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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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鬱年沉聲道:「將軍,拿過來。」

他伸手欲奪,卻被程宿躲開。程宿挑眉,展開信紙一看,上麵隻有寥寥幾行字——

[今日望見院中修竹,想起大昭有一種酒,名曰君子故人,料想應當也如悠悠竹林一般,清冽甘醇。

不知大人府中可有這種酒,請一盅,以品君子。

錚。]

巫鬱年:「將軍看完了吧,能還回來了嗎?」

像是這張紙上麵有什麼花似的,程宿看了許久。他眼中這幾日的溫和消失的一乾二淨,漆黑的眼瞳泛起冷意。

良久,他冷笑一聲,將這信紙卷起來,挑起巫鬱年的下巴,笑著問道:「真是好有情調,『請一盅,以品君子』,不知道,品的那是哪個君子?」

像是偽裝成溫和無害的綿羊終於撕開偽善的皮,野獸叼住獵物的皮肉。程宿帶著繭的手指撫上巫鬱年脆碎的脖頸,「你在我這裡,還與別人有牽扯。」

脖頸上傳來麻癢的刺痛感,巫鬱年不適的皺了皺眉,將信紙抽過來。他先是將這張紙小心仔細的展平,才道:「將軍與我的交易裡,並沒有限製我與別人互通信件這一條。」

他剛起身,就被程宿拉住。

程宿眸色沉沉:「你要去給他回信嗎?」

巫鬱年笑了,掰開程宿的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交易裡,也沒有我不許回信的規定。」

夕陽漸落,明明這光是暖的,程宿卻覺得他永遠也暖不熱眼前這個人的心。

手被巫鬱年徹底掰開之前,他再一次抓緊,巫鬱年吃痛,忍不住皺眉,「你想乾什麼?」

程宿笑了笑,眼瞳漆黑:「沒什麼,就是覺得,該履行交易了。」

「你不是要回信嗎?本將軍給你回信的機會。」

他眼中似結了層薄冰,將巫鬱年橫抱起來,大踏步的朝著臥房走去。一路上,侍從極有眼色的沒有說話,等程宿抱著人進去了,他們就去準備熱水。

程宿將巫鬱年放在幾案邊。巫鬱年不清楚他抽什麼風,「你到底想乾什麼?」

「看你回信啊,」程宿笑著,甚至伸手將墨磨好了,毛筆蘸了蘸,放在筆擱上,示意巫鬱年快點寫。

見巫鬱年不動,他眉峰下壓,笑意收斂,唇邊浮起一抹冷笑:「怎麼,有人看著,那些不知羞的話就寫不出來了?」

「要不本將軍看著你寫,要不就不要再回了,往後的信也別再收。」

巫鬱年抿唇,極美的丹鳳眼落在幾案上,斟酌半晌,提筆落墨。

他寫字的姿勢很好看,背脊當真是如修竹一般,清瘦的腕骨露出一截,黑色的筆杆襯的手指修長蔥白。

他一筆一劃的寫,不知不覺就沉浸了進去,眼中又浮現起叫程宿難受的溫和笑意。

兩三行寫完,巫鬱年欲再起一行時,指尖卻忽的一抖,身體驟然繃緊,最後一處落筆的筆鋒陡然一緩。

「別停,繼續寫。」

程宿灼熱的餘息落在巫鬱年耳畔,呢喃著。

他從後麵慢悠悠解開巫鬱年的衣服,帶著薄繭的手輕易帶起一陣顫栗,程宿嘆道:「國師大人的月要真軟……」

「想起第一晚的時候,真的是本將軍犯了蠢,國師大人都那般準備了不是麼。」

臨近夏日,天並不冷,外麵夕陽的光穿過窗戶,落在幾案上。偶爾能聽見外麵侍從路過時低聲說話的聲音。

巫鬱年握著筆的手竭力穩住,側臉平靜,緩緩又落下幾個字。

他蒼白清瘦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逶迤在地上的墨發柔順的不可思議。後背肩胛骨傳來酥麻的噬咬感。

「國師大人,」不是過了多久,程宿低笑一聲,手上微微一用力,「如何,本將軍在春風樓裡學的一些技巧,讓大人還滿意嗎?」

「呃……」

巫鬱年手一抖,筆尖的墨跡滴在了桌子上。

他悶咳幾聲,忙將手抵在案上,身體微微顫抖,右瞳中飛快聚起了淚。

程宿瞥見他在信紙上回的話,眸中越來越冷,聲音風流輕緩,「大人怎麼不寫了?寫不了的話,以後也不用寫了。」

巫鬱年嗓音微啞,閉了閉眼,「……你偏要在這時候這樣做嗎。」

「交易是一個月,本將軍已經放了大人好幾日,現在這樣有何不妥嗎?」

「……」

巫鬱年低喘一聲,額角沁出些薄汗,「……沒有。」

他再次提起筆,左手托住右手輕顫的小臂,穩穩當當的落下一個字。

直到最後一句話,寫到中間的時候突然斷了許久,幾案上硯台中原本平靜的的墨汁,開始晃動不止。

巫鬱年的月要被緊緊攥著,他失神的仰起頭,脆弱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睫上沾了點水,眼神失焦的望向外麵——

漫天夕陽的金光,依稀有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他好像看見了一雙瘋狂憤怒的紫瞳,看見寂殞就站在窗邊,戴著頸鎖,眼眶通紅。但是一眨眼,那幻覺似的黑影就消失不見。

巫鬱年強撐著,將信上最後一句話寫完,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他近乎虛脫的將筆放好,回信壓在新紙之下,免得弄髒。

程宿看著巫鬱年右手腕上印記似的黑藤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巫族的記號,他低頭看著巫鬱年的蒼白緊實的小腹,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拿了方才巫鬱年給月錚回信的那支筆,重新蘸了墨水,在他身上細細畫了一朵花。

冰涼的觸感一落在身上,巫鬱年身體一彈,掙紮起來,「程…程宿……」

程宿挑眉,單手攥住他兩手的手腕,壓在巫鬱年頭頂,意有所指道:「大人,別亂動,萬一不小心滑到別的地方…可不好洗啊……」

這花是他在邊疆看見的,名曰格森蝶,意思是情人之淚。美而惑人,墨跡在巫鬱年身上遊走,他小腹上悄然綻開了一朵黑色妖異的花,花瓣甚至延伸到後月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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