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相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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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浣塵說道:「你若真要對我不利,方才我始終睡著,你隻需潛入進來,一刀便能要我性命,何況你能潛身在宗門中數日不出,單等這一日我精神恢復,更是證明,你並非存心搗亂,而是有所求的,既然你無心為惡,我又何必與你藏著掖著,說了又能如何?」

葉小鸞一時語塞,想要撩一下耳邊秀發,卻發現此刻連雙臂竟也麻木無覺,心中忽然一陣酸苦,問道:「你們點穴功夫如此高明,可是將墨止那臭小子似我這般,點了穴道,關了起來?否則如何不見他蹤影?」

徐浣塵看著葉小鸞本正昂首怒視,忽然間麵容淒苦起來,全不似做戲,心中又是驚詫,又是疑惑,隻能訕訕答道:「我禦玄宗哪裡會有將自家弟子點穴囚禁的道理?隻是你屢屢言及墨師弟,可是與他相識麼?」

葉小鸞雙眼一翻,說道:「他曾說要一生一世待我好,照顧我,如今若非被你們囚禁,如何能不見半分影子?還是說還是說他喜歡上了別的女子,便故意躲著不願見我。」說到此處,忽然隻覺得這另一種情況似乎大為可能,不禁心中好似黃連打翻,苦不堪言,雙眼一紅,便要落下淚來。

可她這番神色,徐浣塵可不再注意得到,隻聽得她前一半話語,已是將徐浣塵驚得說不出話來,隻是長大了嘴巴,半晌不知如何搭話,此刻見著葉小鸞泫然欲淚,這才立即說道:「這位姑娘,你方才說些什麼?墨師弟說要一生一世照顧你?可是他親口所言?莫非是你聽錯了?你們二人如何相識?哪裡來的時間說出這等話語?」

他一番連珠炮似的發問,葉小鸞聽得嘰嘰喳喳,隻覺得煩躁無比,她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性子,此刻索性說道:「他不照顧我,莫非照顧你麼?我是看你那一日似是與臭小子相識,這才留你性命,你若不知,盡管將我交給你們那些牛鼻子道士罷了。」

徐浣塵隻覺得此刻血往上沖,眼前不禁浮現出墨止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由得暗暗思索:「莫非他真的騙了這姑娘?可墨師弟早死在西北,其餘時間不是在宗門便是與我同去邊關,哪裡來的與她相處時間?」

他一時思索不透,隻是嘆了口氣,便將自己與墨止如何奉師命下山,如何身陷邊關之事,又如何遇到北桓扣關,墨止如何喪身黃沙,一一訴說,他雖隻揀著些簡略之事言說,但個中凶險,葉小鸞仍是聽得死死抓住衣衫,直至骨節泛白,當聽到黃震亨診出墨止身懷三門功法行將命不久矣之時,更是淚眼婆娑,珠淚成串而落,及至最後徐浣塵言說道,墨止孤身入黃沙之後,再無下文,葉小鸞也終於雙手垂了下來,喜歡車這才看到,方才葉小鸞所抓著的衣衫,竟已被扯開幾道豁口,葉小鸞雙手上,也透出道道血痕,可見用力之重。

「姑娘,這便是墨師弟最後的故事,我雖不知你與他何時相識,但墨師弟即便未能死在大漠之中,以他當時傷勢,也撐不過多少時日了,還望姑娘節哀。」徐浣塵說著,也不禁眼眶微微泛起模糊,對於這位師弟,雖入門極短,平日裡無拘無束,但真的到了那以身殉道的時候,卻遠比自己這修道多年的所謂師兄,要堅決太多。

葉小鸞靜默良久,淚水漸乾,忽然說道:「既然是孤身而去,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看到他的屍首,既未見屍身,誰又能說他死了?」

徐浣塵說道:「玄嶽峰的雍師叔,這兩年來也帶著門下弟子去了邊關不下數次,卻始終一無所獲,西北邊陲,戰亂頻仍,黃沙之下不知多少骸骨,誰知道哪一具便是墨師弟的?」

葉小鸞對他所說,卻似充耳不聞,雙眼之中忽放明亮,仿似忽然見

到了一絲光亮,猛地站了起來,哈哈大笑起來。

徐浣塵看著眼前少女,還以為她心智受了刺激,墮入癲狂,正要上前再施手法點住下頜一處,謹防她咬斷舌頭,卻忽然聽得葉小鸞笑道:「我忽然記起,我這才忽然記起,墨小子必定不曾死在邊關,他並未死在邊關!我曾在中原又見過他的!就在那暗雲莊外!」

徐浣塵心中亦是一驚,連忙問道:「怎麼?姑娘可曾見過墨師弟?」

葉小鸞點了點頭,亦將暗雲莊所見之事略加說明,隻是其中包含孟雪晴的片段,自然一一刪去,說道最後,葉小鸞說道:「那時,盧龍關一戰已過去數月,我還道那臭小子為何那般憔悴!」

徐浣塵聽到此刻,心中也不禁燃起一絲希望,但也僅僅一瞬而已,旋即說道:「既是如此,也改變不了什麼,當時邊關軍中,有半邊閻羅黃震亨先生為他診治,當時他身懷三門內功,已是內息全摧,便是仍活了一段時間,想必也早已身故,否則,如何能不歸宗門呢?」

葉小鸞神色一黯,心中希望明而復滅,往往最是傷人,可偏就此刻,門外忽然傳來許多弟子話語,口中叫喊著,來看望徐浣塵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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