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地下鬥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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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隻有幽藍色的光,整麵牆的水缸映照著整個房間好像處於深海之中,彌漫在房間裡的霧氣也被染上幽藍的色彩,房間裡靜謐,幽深,仿佛這股氣氛,也像是深海一般……是捕食中的安靜。

「唰。」

水缸裡的鯊魚突然擺動著尾巴轉了個聲,發出的水聲破壞了房間裡的安靜,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房間裡開始有著一道細微的響聲,是呼吸聲,是水聲。

水缸裡的魚並不是單純的觀賞魚,而是食物鏈,大魚吃小魚,那條稚嫩又漂亮的觀賞魚被毫不客氣的啃噬殆盡,被咬住的身子在用力擺動著尾巴,但是無法逃脫,可憐至極。

攪動的水聲好像是掙紮,好像又是少女的反應,棲川鯉被按在冰涼的玻璃上,身後的藍光伴隨著水光波紋映照在她的身上,映照在雲雀恭彌的身上,他們兩人帶著這股漣漪的波光,好像雲雀冷漠的眼中也被印上了這波光漣漪。

少女細弱軟糯的低吟比水聲還要輕,拍打的水聲好像讓房間裡的氣氛變得靡靡了起來,即使幽冷的藍光籠罩著兩人,但是幽光投射在牆壁上的身影卻是搖搖晃晃,波紋好像把兩人的身影融合在了一起,攪動在了一起,交疊在了一起,少女的低吟,喘息,她發出了誘惑又嬌軟的聲音。

水聲潺潺,雲霧裊裊。

棲川鯉的眼角沁的嫣紅,呼吸不過來讓小姑娘露出委屈嬌氣的淚水來,棲川鯉討厭這種身體不能控製的感覺,她死死的捉緊身前男人的西裝,雲雀恭彌身上一身得體的西裝被棲川鯉又是抓又是揉又是捏,黑色的西裝也硬是被棲川鯉弄出褶皺出來,少女的小爪子不自覺的亂抓著,好像碰到了男人勁瘦的月要,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

棲川鯉恍惚間想著,之前這個男人戰鬥的模樣,那樣強勁的戰鬥姿態,肯定有肌肉的吧……棲川鯉又恍惚的想著,等等,他之前戰鬥時候的浮萍拐去哪了,棲川鯉的大腦好像因為被奪走了空氣轉動的很慢,她的動作根本不聽從大腦的指揮,隻是憑著感覺走罷了。

所以雲雀感覺到月要上有兩隻小爪子在他的月要間亂扌莫。

雲雀恭彌捉住搗亂的兩隻小爪子再次把那雙手按在了冰冷的玻璃上,現在的棲川鯉更像那條被咬住的觀賞魚了,被鯊魚凶狠的咬住,甚至……棲川鯉覺得,她就正處於瀕臨死亡,卻又一種難言的暢意的感覺,被堵住的呼吸好像順暢了,但是很奇怪,呼吸的時候好像空氣都是冷冽的,但是喘息的時候,確實炙熱的。

『好像,要被吃掉了。』

棲川鯉這樣想著,舌尖有些痛有些發麻,男人一隻手就可以禁錮她的雙手,棲川鯉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雙冷冽的雙眸,他的眼中帶著一抹笑意,棲川鯉聽到男人玩味的低笑:

「別亂扌莫。」

「????」

棲川鯉那雙被捉住的手就是證據,小姑娘還抵賴的回道:

「我才沒有!」

棲川鯉狡辯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的。

但是貓貓的狡辯,鎮壓就可以了,雲雀恭彌眼眸黯了黯,他一隻手桎梏著少女,另一隻手則是慢慢抬起,指尖碰觸著棲川鯉嬌嫩的脖頸,這個脆弱程度,好像用力一點就能擰斷,雲雀恭彌碰觸棲川鯉的力氣就是碰觸他那隻嬌嫩肥碩的小黃鳥雲豆的力氣,他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棲川鯉的喉間,他清淡好聽的聲音問著棲川鯉:

「會呼吸了麼?」

喉間被摩挲的有些發癢,但是簡單的摩挲讓棲川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呼吸的順暢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

「唔。」

雲雀恭彌聽著棲川鯉這語調,覺得越發像雲豆了。

「嗬,還要我教你怎麼呼吸麼?」

男人隻是清淡的詢問著理所當然的話語,但是從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距離,這樣交纏的呼吸中問出口,好像這句話都變得旖旎了起來。

「不要了。」

棲川鯉乖乖的回答。

但是小姑娘眼角沁著紅色,又甜又軟的喊出不要了這個詞。

【嗬,真的很想給她呢。】

「砰!!!」

不是門被破壞的巨響,是牆壁被破壞的巨響,黑澤連一時間有些怔愣,他想過了各種情況,雲雀恭彌或許會破門而入,又或許會找到連接到他這裡的暗門走過來,但是他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破壞牆壁出場。

爆破的灰塵席卷了他的辦公室,原本乾淨簡潔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殘破,變得一片狼藉,黑澤連隻是一瞬間的吃驚,但是隨即就回復了平靜,他倒是並不意外,彭格列的雲之守護者的破壞力。

「嗬,果然在這裡。」

雲雀恭彌站在牆的另一邊,他挑了挑眉,看到自己破壞的牆的後麵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男人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像是一隻找到獵物的野獸,銳利的雙眼緊鎖著黑澤連,雲雀恭彌的雙拐握在他的手中,紫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著,男人踩在碎裂的石頭上,一步一步穩步朝著黑澤連走過來,黑色的西裝褲勾勒出雲雀恭彌那雙修長的腿,他踩在石頭上那副隨意的姿態,像極了那種發現獵物的狩獵者姿態,雲雀恭彌居高臨下的看著黑澤連笑了:

「找到了。」

「唰啦唰啦。」

此時雲雀恭彌的身後發出什麼細細碎碎的聲音,黑澤連的視線被雲雀恭彌釘住,他感覺自己從這個男人身上轉移視線的瞬間就能被他狩獵,不過下一秒,他就看到雲雀恭彌的身後冒出了一個搖搖晃晃的人。

棲川鯉。

少女踩在石頭上身子搖搖晃晃的,小高跟完全不適合碎裂沒有規則的碎石殘垣,棲川鯉一個踉蹌就往前帥,直接一把抓住了身前雲雀恭彌的西裝,男人表情沒有變化,隻是淡然的往身後一撇,然後收斂了火焰,用浮萍拐往身後一勾,勾著棲川鯉的月要肢往旁邊一帶,把棲川鯉送到了一邊平坦的位置。

「在那待著。」

黑澤連看著雲雀恭彌西裝上的褶皺,男人身前的領帶也有些淩亂,扣緊的襯衫露出裡麵的鎖骨,男人從肆意放肆的姿態變成了一種性感不羈的模樣。

「我覺得,戰鬥對我們兩邊都不適合。」

黑澤連先擺出了姿態,他知道和彭格列最強守護者雲雀恭彌比戰鬥力,那是不自量力,但是他也並非沒有優勢。

雲雀恭彌挑了挑眉,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是要逃避麼?」

「並不是,雲雀恭彌,你是為了彭格列的守護者笹川了平而來吧。」

雲雀恭彌眯了眯眼,他沒有回應,黑澤連彎起嘴角的弧度可謂是溫和,但是男人的眉眼卻是毫不掩飾他的惡劣,他笑著說道:

「他等你很久了呢。」

「……」

黑澤連慢慢的站起身來,他毫不介意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在雲雀恭彌的眼前,他挺著背脊,踩著優雅的步伐慢慢的打開這間房的另一個大門,在門打開的剎那,原本隔絕一切吵雜聲音的房間,一下子充斥著瘋狂喧囂的聲音,棲川鯉的瞳孔微微的縮了縮……

好吵,這是什麼?

「歡迎來到,我的地下世界。」

明明黑澤連的聲音被這吵鬧聲給覆蓋,被吞沒,但是奇異的是,棲川鯉好像清楚的聽到了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地下?世界?

「棲川小姐,雲雀先生,請。」

說著,黑澤連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雲雀恭彌抬起了腳步,他往門外走去,棲川鯉慢慢的跟在了雲雀恭彌的身後,他們走出了那扇門,看到了門外的【世界】。

那並不是什麼奇怪的場麵,那就是個和正常的拳擊比賽場一模一樣的場合,比賽台,和觀眾席。

周圍圍著一圈的觀眾,人數總體並不多,但是卻把這個地下所有可見的位置都填滿了,他們歡呼著,狂歡著對著場上的比賽。

比賽場上沒有裁判,隻有兩個相互戰鬥的人。

棲川鯉走到了前麵的欄杆處,這裡可以高高在上的看著下方的比賽,一覽無遺可以看清楚所有的一切,比賽場上的血腥,底下觀眾的歡呼。

這是拳擊比賽,但是又不是拳擊比賽。

棲川鯉怔愣的看著比賽場上戰鬥的兩個男人,他們沒有穿著拳擊服,隻是穿著普通的衣服,不過從出拳戰鬥的角度看著,這兩人不是普通人,當然,也不像是什麼拳擊手,應該說更像是個格鬥比賽。

「砰!!!」

一方把另一方打倒在地,底下的人又發出了歡呼聲,然後,勝利的那一方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倒地的人的身前,他半蹲了下來,然後再次揮起拳頭,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打下去,伴隨著拳頭的揮舞次數,周圍的歡呼聲一次比一次的熱烈。

不正常,不正確,不該這樣的。

棲川鯉握緊了身前的欄杆,她壓抑著內心湧起來的厭惡和氣憤的感覺,她壓低聲音問著身邊的黑澤連:

「這是在做什麼?」

黑澤連挑了挑眉,有點意外棲川鯉是這個反應,他會以為那個天真脆弱的棲川組大小姐會露出憤怒和驚恐的表情來質問他,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冷靜呢,黑澤連誠實的回答道:

「如你所見,這是比賽哦。」

黑澤連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也是賭局。」

比賽,賭局,棲川鯉一句話都不信。

「啊,你應該知道的吧,一些比賽背後都會有著賭局,壓一方誰贏或者誰輸,就能贏錢,就和賭馬和賭船一個道理,我這裡的賭局也一樣,賭比賽的勝負,賭的對象,是人罷了。」

賭的對象是人罷了。

那麼為什麼那個人勝利了還不停止?

「為什麼,他不停手?」

棲川鯉看著台上那個一直揮拳揍著已經無力抵抗的那個人,她知道她在這裡吶喊阻止是沒有用的,對方根本聽不見,而且,也不會停手,他已經殺紅了眼,怎麼可能因為幾句阻止而停手。

黑澤連走到棲川鯉的身邊,不帶任何危險性的模樣,好像就給少女解答疑惑的介紹員一樣他溫和說道:

「因為,他贏下了比賽,隻是為他的主人賺了錢而已,他隻有殺死了對方,才能自己得到錢。」

「殺死?」

棲川鯉呢喃著重復著這個詞,少女冷靜的有些異常了,不作聲的雲雀恭彌看著少女冷靜的側臉,和之前被按在水缸前那軟軟好欺負的模樣截然不同,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極淡的一抹笑容。

哇哦,原來是一隻會生氣的小奶貓。

小貓咪比起會奶聲奶氣的威嚇人,默不作聲的伸爪子更有攻擊力呢。

「他們知道這是犯罪吧。」

棲川鯉輕聲問著,好像不諳世事的少女一樣,但是棲川鯉的表情,又好像是在低嘆著。

「嗬,棲川小姐,你應該知道,有些東西,可以讓人無視犯罪,仇恨的**,金錢的**,權利的**,犯罪?有些人,光是存在都是一種罪,何來犯罪一說,而且,犯不犯罪,這個界限,不也是人類製定的麼?」

黑澤連指著底下座位上的某些人,他笑著說道:

「你看,我們判定犯罪的法官,律師,檢察官也在這裡呢。」

說著,他又指著台上唯一還站著的男人說道:

「比起贏了之後的豐厚的獎勵,他們不會停手的,那可是一億的獎金呢。」

「一億?」

棲川鯉的表情有變化了。

「嗬,很動人的獎金吧,隻要贏了十場比賽,就能得到一個億的獎金,你說,會有多少人拒絕?」

對於亡命之徒和窮困潦倒的人,當然極度誘惑,對他們來說,隻要贏了,就可以擁有那麼多的錢,當然要孤注一擲來試一試這場瘋狂的賭注。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棲川鯉問著身邊的黑澤連,這個男人是幕後黑手的話,那麼,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撒,如果從物質上來說的話,好處當然是我賺錢了。」

黑澤連回答的很快,但是,他想告訴的是棲川鯉另一個回答:

「但是從精神上來說的話,那是因為我想看而已。」

他看著麵前純潔稚嫩的少女,那個棲川蠻保護的好好的,什麼黑暗都沒有見識過的大小姐,他笑著給棲川鯉解說著這裡的一切:

「看到麼,座位上的人,是主人,是控製著日本社會,控製著這個國家各方麵的主人,資本家,銀行家,政治家,法官?警察?議員?你能想到的上流社會的人,他們都在這裡,說著建設美好未來的話語的人,都在這裡釋放自己最黑暗的一麵,下注一隻屬於他們的狗,然後看著場上的狗相互搏鬥,這種血腥能夠刺激他們,這種高高在上可以支配金錢,支配權利,支配對方的人權的感覺,也可以刺激他們,同樣是人類,為什麼一邊是主人,另一邊是狗呢?」

「棲川鯉,你以為台上的那些人都是被迫戰鬥的麼?」

「不是哦,他們自己簽下的免責協議的,死了,不關我的事,贏了,他可以拿走錢。」

「我隻是想看到這種瘋狂可笑的畫麵而已。」

說著,黑澤連側過頭看向了身後的雲雀恭彌,他友好的對戰鬥力極強的雲雀恭彌笑道:

「彭格列的人來,就是為了那位晴之守護者吧,真是可惜,他成為了之後要上場的人員,你不能帶走他。」

雲雀恭彌亮出他的浮萍拐,男人露出清淡的笑容,表情並不是威脅,但是語氣卻是威脅性到位了:

「你以為你能阻止我?」

「我是不可以,但是那位晴之守護者應該可以,每一個上場人員上我們都會在脖子上加一個裝置,為了防止有人逃跑,簽下了協議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贏,要麼死,他離開這裡隻有兩個可能性,要麼贏下十局,殺死十個人,要麼他的屍體抬出這裡。」

雲雀恭彌露出了不耐的表情,男人雙拐上的火焰好像就代表了他的怒氣,下一刻他就能釋放他的怒氣,破壞他麵前群聚的那群人,這裡的人數已經屬於群聚讓他想要咬殺的程度了,麵前的人竟然還想冠冕堂皇的想要和他講道理?

黑澤連雙手舉起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但是他好像又握著主動權,他笑著說道:

「或者,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個特殊的權利,你們可以參加賭局,如果贏了,可以帶走想要帶走的人,我可以讓晴之守護者的比賽往後挪一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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