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百章 遁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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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齊鳴,天地皆撼。這千古傲然的金闕峰,竟在這怒吼聲中,隱隱透出幾分殺伐之氣,四下裡白雲霧靄,亦被這一聲沉沉嗬斥,撕扯得不剩分毫。

禦玄宗眾人聞聽此聲,心中各自踏下心來,原來正是閉關已久的禦玄宗掌教真人辜禦清終於出手。

魚向晚被這一聲隆隆怒斥驚得渾身上下一陣寒顫,他自忖著自從學了《無厭訣》個中招法之後,兩年間境界飛漲,已是當世一流,便是真與禦玄宗門下一眾長老捉對交手,也未必便落了下乘,但眼下麵對這位隻聞其聲,不曾謀麵的掌教真人,卻是打心中生出幾絲懼意出來,這等恐懼,並非源於他辜禦清偌大名聲,而是單說這一聲嗬斥,怒意騰騰,好似天人臨凡,斬殺邪祟而來,似帶著煌煌天威,人雖未至,但聲勢之中,已是聽得氣力雄強至極,好似滔滔洪波,難望涯岸,魚向晚心下暗暗稱奇:「天下間當真有這等內功境界!」

可這聲濤雖盛,一聲過後,倒也復歸沉寂,眾人所料想的辜禦清如仙人一般騰身飛舉,踏空前來的場麵卻不曾出現,反而是那上清宮的大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一位老者。

魚向晚心中尚自栗六,不知這位發聲的掌教真人究竟何等真容,忽然見著那老者從上清宮中邁步出來,還要回身把大門檢查關好,看著倒似個盡職的尋常老翁,再看他一身白衫,又皺又薄,亦和尋常瓜田老漢並無二致,雖仍看不清麵容,但隻看那一身行頭,實難要人相信,那便是當今武林佇立在頂端的辜禦清。

隻見辜禦清將殿門關好,便緩步而來,上清宮與演武坪相隔不近,但辜禦清步伐稀稀鬆鬆,不過幾步便走了過來,魚向晚上下打量了一番,隻看眼前老者須發雪白如銀,隻是略顯散亂,額上以鬆枝束發,仍散下幾縷,貼在眉邊,麵貌清臒朗逸,飄然颯踏,當真是鶴發童顏,有一股說不出的深湛之感。

辜禦清緩步而來,徑自穿過一眾弟子身畔,直至走到近前,拱手笑道:「方才情急亂言,還望尊駕勿怪。」

魚向晚被方才一聲怒斥驚得仍腦中嗡嗡亂響,本想著辜禦清若是突然出手,自己如何抵擋,心中早做好了數套方案,以備辜禦清驟然發難,自己如何逃脫之用,但此刻辜禦清卻忽然這般客氣,反在他意料之外。

但魚向晚畢竟心思深沉得緊,恍惚間心智已平,亦拱手回道:「不成想是辜禦清真人出關,我等倒得見仙顏,便由得前輩喝罵幾句,有什麼打緊?」

辜禦清左右看了看,眉頭微皺,說道:「尊下遠道而來,想來是功法深沉,貧道所見,這心神奪魄一類的功夫,倒是練得純熟,隻是貧道尚有一言,不知尊駕是否肯聽?」

魚向晚道:「在下洗耳恭聽。」

辜禦清伸出手指,朝著他身後站著的一眾高手,挨個數了數:「依貧道觀之,這心神奪魄的功夫修煉甚是繁瑣艱難,尊駕得成此功,實是不易,隻是這將他人心智收歸己用的法子,實是不堪為甚,他們既非自願,終是強人所難,此類功法逆人心行事,極損陰德,自古以來修煉此類法門之人,最終往往逃不過功法反噬自身心腦一脈,落得個癲瘋喪命的下場,便是有人僥幸不死,待得年老力衰,功法日竭,所控之人各自恢復神識,仍不免要尋你報仇,尊駕既有前車之鑒,何不早早撤功離去?正魔兩道相鬥不遠,實是不該再起兵戈。」

辜禦清這一番話語至情至理,說得溫潤和藹,魚向晚如何不知此類功法凶險,他辭鋒甚利,素日裡言語交鋒,不輸旁人,但不知為何,辜禦清一番話語之後,他竟心中隱隱泛出贊同之意,但也不過轉瞬便逝,當即便道:「不勞真人煩心,在下這套功法乃是源自古籍,可化魂奪魄,全消意識,從來不必擔心真人所說境況,何況我聖教中人,行事從不後悔,今日上山,便是要與禦玄宗比試一番,既

然得見玄門武功,我等心願已足,這便下山。」他這番說著,便返身要走。

「且慢。」

辜禦清的話語此刻卻帶出幾分寒意:「尊駕闖山而來,又殺了我門下弟子,此刻莫非說走便走?」

魚向晚忽然站住,冷冷一笑,道:「既是比武較技,自然有些傷損,真人縱橫江湖,莫非從未在比武之中,傷及旁人?」

辜禦清說道:「傷及旁人自是有的,但這般凶險殘暴的手段,卻是萬萬不曾,尊駕今日既要下山,貧道不敢阻攔,隻是兩事,務必應下,否則貧道雖力朽老邁,卻也拚著性命,擋上一擋。」

魚向晚心中知曉,辜禦清雖口中謙辭,說什麼老邁力朽,但方才怒喝之間,正是神完氣足之相,心下暗暗思索:「這等功力的人,拚著性命,我哪裡是他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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