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出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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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演武坪上橫飛縱躍,翩躚衣袍,劍影留痕,又都是蔥玉年華,男的俊朗軒然,女的粉麵凝脂,就如同畫兒裡走出來的人兒一般,隻是此刻劍招狠辣,雖看著惹眼繽紛,好看煞人,但細處劍劍算計,卻是暗攜洶湧。

葉小鸞一口銀牙緊咬,額上香汗涔涔,原來自她拜入啟暝宗後,深得宗主賞識,二人雖兩年間見麵極少,但從來相見,必詳加指點武學關隘,故而自葉小鸞習成哀牢囚仙劍之後,連挫眾多用劍名家,自負甚高,但卻從未想過自己今日竟被禦玄宗一尋常弟子使一柄尋常鐵劍壓製。

她心中不服,但劍勢豈由心意?片刻之間,已連運內功沖盪劍身十數次,但徐浣塵年紀雖輕,卻也不知怎的,握劍穩如磐石,內勁雄強陳厚,葉小鸞每次運勁沖擊,皆感覺一身氣勁好似迎麵撞上丘攔壑阻,難得寸進之暇,徐浣塵麵色卻是一如既往雲淡風輕,好似眼前雙劍對決,於他而言,早已不礙於心念之間,隻是自顧自地思索神遊,超然物外。

葉小鸞看他神色,已是心中老大不滿,心下暗暗尋思:「不過是占了上風,裝得什麼一臉死相!」

其實她如何知曉,徐浣塵此刻所用的,亦是禦玄宗宗門之內一門精深功夫,喚作「冥思劍意」,說是劍法,卻無劍招,全重劍意之上,所成關竅,全在一心之間,不可有半分雜念,正是《道德經》中所載:「無名,天地之始。故常無欲,以觀其妙,故常有欲,以觀其徼。」非得空虛一府,方得入門。而道門功法,卻又不可全無或全有之境,所賴境界,務須有無皆同,所為「有欲無欲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而若真要將一心擱置有無之間,這冥思劍意才算真真入了境界,但這等心境,非得是當年祖師呂白禦再世才拿捏得當,似徐浣塵今日,雖也驚才絕艷,但卻始終難以一心雙擔,但饒是如此,單憑著劍勢功架,也足以將葉小鸞調用在股掌之間。

葉小鸞猛然間一聲清嘯,反倒是這略帶嬌艷的一聲怒喝,直鑽入耳,反倒將徐浣塵嚇了一跳,好似這才回過神來,但此刻卻是神完氣足,月匈口一陣暢通舒適,再要回溯方才那種種虛空空靈,已是記不起分毫,隻見著眼前刷刷刷地又是三劍刺了過來。首發更新@

徐浣塵堪堪避過,隻見著葉小鸞美目流火,櫻唇緊咬,顯然大動肝火,但徐浣塵卻是一頭霧水,閃過三劍,低聲說道:「你到底認不認得墨師弟?」

葉小鸞回手又是一劍斬了過去,口中怒道:「不是說了,早就死了!兩年前便死了!我親眼瞧著死了!」

徐浣塵長嘆一聲,目不前視,單憑著雙耳聽風,便又閃了七八劍過去,步子每每離地也不過寸許距離,口中隻是喟嘆:「是了,西北浩浩盪盪黃沙,墨師弟當真是為邊關丟了性命」

「西北?什麼西北?」葉小鸞聽得扌莫不著頭腦,但看著徐浣塵眉目間皆是哀嘆,隻覺得背脊發冷,頭皮發麻,「你說什麼丟了性命?」葉小鸞方才口口聲聲喊道墨止死了,自是氣話,隻因暗雲莊外,看了孟雪晴親身護著墨止,而墨止又不與自己拜入啟暝宗,滿心想著,墨止必是移情別戀,故而情當他是死了,可眼下卻聽聞墨止或許真的身死,不免心中好似翻了一口涼水大甕,一下子涼了大半截,似乎如此推想,墨止不曾入瀚海閣修行,不曾現身相見,似乎處處都解釋得通了。

她心緒一亂,劍路自然也大現亂相,本該直刺的劍卻朝下走了三寸,登時破綻大露,這等破綻莫說是禦玄宗一眾長老,連那冷眼旁觀的魚向晚都忍不住「嘖」了一聲。

豈料徐浣塵卻也絲毫不願進招,那洞開的破綻在他眼中似也無足輕重,隻是說道:「你若識得墨師弟,當知他為人,兩年之前,他便死在盧龍關外了,至今屍骨無存」

「你胡扯!」

忽然一聲淒厲至極的呼喝聲響。(本章未完!)

第二百零四章出關

徹峰巔,此前二人對話,皆是低聲細語,不願為外界所聞,但此刻葉小鸞猛然聞聽噩耗,卻是再也抑製不住,猛然間喊了出聲,這一聲尖銳刺耳,哀慟已極,將一眾禦玄宗門人看得盡皆一愣,誰也不知這少年方才還咄咄逼人的架勢,此刻怎的忽然哭出了聲,這一節因果,便是那冰雪聰明的寧若芙也思忖不透的了。

徐浣塵看著眼前翩翩少年,此刻竟撲簌簌地落下淚來,這才驚覺眼前少年竟滿麵皆是一副少女獨有的哀傷神色,當真是我見猶憐,但徐浣塵也隻是淡淡搖頭,不再言語,這一場劍訣,竟也是這般戛然而止,但任誰都看得出,即便是再鬥下去,葉小鸞落敗也隻是遲早之事。

三雲道人心下倒是得意得緊,徐浣塵作為金闕峰一脈的弟子,此番可是大大露臉,他清了清嗓子,便要上前,可步子方才邁出,卻聽得雍少餘和寧若芙齊聲驚叫一聲「小心」,他大驚之下猛然望去,卻見場上葉小鸞兀自啜泣得梨花帶雨,徐浣塵也踽踽涼涼地站在一旁,但在他身後,田燭已不知何時,好似離弦之箭一般,挺掌朝著徐浣塵背心打了過去。首發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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