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乖寶有點煩(1 / 2)
傳令下去,搜尋八名侍衛,由將軍府擴散到博州城。
「城門早已封閉,相信找那八名侍衛,應該不至於很難。」
寒薇薇冷眼沉思,「如果真的是八個人,目標很大,自然也好找。」
而如果不是八個人呢?
她突然麵色一變,快步趕到牢籠前,看了一眼躺在那裡奄奄一息的姚夫人,厲令「快把人抬出來。」
袖口裡麵取出一劑藥針,自頸處注射下去。
很快,姚夫人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是寒薇薇救了自己。
她無力地扯扯嘴角,「以為我會感激你嗎?」
「以為我救活了你,是為了不折磨你嗎?」寒薇薇反問。
把姚夫人說得一愣。
她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你殺了我吧。」
「看來你沒有第二次自殺的勇氣。」寒薇薇沉吟,「之前守在這裡的那八名侍衛,是不是他們動手殺你的?」
姚夫人低垂下頭去,仿佛夜車一般,什麼都沒有再說。
「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在維護他們。」
寒薇薇眼底冰涼如夏日的井水,「你都不怕死了,還怕什麼?」
「夫人,姚家已經讓老爺抄沒,相關的人都下到大獄裡麵了。」
柳梅適時說道,「您在外麵的那些鋪麵錢財的,也都在六小姐的手裡。還有若蘭表小姐,她被許了人,說是為妻,其實連妾都不如。您現在一無所有了,還不是因為謎毒惹的禍?」
「如果您沒有把毒下到老爺的身上,怎麼可能會落到這種地步?這都是那幫人害得您啊。」
這番話說得姚夫人又抬起頭來,臉色劃過一絲猙獰。
她現在臉已毀,作這副模樣,隻覺得比惡鬼還可怕。
不甘,翻江搗海地在心裡。
竟,輸給一個三歲半的奶娃娃。
「來人。」
寒薇薇耐心用完,冷不丁地站起身。
「四大藥行。」
倏地,聽到姚夫人吐出四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
寒薇薇回眸看她,她卻虛弱地直翻白眼。
明明是想再多說句什麼的。
「小姐,姚夫人快撐不住了,趕緊找大夫來吧。」
柳梅一把扶住,急急道。
「嗯,找大夫過來,盡全力救治姚夫人,然後問她關於四大藥行之事。」
回去之後,寒薇薇將廖福找來詢問,關於四大藥行之事。
「四大藥行其中之一,便是宴氏藥房。」
廖福將所知盡數說明,「不過四大藥行與宮中的禦藥局關係密切,每年往禦藥局提供藥草,以及據說太醫院中的很多太醫也都出自於四大藥行。」
宴氏藥房?
「這四大藥行很厲害?」
「據本宮所知,劉老便是四大藥行出身。」一直沒說話的盛容煦淡淡地道。
對於月國來講,藥行是朝廷看中十分重要之地。
因為對於馴練凶獸作戰不同,月國一門心思想得製作出治療凶獸咬傷的藥方。
更想製作出控製凶獸的藥,借機對待蕭國用於作戰的殘暴凶獸。
所以,藥行很受重視。
是以連那小小的劉老,也能得到侯爺百般允肯,任意施為。
以至於城外的亂葬崗之中,多數都是因試煉藥,而廢棄的屍首。
「對了六小姐,現在又到了四大藥行切磋比試之時了,聽說誰勝出,誰便能夠優先獲得允肯,得到朝廷的認同,不管是太醫院方麵的醫考,還是往禦藥局提供藥草。」
「這樣?」
寒薇薇沉吟了下。
如此說來,謎毒有可能來自於四大藥行其中之一了嗎?
廖福又道「六小姐想要最快查到消息的話,最好是去參加四大藥行所舉行的切磋。」
他道,「隻是哪怕是去做觀眾,為其鼎力加油,也是需要不菲的入門票呀。」
「啟稟殿下!」
就在這時,外麵侍衛趕了進來,「錦宣侯被咬成重傷,他說想見殿下最後一麵,殿下您看?」
落到這種地步的錦宣侯,竟然還有臉見本宮?
「怎麼,想讓本宮用血救他?」
盛容煦輕嗤一聲。
寒薇薇看他臉色蒼白,亦是皺了皺眉頭。
因為盛容煦的血之中有著免疫成份,他又獻了些血,但不能再多抽了,否則非得抽死他不可。
也奇怪了,被瘋狗咬傷那麼多人,也都服用了她給的第一階段的治療藥,可卻偏偏隻有盛容煦體內有免疫成份。
難道,皇族的血果真與眾不同麼。
「你呢?」
見無人回答,盛容煦看著他的太子妃,征詢地問道。
「我想去四大藥行比試場看看。」
寒薇薇轉而答道。
去那裡不僅能查到謎毒一事。
「用你的血不是個好辦法,錦宣侯父子下的瘋毒,需要找到替代藥,我需盡快找到的。」
她鄭重地說道。
連她都這樣說,盛容煦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他道,「祁思灝在何處?」
「再去侯府搜查一番?」
這話倒是給了盛容煦其他的心思,微笑著朝寒薇薇問道。
之前祁思灝的侍衛讓他殺了幾個,卻是讓祁思灝給溜了。
此子著實油滑。
「嗯。」
寒薇薇點頭。
此刻錦宣侯府上上下下都在等著公子爺回來,可誰料到,卻是太子爺駕臨。
「有人告錦宣侯父子私自向城中百姓下瘋毒,致使博州城至今混亂,爾等可知情?」
盛容煦與太子妃坐在院子裡麵的太師椅上。
而他們手下的侍衛,揚聲問道。
侯府眾人頓時驚悚。
沒想到還有這等事,那城中的鬧亂,居然是侯爺和公子爺乾的嗎?
一時間,私下的人紛紛議論。
就在這時,抓住一名總管和兩名管事,並錦宣侯以及祁思灝身邊的數名心腹,押到近前來。
沒費什麼力氣,便聽他們招認了供。
「混賬,錦宣侯竟然敢這樣乾,他是不是沒把本宮放在眼裡?」
盛容煦一臉生氣地低吼,「爾等若敢有所隱瞞,本宮定斬不撓。」
那管事似乎嚇得不輕,直接就把宴家給咬了出來,聲稱公子爺在出府之前去了宴家,參加了宴會。
「哦,莫非宴家也有份?來人,去查。」
太子爺一聲令下,宴家瞬間被寒佑霆的兵馬包圍。
宴府尹正在公堂審案呢,眨眼就被一隊兵馬給拖進了後堂。
而宴家一乾人等被圍了個裡外三圈。
寒佑霆問參軍陳臨,「陳參軍,你說殿下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跟辦錦宣侯一個意思?」
現在祁廣麟正撐著最後一口氣,等待太子爺去看望他。
怕是到死都等不到了。
陳臨見自家大將軍扌莫著下巴,一副痞痞微笑的樣子,他不禁感到無奈,「將軍,想必這宴家是比那姚家要肥厚得多。」
現在整個博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寒大將軍把姚家給辦了,那些什麼的肥油可都流進了他自己的月要包。
現在錦宣侯被咬得遍體麟傷,偏偏沒有解藥,正在屋子裡麵關著發瘋呢,公子爺祁思灝又不知所蹤。
殿下通知了錦宣侯的罪責,一張奏折已八百裡加急送往帝都陛下麵前。
但是大將軍卻眼饞殿下手裡捏著的,侯府那萬貫家財。
而眼下,殿下卻又要收拾這宴家,看起來這錢財也……
宴家雖是個士族,但在財富方麵,卻絕不會下於侯府。
再者,也沒有像錦宣侯那等侯爵收拾起來難度大。
「好。」
寒佑霆頓時乾勁十足,帶著人橫沖直撞地進了宴家。
「大將軍……」
陳臨在後麵疾追,他有說什麼嗎,大將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啊啊啊
一片驚聲四呼聲響起。
宴家的人,就像是小羊仔子一般,被寒佑霆手底下的這幫人驚得心慌四竄。
這幫兵將,一個個可是與蕭國凶手的主。
平時瞧著便凶悍得緊,與凶戰,絲毫不落下風,硬是狠狠守住了博州。
隻是六喜化瘡丹沒有出現之前,他們死亡率極高,皆因為不怕死的悍性。
如今宴家府中眾人見到他們,一個個早就軟趴趴。
那些侍衛卻是不怕,與兵士產生一些小沖突,但很快就被壓下。
「太子駕到!」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一陣高呼。
「怎麼辦,本宮想抱你進去。」
「殿下,你再說我就走了。」
「那好吧,本宮牽著你的手進去吧。」退而求其次。
遠遠地,人們便看到,身形修長的太子殿下,矮著一邊膀子,照顧著不過三尺左右的寒薇薇,牽著她的小嫩手。
隻見殿下強自維持著尊貴的儀態,旁若無人地朝前走。
寒薇薇小臉板著,但還是不得不盡量讓自己「長」高些,隻是實在無用,她年紀太小又太矮。
冷不丁瞥到有人憋笑的神情,寒薇薇心裡有些鬱悶,她就說不來了,盛容煦他就不同意。
就好像帶著她前來,是件光榮的事情似兒。
瞧瞧,旁邊都有人笑他們了。
「乖寶!」
突然一道吼聲襲來。
聽到這聲音,盛容煦不由分說,直接把寒薇薇抱進懷裡。
結果還是沒有寒佑霆快,懷中一空,被他給搶了去。
「寒愛卿,你還沒拜見本宮。」
輕咳一聲,盛容煦有點不悅奶娃娃被搶了去。
不拜就算了,還跟他搶太子妃,真是太魯莽了。
「乖寶,爹聽說你遇險了,沒事吧?嗯,好像是殿下保護得你,不錯,看來爹接了聖旨把你嫁給殿下,似乎是一件明智之舉?」
寒佑霆嘴上說著這話,眼睛卻是朝著盛容煦瞥去。
「先辦正事。」
頓時盛容煦咽下所有的意見,當場朝前而去。
「殿下,我們宴家犯了什麼錯,您竟然帶兵做出這等事,還請殿下明示!」宴夫人被兵士押著,她氣沖沖地,端著府尹夫人的儀態。
盛容煦沒答她,轉頭詢問,「宴家就這個女流之輩?」
抓了一大幫人,結果主人家就宴夫人一個。
「稟殿下,這是宴夫人的府邸,宴府尹也是住這裡。宴家二房是在城東位置,離此需要半個時辰車程,屬下已派人將二房也封鎖起來,而宴家長房……」
盛容煦冷冷,「與錦宣侯陰謀害百姓,致使瘋病蔓延,若是定罪,宴家全族統統按律法問斬,所以宴家其他人,都先控製住,等本宮命令。」
宴夫人聽到這話,美眸猛地一瞪大,什麼?
瞬間想到祁思灝給的那幾粒藥。
「乖寶,爹不在身邊你害不害怕?」
寒佑霆把女兒抱進懷裡,大掌輕輕撫著她的小背,不時輕拍兩下,好像她嚇著了一般,「乖寶莫怕,以後爹都呆在你身邊,誰都不能讓你我分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