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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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一時有些詭異。

半晌,巫鬱年勉強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們先出去。」

「好的,大人……」任野滿臉恍惚,同手同腳的走了出去。忍春慢他一步,順手將床簾拉好,去聽見她家大人又說了一句:「找一件我的乾淨衣服來,小一些的,他能穿。」

忍春:「……」

她眼中震驚之色更甚。

剛才的那紫瞳少年,定然不是與大人剛剛認識,床上的那情形,也絕對不可能是第一次。但那麼長時間……那少年居然連一件自己衣服都沒有麼?所以說這到底是大人不讓那少年穿,還是……

忍春不知想了什麼,默默倒吸一口涼氣。

她飛快出去,找了巫鬱年的幾件衣服,悄悄送進來之後,又將門關上,和任野一起守在外麵。

晚上這裡禁止留人,但白日是允許的。

臥房裡,隱約傳來他們家國師大人的聲音。

巫鬱年:「去,穿衣服。」

過了片刻,裡麵砰的一聲,似乎什麼東西摔了。

巫鬱年:「哦,忘了你從沒穿過衣服,應該還不會自己穿,過來。」

聽的一清二楚的任野二人:「……」

巫鬱年:「乖狗,你很聽話。」

巫鬱年:「別舔了。」

任野:「。」

忍春:「!」

吱呀——

門開了。

巫鬱年推開門,扶了扶鏡框,餘光看著不敢抬頭的兩人,不緊不慢道:「怎麼了?」

那柔弱的紫瞳少年就緊跟在他身後,似乎極不習慣身上的衣服,抬手扯了又扯。忍春一臉糾結,「回大人,這位……公子,我等該如何稱呼。」

巫鬱年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二人奇奇怪怪的臉色,片刻後,「不必怎麼稱呼,叫他小乖就行。」

聽見乖這個字,寂殞下意識抬頭,疑惑:「主人。」

他脖頸上還帶著項圈,一雙眼如紫羅蘭般晶瑩剔透,身形看著單薄,像極了被人豢養的小寵。

任野低頭:「是。」

巫鬱年想起昨晚的凱旋宴,沉思片刻:「有人往府中遞請帖麼?」

任野:「請帖沒有,但是有將軍府的人來傳消息,說程將軍邀請您去萬寶樓一聚。」

巫鬱年微微皺眉:「隻邀請了我一個人?」

任野:「據屬下得知的消息,程將軍確實隻邀請了您一人。」

這程宿前幾日剛來,京城裡明裡暗裡怕是有不下三股勢力去找他,但他現在卻仍舊沒有表態。不少人已經將他劃成了中立派。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張旗鼓的邀請他……

巫鬱年:「他說什麼時辰了?」

任野:「快了,還有三刻鍾左右就到他約您的時間了。」

巫鬱年看向忍春:「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小乖回頭吩咐管家,去玉蘭閣給他買幾套衣服。」

忍春應下。

他側身對寂殞道:「不要亂走,乖乖聽話待在這裡。」

寂殞也不知聽沒聽懂,隻點了點頭。

在巫鬱年走了之後,他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忍春嘆了口氣,拿出一罐藥膏:「小乖公子,給你些傷藥,傷好了才能好好的伺候大人。」

紫瞳少年看了一眼,片刻後,「主人,說我傷好的很快,用不著。」

聽他這樣說,忍春飛速將藥收了起來。她有些憐愛這少年是一回事,大人的命令又是另一回事。

寂殞:「主人去哪了。」

忍春:「大人有事,很快就回來了。」

寂殞抬腳就往外走,忍春忙拉住他:「小乖公子——」

那看似柔弱的少年猛地回頭,凶狠的拍掉了她的手,紫色的瞳孔裡迸發出瘮人的凶光,冰冷的暴戾直直將忍春凍在了原地。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髒驟停。

下一秒,她回過神時,寂殞已經飛快的掠向高牆,宛如敏捷的狼,幾下就消失了。

……

萬寶樓。

程宿顯然是早有準備,將這裡包了場。

巫鬱年帶著任野趕到的時候,小二剛將菜上齊。

見他來了,程宿眼神一亮,「國師大人,請坐。」

巫鬱年笑了笑,悠悠坐在他對麵,「程將軍包了萬寶樓,怕是花了不少銀子,就不怕我不來嗎?」

程宿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他,忍著心底莫名翻湧的渴望,片刻後,道:「國師大人這不是來了麼。」

他給巫鬱年倒了杯酒,「昨晚國師大人身體不適匆匆離開,那杯酒終究是沒有喝完,我再敬一杯。」

萬寶樓的酒大部分都是烈酒,濃鬱的酒香鑽進鼻尖,讓巫鬱年月匈腔窒悶。

他低咳兩聲:「將軍客氣,昨夜之事實屬無奈,還望將軍不要見怪才是。」

語罷,他伸手去拿酒杯。程宿見他咳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身體不好的人不應當飲酒,登時後悔,劈手去攔:「國師大人等一下……」

卻不想這一攔,剛好碰到了巫鬱年的手背。

剛才還笑吟吟的國師大人,臉色頓時變了,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眼中那一瞬間閃過的嫌惡,被程宿瞧的清清楚楚。

巫鬱年麵無表情的攤開手,任野默默遞上一塊乾淨的錦帕。

程宿回過神:「……國師大人?」

巫鬱年一下又一下的擦著自己的手背,直到搓紅了也不見他停,他淡淡開口道:「抱歉,我不喜外人觸碰。」

任野解釋道:「將軍別見怪,我家大人並非有意,隻是排斥任何人的近距離接觸……」他說著說著,突然一噎,莫名想起了今日早晨出現在大人床上的那名少年。

巫鬱年勉強忍著不去洗手,將錦帕放在一旁,繼而將程宿倒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罰酒一杯。」

程宿眼神一閃:「是這樣啊,我原本是擔心國師大人身體不好,不能飲酒,才想攔下,卻不想……」他笑著的時候,身上總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風流,「是我魯莽了。」

巫鬱年搖頭,耐心隱隱告罄:「將軍邀我來此,有事請直說。」

「朝中各個派係怕是都有拉攏過將軍,現在這個時間找我,我想將軍不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程宿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哦?國師大人站了哪一邊呢?」

巫鬱年眼神一頓,「將軍說笑了,我隻忠於皇室。」

程宿挑挑眉:「國師忠於皇室,但是否……也忠於皇室的那把龍椅呢。」

巫鬱年麵不改色:「自然,原來將軍也這般在意。」

程宿:「不,我不在意。」

巫鬱年:「那,將軍在意什麼?」

程宿笑著的時候很好看,但偏偏給人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此時卻莫名正經起來,眼睛裡添了幾抹莫名的偏執。

他道:「國師大人,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麼?」

任野心裡嘶了一聲。

真心覺得這程將軍膽大包天。

巫鬱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似譏似諷:「程將軍是在說笑麼?」

「這是朝堂,所來所往,皆是交易,哪來什麼兒女情長,」他眼尾上揚,「若是將軍有什麼想要的,就拿出些有誠意的籌碼來,不要說一些有的沒的。」

外麵忽的響起雜亂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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