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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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鬱年活了二十八年,大昭像一座腐朽的囚籠,將他牢牢鎖住。他不能有半分的行差踏錯,漸漸的也變得腐朽了。

這是他這麼些年來,第一次放縱自己,任由那些足以逼瘋任何人的情緒宣泄出來,他對著寂殞,這個心中無數次想要殺死的人,暫時敞開了柔軟的內裡。

寂殞的速度很快,在雨幕中抱著巫鬱年飛馳,手裡的傘已經不頂用了,到府中的時候,他二人已經渾身濕透。

忍春和任野本打算叫人送兩桶熱水進來,卻被攔在緊閉的房門之外。

臥房裡傳來巫鬱年微啞的嗓音:「……都別進來……」

忍春頓時低頭,飛快反應過來,拉著大喇喇站著的任野溜走了。

臥房內。

房間裡已經燃起了暖爐。

巫鬱年臉色蒼白,偏偏眼尾一抹淡紅,昳麗惑人。他拍拍寂殞的肩,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寂殞紫瞳沉沉,濕透的衣料將他的身材完美勾勒了出來,野性貴氣的五官極具侵略性,他將巫鬱年放下,但沒有放開,一隻長臂攬著巫鬱年的月要。

他嗓音低沉道:「主人…要教我了嗎……」

巫鬱年身體有些發軟,半闔著眼靠在寂殞肩上,餘息噴灑在他耳畔。他握著寂殞的手,呢喃道:「……乖狗,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說著,他偏了偏頭,尋到寂殞微涼的唇,吮了上去,聲音含糊不清,教導他。

「這是第一步……」

寂殞回口勿著他,他們相擁著,慢慢往後挪去。

莊重繁雜的國師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寂殞身上的異族服飾也一件件褪去。

外麵潮濕的霧氣夾雜著潮濕的空氣,順著窗戶縫隙擠進去,將幽微的燭火撩的一顫,那重重疊疊的床幔在床的裡側落下陰影。

巫鬱年壓著寂殞跌落在床榻間,美人蛇一樣緊貼著寂殞,他低咳幾聲,冰涼的指尖在寂殞的月匈膛打轉。

外麵的雨下的更大了,偶爾刮進來的冷氣被寂殞擋的一乾二淨,沒半分落在他身上。

很暖和。

巫鬱年將寂殞急速的心跳聽的一清二楚,笑了下,命令道:「口勿我。」

寂殞錮著巫鬱年月要肢的手臂越收越緊,聞言眸色一深,兩人位置頓時顛倒。他支起一直胳膊,將巫鬱年困在他身下。

他低頭,回想剛才巫鬱年口勿他的樣子,俯身落下一個個口勿。

寂殞學習能力向來很強,他很快就不滿足與隻停留在齒間的口勿,無師自通般,他侵略性太強,連口勿都帶著強硬的味道。

巫鬱年抓緊身下的被褥,無神的右瞳蓄起了淚,臉側晃動的金鏈叫他覺得有些癢。

驀的,寂殞頓了下,嗓音喑啞:「主人背上……」

他將巫鬱年翻了個身,那後背畫著的落梅圖盡收眼底。寂殞很輕易的就認識到,曾經也有人像他一樣,在主人身上畫花。

「……是誰畫的。」

寂殞想了想,無聲加重了力道,森然道:「是程宿麼?」

他隻見過主人和程宿親口勿過。

巫鬱年低喘一聲,半晌,偏過頭去看自己的背,肩頭上的落梅格外顯眼。他微妙的頓了下,也不解釋,反而笑了笑,啞聲道:「……乖狗,這不關你的事,你……」

他話沒說完,聲音驀的一顫。

寂殞無聲無息的覆了上來,灼燙的月匈膛緊貼著他冰涼的背,「我不開心……」他紫眸中翻湧著暴戾,將巫鬱年背後的落梅覆蓋。

「主人…我不開心……」他尖銳的犬齒叼著巫鬱年的皮肉,宛如出了籠的瘋狗,低沉野性的聲音舔在巫鬱年的下頜。

寂殞慢慢往上,咬住巫鬱年臉側的金鏈。

他似乎不太會用別的詞來形容,隻一遍遍的說著『我不開心』這四個字,聽著像個孩子在胡鬧,但眉眼壓出來的瘋意濃鬱的叫人害怕。

巫鬱年比他更瘋。

他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逐漸升騰的溫度已經讓他皮膚染上了一層薄紅。

巫鬱年輕笑一聲,反倒撐著身子跪在寂殞腿中間,寂殞也順著他的動作,向後一仰,攬住他的月要。

這個姿勢,巫鬱年比寂殞高出了一截,他低頭,指尖挑起寂殞的下頜,眉梢眼角皆是漫不經心的勾人風情,「不開心啊……」

他笑了笑,眼中浮起一抹森然的陰冷,捏著寂殞的下頜,迫使他抬頭:「不過我腳邊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不開心。」

寂殞一頓,眸光驟然湧出凶意。

巫鬱年看他半晌,眼圈有些紅,茫然片刻,後麵一句話卸了力,他捂著自己的臉,壓著喉間的哽咽:「……明明,我都沒有資格不開心……」

他都沒有可以說不開心的人。

巫鬱年還是發熱了,大腦漸漸昏沉,他無力的扶著寂殞的身體往下滑,卻不小心碰倒什麼東西。

他頓時一僵。

寂殞呼吸一亂,眸中焦躁的破壞欲和凶光更甚,偏偏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良久,他聽見巫鬱年微啞的嗓音,「破壞欲攢了很久了吧……想弄壞主人麼?」

巫鬱年嘆息一聲,「記得,你上次幫我清理的地方麼?」

他身體慢慢往下坐,引導著,「那次忍春教給你的醫書位置,你做的很好……我第二日也沒有發熱。」

畢竟是受了涼,也沒有吃藥。

巫鬱年尾音在輕微的發顫,偏偏還帶著笑,他喘息微亂,有些難受的低咳一聲,額角滲出薄汗。

「像我那次拿著匕首刺進你的月匈膛一樣,知道了嗎……」

他的眼鏡已經被摘了下來,巫鬱年極美的丹鳳眼上挑,伸出手拍了拍寂殞的臉,右瞳中欲墜不墜的含著些許淚。

他彎了彎唇,譏諷:「怎麼,蠢狗,主人教的還不——」

外麵風忽的大了些,將窗戶吹的一響,有雨滴擠著窗戶縫隙落了下來,暈開一片濕潤。

巫鬱年聲音驀的一停。

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寂殞扶著他驟然軟下來的月要,低沉道:「主人,是這樣麼?」

「……」

巫鬱年不說話,清瘦的脊背慢慢彎了下來,似乎在極力的壓著喉間的喘息,長長的眼睫不住的顫抖。

滴答。

右瞳中的淚落在了寂殞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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