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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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嶺西點到即止,順從地坐到一邊。

歡情蠱的影響越來越大了,拂知漫不經心地想。若是等到三月之期滿,子蠱徹底成熟,他或許真的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過了片刻,他看殷嶺西調息地差不多了,就執劍起身:「走了。」

「現在嗎?但是強行破開鎖囚玉,一不小心會被反傷,師尊不妨多等一等。」

「不必。」

再拖下去,時機就不太好把握了。

拂知出了石洞,平靜的看了一眼天空之上那一層淡綠色的囚籠。

他右手並指,斷塵劍錚然出鞘!

劍尖毫不猶豫地直直沖向屏障,兩相接觸之下,銀色的劍光瞬間大盛,照亮了半邊夜色,不祥的血色生生被逼退了幾分。

鎖囚玉重新顯形,很快就發出清脆的脆裂聲,隨即陡然炸開!

被封鎖的這方天地重新窺見滿月之色。

幾乎是同一時間,阿軟道:「主人,反噬開始了,現在還不是最嚴重的時候,您趕緊回天衍宗!」

拂知體內泛起尖銳的痛,脊梁骨像是被人碾碎了一般。

他抵唇輕咳:放心,我算著時間,不會差太多。

「走吧。」

拂知帶著殷嶺西禦劍朝天衍宗的方向疾馳而去,溪佑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老巢,其餘仍在歷練的弟子安危問題倒不必擔心。

***

天衍宗山腳。

六千石階之上,屹立著巍巍主峰。

此時天色仍然黯淡,但依稀可以看見薄薄的晨光。

一道銀色劍光倏地從天邊落下。

殷嶺西有些不舍地鬆開拂知的月要,從斷塵劍上下來,「師尊,我們就停在這裡嗎?為何不直接回蒼梧峰?」

當然是為了將這一次的反噬利用得徹徹底底。

拂知雖然不知道這次的反噬是什麼,但是並不妨礙他將這件事利用起來。

讓這惡意滿滿的狼知道些分寸。

拂知經脈裡的靈氣將要乾涸,若非斷塵劍撐著,他現在怕是站都站不穩。

「……你先走,為師還有些事情待會要去主峰。」

脊梁骨裡的碎骨之痛讓他臉色白的透明,垂下的眼睫輕輕顫動。

「在為師將這件事稟明之前,莫要讓執法堂的人知曉你提前回來。」

殷嶺西重傷,他提前將他從新弟子試煉裡帶回來,這本是不合規矩的,但若是他非要護,自然不會有旁人多說什麼。

但眼下他身體這個情況,定然會昏迷一段時間,若是沒有他護著,執法堂的人又不相信殷嶺西那一隊的人遭遇的鬼域之主,他這徒兒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

殷嶺西:「師尊是讓我自己回去?」

主峰距離蒼梧峰仍有些距離,他重傷,雖還可以用靈力,但是自己回去實在是有點艱難。

「嗯。」

「師尊……」

「回去。」

殷嶺西想討乖的話被拂知打斷。

他眉峰微挑,應聲:「是,師尊。」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拂知才鬆了一口氣似的,抬頭望向主峰。

體內的靈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再禦劍飛行,反噬的痛感幾乎要將他吞噬。

出來的著急,傳音靈玉沒有帶出來,若是想讓師兄他們知曉他現在的情況,他就要一步步爬上這主峰。

阿軟:「主人……您真的想自己走上去?」

主峰山腳下的台階有微弱的壓力禁止,是為了防止普通人誤入這裡,原本對修士的影響不大,但是對於現在的拂知來說,這微弱的壓力禁製,宛如沉沉壓在脊背之上的山嶽。

拂知:當然不是,你且看好。

銀白長袍的劍尊,不緊不慢的邁過台階走向主峰,右手持劍負於身後,恍如閒庭漫步林間的仙人,看不出絲毫異樣。

藏於暗處的殷嶺西靜靜的觀察一陣,心裡的疑惑更甚。

按理來說,歡情蠱現在已經漸漸深入,他這師尊會越來越在乎他,怎麼會讓他在受傷的情況下一個人回去?

難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不成?

殷嶺西的眉頭越皺越緊,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一聲極輕的悶哼聲,他腳步一停——

半山月要的台階上,神色冷淡的劍尊腳下一頓,臉上的血色瞬間全部褪去,額角滲出冷汗,他身形晃了下,撐不住似的半跪在台階上,手死死地握住斷塵劍,骨節泛起青白之色。

明明疼得很,卻生生忍住,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嘴角溢出來的血滴落到台階的青苔之上,開出了一朵朵糜艷的花。

殷嶺西心裡輕微一刺,下意識的將這種陌生的感覺忽略過去。

他眯眼看了良久,心想道:真美啊。

劍尊緩了緩,兀自強撐了一會,半垂著的眼簾前忽的彌漫開了大片大片的黑色,緊接著,靈識漸漸昏沉。

他握著斷塵劍的手一鬆。

啪嗒。

殷嶺西瞳孔幾不可查地一縮,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極快地掠過去接住那緩緩倒下的身影,入手溫度冰冷刺骨,懷裡的人自脊梁骨處,身上漸漸地蔓延了一層淡淡寒霜。

殷嶺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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