他把自己的一切拋棄,終於,因為這「親近」之故他浮出了水麵,那乾淨的氣息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他睜開了眼睛,恍惚地看著自己的周身,憶起所為他有些生氣,那怒火將他的心神吞噬,將他的理智抹去。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是一個空殼,裡麵空盪盪的,無名之火在裡麵流竄,隨後將那虛無之中的情緒燒盡!
他看著那蒼穹,他無力,他麻木卻又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他頭疼欲裂,他心緒糾纏,他自困在遼闊的天地之間,他被這選擇折磨得瘋掉!
逃避現實是最愚蠢的行為,因為你終將麵對!
他喘著氣,雙眸染上了血絲,空洞的眼神掃視著四周,他的身軀覺得冷,冰寒刺骨!
他最終還是回到了沙漠,這裡依舊有著低著頭的生物……它們依舊是那麼得骯髒,那麼得愚蠢,依舊在用自己的行為犯罪。不過這次他不想怒罵,因為他已經找不到自己的立場,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他隻是一個卑微的囚禁者,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其他生物的行為呢……
卑賤也罷,高貴也罷,隻要活著,都有他的意義。那罪惡,那良善……
有的東西或許隻有「對比」這麵鏡子才能將一切都挖出,將一切證明。他不知道,他的身軀在這裡朽枯著,他的身軀被其他生靈占據著。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活著,又為何而活著,起碼現在。
他麻木地苟且著,他的翅膀不能展開,他又不能在愛裡迷失自我;他不能行走,又不能飛翔;他不能多想,又要將未來規劃;他要堅持自我,又要順從愛的決定……
他突然學會了死亡,愁緒挽著它的手將他麻木的軀體占據,他的意願和他的時間做著反抗,它們都有著自己的底線,而他卻都隻是看著。他什麼都做不了,做什麼都是錯,都帶著刺痛,都帶著注定的後悔!
他在這自私自欲的世界被風吹向遠方,被砂礫覆蓋全身。他的理念開始破碎,當一切高尚的東西被巨石遮擋,當活著成為你最大的阻礙之時,這天空,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他閉上了眼睛,他被屬於他的天空拒之門外,他的命在這裡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除了他死後的波及,現在他做什麼都軟弱無力。
當一切灰暗降臨,那黑暗便是一種光明!
他的身軀在承受一種臨界點,他內心的聲音告訴他,他不能這樣;已經沒有時間了,為什麼還要不作為!
如果來到這裡你是為了死亡,那為什麼不早點死!?非要等到殘害了眾生才知道,你來到這裡是為了死亡嗎!?
你為何而活,難道就因為懦弱將一切都辜負嗎?難道你對不起了全世界還要把自己都辜負嗎?自私,難道要「無私」到讓雞鴨魚為你陪葬嗎?!
他抬起了他血色的目光,不!不對,不應該這樣!
他活著,是為了實現它們的願望!自私一次又怎樣,這難道不是無私嗎?難道要舍本逐末放逐一切所謂嗎?!
難道不去作為,被終生監禁嗎!!!
他抽出了那罪惡的翅膀,他的眼角流著淚,他的心髒滴著血!
怎樣?他該怎麼樣?時間已經為他做出了他的選擇,難道還要拖嗎?拖到什麼時候,拖到孤老獨自成墳嗎!
血脈在跳動,在這無盡的黃沙之中他展開了那注定血淚成河的雙翅!
「啊啊啊!」他憤怒地咆哮中,隨著他的奔跑他血色的雙翼在平地間展開!
靜止……!
那無盡的黃沙凝固在了它們剛才身居的地方,那狂風從西北吹來,帶著不一樣的力量,但卻有著一樣結局的阻攔!
他用漠鳥的翅膀向著天空掙紮,咆哮!他的欲望在這裡膨脹到爆炸,那陰沉的氣氛,那雲,那讓他窒息的一切味道!他手足無措,但是漠鳥的翅膀卻做出了他所不敢做的事情:
它在蒼天之上直插雲霄,它在和風雷一伴舞蹈,它在喧囂它的聲音,它在向世界昭告,屬於它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