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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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異常管理局的人都不休假所以才顯得她格外突出,還是有些人嘴巴太大把她休假的事情到處宣傳?

鬱枝迫切地因。

陸邱沉默兩秒:「我是聽季嘉容說的。」

鬱枝:「原來是季嘉容……」

這個狗東西,本來還以為真把她當成了好搭檔,沒想到背地裡居然這麼三八。

之前是跟蔚白筠說她有能力,現在又跟陸邱說她休假的事,這個小人,等她假期結束了,看她怎麼找他算賬……

鬱枝已經在心裡將季嘉容處死了一百回,陸邱默默看著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其實這事和季嘉容無關,是他自己去問蔚白筠的。

但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隻好把鍋推到季嘉容的頭上。

感覺……很對不起季嘉容。

以防鬱枝越想越氣,陸邱嘗試換一個話題。

「你的報告寫完了嗎?」

鬱枝不假思索:「還沒寫。」

陸邱:「我猜也是。」

鬱枝一想起那個東西就頭疼。

「我又沒寫過,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她嘆了口氣,「陸隊,你那兒有範本嗎?我不是要抄的意思,就是想參考一下……」

陸邱淡淡地說:「沒有。」

鬱枝:「……」

什麼態度。

「沒有就算了。」她漫不經心地說,「那母親節事件呢?後續怎麼樣了?」

其實比起所謂的報告,這才是她真正關心的內容。

她心裡很清楚,交給管理局的那隻奧比並不是真正的奧比,一旦被發現,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就是她。

陸邱猶豫了片刻:「局裡已經確定那隻長著兔頭的異常就是本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但是……」

鬱枝:「但是什麼?」

陸邱沒有立即回答她。

他對鬱枝的身份充滿懷疑,甚至忍不住思索,她和他體內的那個意識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們真的是「母親」和「孩子」的關係嗎?

無論從哪方麵看,都充滿了詭異的不和諧感。

鬱枝見陸邱沉默不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了然地笑了笑。

「看來以我的等級還接觸不到這麼高的機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邱頓了頓,說:「是因為那隻異常的身上還有疑點,檢測小組目前還在分析原因,所以嚴格來說,這件事情其實還沒有結束。」

「原來是這樣。」鬱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起碼現在可以確定他以後不會再搞事了,對吧?」

陸邱:「是這樣。」

那她就安全了。

再有疑點也扯不到她身上,就讓那些人慢慢分析去吧。

鬱枝暗暗放心,看向陸邱的目光又親切了幾分。

「陸隊,還有一件事,可以拜托你嗎?」

陸邱微怔:「什麼事?」

鬱枝表情嚴肅而認真。

「幫我催一下你們發錢的會計,好嗎?」

陸邱:「……」

「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

腦海中的聲音又開始叫囂,陸邱臉色微變了變,克製地說:「……好,我會的。」

「謝謝你,陸隊。」鬱枝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陸邱已經沒有心思去糾正鬱枝的稱呼了。

他現在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裡。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

他不太熟練地開口,鬱枝一聽,頓時露出善解人意的表情。

「有事就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還想見母親……不想離開母親……不要離開母親……」

陸邱腦海裡的聲音越發激烈。

他抿緊薄唇,有些艱澀地開口:「……再見。」

「再見。」鬱枝揮了揮手。

陸邱努力維持鎮定,快步離開了。

鬱枝看著他的背影,扭頭看向一旁的小紅:「他看上去是不是有點奇怪?」

小紅認真分析:【小紅學過一句話,人有三急……】

鬱枝:「有道理。」

*

半小時後,鬱枝終於回到了家。

奧比顯然已經在玄關等候多時,一看到她開門,兩隻雪白的兔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母親,您終於回來了。」

鬱枝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這是買給你的。」

奧比打開袋子,看到裡麵裝滿了種類繁多、色彩豐富的新鮮蔬菜,感動得幾乎快哭了。

「母親……」

鬱枝:「現在就去洗了,我明天也要吃。」

「是,母親!」

奧比提著袋子進了廚房,鬱枝單手叉月要站在客廳,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

奧比晚上睡哪兒?

【媽媽,你在看什麼?】

小紅在她的周圍飄飄浮浮,細細的麻花辮在漆黑的發絲間若隱若現。

鬱枝:「你覺得奧比晚上睡在哪裡比較好?」

【小紅覺得他睡在外麵比較好!】

鬱枝:「……」

她決定自己思考這個問題。

她這個出租屋說小其實也不算特別小,起碼要比慧雲公寓的屋子稍大一點。

但麻煩的是隻有一間臥室,別的就是客廳、廚房、衛生間和陽台。

也不可能讓奧比和她擠一間屋,雖然奧比不是人,但總歸是雄性,多少還是有點不合適。

這樣一看,也就隻有客廳的沙發能將就將就了。

哎,看來她必須盡快換一個大點的房子了。

過了一會兒,洗完蔬菜的奧比走了過來。

鬱枝對他指了指客廳的沙發:「你就先睡這裡吧,等我租了大房子,再給你安排一個獨立的房間。」

奧比眼眶紅紅:「母親,您不用考慮我,我睡在衛生間就行了……」

鬱枝:「……我又不是奴隸主。」

奧比:「可是……」

「要麼睡沙發要麼出去,你選一個吧。」

「我睡沙發。」

鬱枝:「好。」

安頓完奧比,鬱枝走向臥室。小紅輕飄飄地跟在她後麵,奧比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突然開口。

「母親,這個廢物睡在哪裡?」

小紅憤怒轉身。

【小紅不是廢物,小紅是聰明的天才少女!!!】

鬱枝打了個哈欠:「她睡我那裡啊。」

什麼——?!

奧比看向小紅的目光頓時變成冰冷而充滿敵意。

「母親,不可以。」他說,「不能讓這種廢物破壞您寶貴的睡眠,她不能和您睡在一起。」

鬱枝:「她也沒有破壞我的睡眠啊?沒事的,差不多得了快點睡吧。」

「既然這樣的話,」奧比上前幾步,筆直地攔在了鬱枝的麵前,「那我也要和您睡在一起。」

鬱枝:「???」

小紅:【你有病吧!】

看著對方剔透如寶石的紅眼睛,鬱枝認真地提出疑問。

「我有給你這個選項嗎?」

奧比眨了眨眼睛:「沒有。但是……」

「沒有但是,要麼在這睡,要麼出去。」鬱枝很冷酷,「否則,麻辣兔頭,懂?」

「……懂。」

奧比沮喪地垂下耳朵。

鬱枝見他可憐兮兮的,忍不住反省自己:她是不是有點太嚴厲了?

好像確實有點。

於是她走進臥室,找出一條毛絨絨的毯子,遞給奧比。

「喏,這個給你當被子蓋。」

奧比抬起雪白的睫毛:「母親……」

鬱枝伸出手,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晚安。」

說完,她便收回手,走進臥室。

奧比怔怔失神。

「母親……」

*

接下來的兩天,鬱枝過得無比舒服。

也許是因為陸邱的幫忙,母親節事件的獎金總算打過來了。

一共12000元,這讓鬱枝樂開了花。

另外,家裡多了一個奧比後,她連家務都不用做了。無論什麼事,奧比都能完成得妥妥當當,而她每天隻要躺著享受就行。

還好把奧比留下來了。

徹底解放雙手後,她就把更多時間放在了獲取信息這件事上。

她想看看,除了奧比、小紅和尼尼,還有沒有其他怪物出現在這裡。

當然,她也順便看了「不想健身的草魚」那晚發的帖子。

帖子下麵都是嘲笑他的話,而他顯然受不了這樣大規模的謾罵,已經注銷賬號了。

活該。

然而還有更多和他一樣的爛人在網絡上活躍著。

僅僅兩天,有關流浪狗異變的話題持續發酵,要求殺狗的呼聲也越來越響。甚至還有不少人呼籲大家自發殺狗,而這一現象在21區則表現得最為激烈。

因為最開始的那起流浪狗事件就是在21區發生的。

這也是人們對於狗狗異變這一謠言深信不疑的原因。

他們認為……21區已經變成了外星人的實驗場。

看得頭疼。

鬱枝揉了揉眉心,推開電腦。

今天是她約好了去看房的日子,可不能讓房東等太久。

鬱枝安排好奧比,帶著小紅開開心心地出門了。

結果不到一小時,她就結束了今天的看房之旅。

走在黑漆漆的公園邊上,她看上去有些意興闌珊。

【媽媽不喜歡剛才那個房子嗎?】

小紅歪著腦袋,神情懵懂。

鬱枝嘆氣:「房子還行,但是樓上的住戶不行啊。」

【樓上的住戶?】

鬱枝耐心地說:「就我們看房的這半小時裡,樓上就沒消停過,我起碼聽到了兩個小孩的叫聲,簡直就是地獄。」

小紅有些沮喪:【媽媽不喜歡小孩嗎?】

「非常討厭。」鬱枝補充了一句,「啊但是不包括你,因為你已經是少女了嘛。」

小紅慘白的小臉上頓時又揚起羞澀的笑容。

一人一鬼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走了沒多遠,一陣微弱的慘叫聲突然傳入鬱枝的耳朵。

鬱枝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

這好像是……小狗的叫聲?

她循著聲音向公園深處的小樹林走去。

隨著慘叫聲越漸清晰,一個蹲在地上的男性背影慢慢進入她的視線。

小樹林裡很黑,沒有燈光,但鬱枝還是看到了——有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正在男人的手裡奮力掙紮。

是小狗。

鬱枝突然開口:「你在乾什麼?」

那人嚇得渾身一震,立即掉過頭來。

「你管我乾什麼?快滾!」

他惡狠狠地說,借著微弱的月光,鬱枝看清了握在他手裡的東西。

是一把沾滿血跡的折刀。

鬱枝微微探了探頭,望向男人身後——

果然,有一隻不大的小狗正躺在草叢裡。它的身上沾了血,眼睛半睜,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呻|吟。

鬱枝的目光瞬間冷下來。

「你在虐狗?」

「誰虐狗了?」男人瞪著眼睛,一臉凶相,「這是一隻異變的狗,我殺它是為民除害,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屁!」

鬱枝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它異變了?它咬你了?」

男人:「對啊,它咬我了!」

鬱枝:「那給我看看傷口?」

男人一噎,停頓了幾秒,粗聲粗氣道:「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給你看傷口?」

「那就是沒被咬咯?」鬱枝拿出手機,「虐狗犯法,我現在就報警……」

她自己從不把報警放在眼裡,但用這種手段威脅起別人來倒是很熟練。

「等一下!」男人見她真的要報警,連忙大聲製止她。

鬱枝手下一頓,抬眸看向他:「怎麼,想私了?」

「隻是一隻狗而已,沒必要報警吧?」那男人站起來,神情緊張,做出一副好好商量的樣子,「我也不是故意的,沒辦法,最近殺狗的呼聲太高了呀……」

鬱枝:「所以你就想渾水扌莫魚?」

「這隻狗就算沒被我殺了,也會被別人殺掉,反正它遲早都會死,又有什麼區別呢?」男人試圖說服她。

鬱枝發出一聲譏笑:「那你怎麼不去死呢?」

「你他媽有病啊!」男人忍無可忍,破開大罵,「人命和狗命能一樣嗎?這麼心疼這隻畜生,你怎麼不替它去死啊!」

「人命的確和狗命不一樣。」鬱枝語氣冰涼,「你的命可比它賤多了。」

「媽的,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男人被鬱枝罵急眼了,舉起手裡的折刀便向她揮去。

他原本隻是想嚇唬嚇唬鬱枝,誰料鬱枝微一錯身,竟然避開了他手裡的折刀。

男人一臉錯愕。

下一秒,她飛起一腳,穩穩踢中男人握刀的那隻手。

男人手一抖,折刀調了個方向,剛好插進了自己的小腹。

鬱枝:「啊。」

「啊……啊……血……我流血了……」

鮮血慢慢洇紅了男人的衣服,他呆呆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小腹,跪倒在地,恐懼地劇烈顫抖。

鬱枝垂眸看了他一眼,徑直繞開了他。

她打算抱起那隻小狗。

就在這時,有兩道人聲靠近。

「這裡好黑呀,我們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好……」

「哎呀這有什麼不好的,就是要黑才好呢……」

「討厭……」

似乎是情侶。

二人的聲音越來越近,鬱枝打量周圍一圈,迅速躲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公共廁所後麵。

公共廁所遮擋了那邊的動靜,好在那些人的聲音比較大,她還是能聽個大概。

「臥槽,這裡怎麼有個人!」

「他好像流血了……不會是凶殺案吧!」

「快……快救我……我流了好多血……」

「啊啊啊死人啦!殺人啦!」

「救、救救我……」

那對情侶尖叫著跑出去了。

鬱枝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們的聲音徹底消失後,才從公共廁所後走了出來。

月光偏移,照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他仍然維持著跪坐的姿勢,折刀插在小腹,雙手緊緊握著刀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草叢。

他沒有再發出聲音。

因為——

他的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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