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1 / 2)
說去拿就去拿,席矜飛快將套房裡所有鋒利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藏好,然後鎖住了廚房的門。
他嚴肅的對紀知聲說:「你好好在這裡,別亂動,別亂吃東西,聽見敲門聲不要開,聽見沒?」
見紀知聲點頭,他才放心了些,離開套房之後,他先去了前台要了備用房卡,才驅車離開。
而他離開不就之後,坐在床邊的紀知聲眨了眨眼,聞著自己袖口的酒氣皺眉,然後起身,走進了浴室。
席矜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幸好他之前走的時候,有把菜留在鍋裡熱著,要不然還要再耽誤一些時間。
他第一時間往床上看了眼,卻沒瞧見床上坐著的人。
「……?」
席矜將保溫盒放在桌子上,遲疑的喊了喊:「紀知聲?跑哪去了?」
浴室裡傳來一聲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響,席矜心中一緊,連忙過去敲門,隔著水汽繚繞的玻璃,大聲道:「紀教授?你摔倒——」
門唰的一聲被紀知聲拉開,地上摔了一瓶沐浴露,流了一地,香香滑滑的泡沫被水流沖走。
席矜全然沒注意地上的東西,渾身僵住,很快,耳朵上的紅就蔓延到了臉上。他視線落在紀知聲身上,再也移不開半分。
眼前的人隻穿著他那件寬鬆的黑色長款襯衣,襯衣到大腿的位置,但是沒有係扣子,月匈膛,小腹,再往下,若隱若現,極具沖擊力。
一股讓人心癢的熱氣直沖鼻腔,席矜捂著自己鼻子飛快後撤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不穿好衣服!」
紀知聲很少洗熱水澡,這次一洗,大腦更暈,他哦了一聲,「不會。」
「你幫我?」
席矜:「……」
這場景好他爹的熟悉。
他突然覺得這套間裡真熱,但是又不好真的讓紀知聲這樣穿,於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扯住他襯衣的第二顆扣子,慢慢往下扣。
這襯衣實在有點長,扣到最後幾個,席矜隻能蹲下來。
眼前的風景更清晰。
「……」
他微微別開頭去,心跳狂亂,連指尖都在發顫。
眼前的人就是他喜歡的人,這種姿態呈現在他麵前,他還能像這樣平靜的給紀知聲係扣子……席矜覺得他就是新時代另類柳下惠。
柳下惠本惠的腦袋被人按住了,紀知聲低頭,手落在席矜頭發上,蹙眉:「……扣子係錯了。」
他似乎是在擔心席矜看不清,手中使了力氣,按著他的頭往前,語氣平淡:「係錯了。」
見半跪在他麵前的人沉默沒有動靜,紀知聲眼中閃過一抹茫然,重復:「你……呃!」
他眼前一花,隻見剛才還以臣服姿態半跪的人,宛如一頭盯上獵物的狼,突然暴起,將他抵在浴室旁的牆上,紀知聲悶哼一聲。
「……」
席矜攥緊的拳頭青筋凸起,埋首在紀知聲頸間,呼吸急促,隱忍克製到極點,他閉了閉眼,啞聲開口道:「……紀教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紀知聲頓了下,偏頭看了眼撐在他耳畔的手臂,他顯然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微微湊過去,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
然後蹙眉,低喃道:「……想喝水。」
席矜呼吸驟亂。
理智差點全部崩盤。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勉強忍住,心裡苦笑,要是他和紀知聲的關係更親近一些,或者說紀知聲稍微表現出喜歡他的意思來。他今晚估計就要變身禽獸了。
但是偏偏……他根本扌莫不清這家夥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尤其是之前在電梯門口和他說的那句話,席矜嘆了口氣。
「好,我去給你倒水——」一句話沒說完,席矜瞳孔驀的放大,聲音戛然而止。
紀知聲半闔著眼口勿上了他的唇,生澀的吮、吸,藏著幾不可查的霸道,他竭盡全力去探尋濕潤的源頭,得到的越多,他想要的就越多,口勿的就越深。浴室門口響起細細的水聲。
紀知聲畢竟喝了酒,口勿的又急,月匈腔氧氣的流失讓他忍不住倚著牆向下滑。
席矜腦中的那根弦徹底斷了,任由他口勿著,帶著薄繭的掌心錮在紀知聲月要上,雙手一用力,將人抱了起來,大步往床上走去。
他幾乎是貼著紀知聲的月匈膛倒在床上的,淩亂而灼熱的口勿落下來,隱忍到極點之後,是近乎蠻橫的掠奪。
隻是一個口勿而已。
隻是一個口勿而已……
紀知聲難耐的昂首,茶色的發絲尚且濕著,黏在白皙的皮膚上,喘息聲低低從喉間溢出,吞咽的很是困難。
良久分開,席矜眼底像是藏了一把暗火,他盯著紀知聲被他口勿紅的唇。
「紀知聲……」
他迫使紀知聲正麵看著他,認真問:「看清我,我是誰。」
紀知聲此時眼神沒什麼焦距,他隻覺得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氣息很舒服,但是……是誰呢。
他想不起來了。
他連自己叫什麼似乎也有點忘記。
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盡數被泡的發軟,模糊,堵在他負麵情緒的水閘那裡,他忍的壓抑,忍的絕望,卻偏偏沒有一個可以抒發的地方。
他想哭,想發瘋,但是哭不出來,也瘋不下去。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他最脆弱的那根神經上,像是被不斷拉直的皮筋,他沒有可以放鬆的時候,偏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斷掉。
於是紀知聲並沒有給出席矜什麼反應,隻是睜著眼睛,神色空茫的看著頭頂。除了身體的反應很直接之外,臉上半點情緒也沒有。
剛才血熱上頭,席矜漸漸理智下來,他微微抿唇,打算抽身離開,去徹底冷靜一下。
忽的,紀知聲眼睫輕顫,「難受……」
席矜一愣。
那雙望向他的茶色眼睛,閃過一抹水光,平靜的令人絕望。
席矜心裡驀的被紀知聲的眼神刺了一下,他扌莫扌莫紀知聲的眉尾,語氣放緩,顯得溫柔:「紀教授,哪裡難受,告訴我。」
「我……」紀知聲頓了頓,「我很難受……」
「不知道…哪裡難受……就是很…難受……」
他的語氣罕見的有些無助,像個找不著路的孩子,視線無著無落的,沒有眼淚,沒有哭泣,隻是那種壓抑而平靜的敘述,卻無端讓人心疼。
還不如哭出來好點。
席矜耐心引導他,「別著急,不知道哪裡難受,就不要想了好不好,聽話,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