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怪物和母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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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八六(

鬱枝他對視幾秒,終還是嘆了口氣。

她手伸出來,無奈地說:「看吧看吧。」

血的氣味更加濃鬱,奧比隱隱覺得有些頭暈,但仍然謹慎小心地捧起鬱枝的手。

白色的繃帶纏住她的手心,深紅色的血跡洇出來,如同雪地裡綻放的點點紅梅。

……這看起來點也不像是小傷。

奧比擔心弄疼鬱枝,不敢解開繃帶。

種裹挾著殘暴憤怒的本能頓時席卷了他的大腦,讓他在瞬間壓製住發情期的煎熬,瞳孔浮出冰冷的殺意。

「母親,是誰傷了您?」

鬱枝漫不經心地說:「個叫做烏鴉的家夥。」

奧比立即起身:「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不用。」鬱枝搖了搖頭,「他還會再來的。」

「可是他……」

奧比還欲再說,就被鬱枝平靜地打斷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波奇你,那個人,日後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奧比抿緊嘴,非常責。

「母親,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睡著,就不會讓那個人有機會傷害您……」

「不,還好你睡著了。」鬱枝扌莫了扌莫波奇的小腦袋,「小紅沒有實體,波奇可以回血,她們任何個對上烏鴉都沒事。」

「隻有你,你會。」

奧比怔,隨即露出我厭棄的表情:「對不起,母親,都怪我太弱了……」

「不,你不弱。」鬱枝抬起眼睫,認真地注視他,「你是我創造的怪物,永遠不要說己弱。」

「可是……」

「你再說,我真要送你去絕育了。」

奧比頓,立即閉上嘴。

其實他也不知道絕育是麼意思,但從母親的態度來看,應該不是好事。

/a;gt;「好了,睡吧。」鬱枝鬆了口氣,再次對他微,「我會陪你度過發情期,你不用擔心。」

「母親……」奧比站在原地,不解地看著她。

為麼,明明己都受傷了,還要忍著傷痛陪他睡覺?

難道母親點都不愛惜己的身體嗎?

這讓他很不安,可又有點近乎私的喜悅在心底縈繞。

奧比覺得這樣的己很卑劣。

「您受傷了,應該休息的人是您才對……」

「我不想睡。」鬱枝淡淡道,「我要那個人的特征記錄下來,你不睡的話,可以來幫我。」

奧比有些猶豫。

他現在仍然處發情期,雖然短暫地清醒了瞬,但大腦很快又恢復了混沌的狀態,這種情況下,他很怕己會搞砸母親的工作。

但讓他睡覺,他又做不到。

「母親……可以讓我陪著您嗎?」奧比小心翼翼地提出詢問。

「嗯。」鬱枝點了點頭,「那你去拿紙筆給我吧。」

「……是。」

次日清晨,小紅揉著眼睛準時起床了。

乖孩子每天都要睡夠10小時,這是媽媽給她的設定。

她慢慢悠悠地飄到客廳,睜開眼,就看到媽媽正托著下巴坐在桌前,奧比端正而克製地坐在她身旁,波奇乖乖伏在媽媽腳邊,小尾巴蜷成個飽滿的圓。

臭兔子背著她媽媽親近也就算了,怎麼連波奇也……!

小紅頓時不高興了。她氣呼呼地飄到波奇身後,直接血字歪歪扭扭地寫到它毛茸茸的背上。

【波奇,你在乾嘛!你怎麼可以臭兔子hangxie氣!】

小紅不會寫「沆瀣」兩個字,隻能用拚音代替。

波奇懶洋洋地抬起小腦袋,對她叫了聲。

「汪!」

鬱枝的血已經讓它完痊愈了。為了彌補它,鬱枝又給它啃了兩根棒骨,它現在很滿足。

「怎麼樣?」鬱枝拿起麵前的白紙,認真地說,「這個應該很清楚了吧?」

奧比忍耐得很艱難,但仍然誠摯地誇贊道:「您畫得非常完美。」

鬱枝:「我也覺得。」

小紅湊過去看了看。

白紙上畫了個人不人狗不狗的不明生物,看不出來是麼東西,隻能看出畫這幅畫的人技術很爛,還不如她七歲時畫的兒童畫。

但這是媽媽畫的。

所以這就是世界上偉大的作品!

小紅也連連點頭,副大點評家的樣子。

【媽媽畫得真是太好了!連愛因斯坦看了都會甘拜下風!】

鬱枝:「愛因斯坦不是畫畫的。」

小紅愣了下,然後羞愧地捂住臉,縮到沙發上了。

鬱枝又盯著己的畫欣賞會兒,手機突然顯示來電,她掃了眼,發現是季嘉容打來的電話。

「餵?」她接通電話。

「起床了嗎?我出發了。」

鬱枝張嘴就來:「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你幫我請個假。」

「啊?」季嘉容的聲音瞬間提高,「又請假?你這次又是麼理由請假?」

鬱枝:「我被人襲擊了,受了點傷。」

「襲擊?麼情況?」

鬱枝將己纏繃帶的那隻手拍了張照片,發給季嘉容。

季嘉容:「這算哪子的受傷!」

鬱枝不耐煩道:「你懂麼?要不是我的天使狗狗幫我擋了刀,我現在已經進重症病房了。」

季嘉容:「……」

手機對麵沉默了幾秒,接著響起季嘉容有些嚴肅的聲音。

「那你……知道是麼人襲擊的你嗎?」

「他說他叫烏鴉。」鬱枝說,「他戴了防毒麵具,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我樣子畫下來了,你可以看看。」

季嘉容有些驚訝:「你還會畫畫?」

說話間,鬱枝已經將白紙上的畫像拍好發了過去。

季嘉容:「……」

沉默。

長久的沉默。

就在鬱枝懷疑季嘉容是不是被車撞了的時候,他終出聲了。

「……你管這玩意兒叫畫?」

鬱枝的語氣無波無瀾:「不然呢?」

「汪!」波奇在旁氣勢洶洶地附。

季嘉容再次見識到了鬱枝滿溢的信心。

「你……你還是口述下這個人的特征吧。」他無奈地說,「我去匯報給蔚白筠,看她能不能查到。」

「好。」

鬱枝看著這幅畫,平靜說道:「這是個男人,個子很高,大概有米九,戴著防毒麵具,動非常敏捷輕盈,可以輕鬆跳到路燈上。重要的是……」

「他的左臂,可以變成刀。」

「刀?」季嘉容說,「難道他是扭曲者?」

「說不準,也可能是能力者。」鬱枝想了想,補充道,「另外,他的左臂被我砍斷了。但他當時看起來沒有很憤怒,我懷疑,他的左臂可以再生。」

季嘉容聞言,語氣也隨之認真:「起來,似乎是個很棘手的家夥。」

「嗯。」鬱枝應了聲,「好了,你快去匯報吧,別忘了幫我請假。」

「……知道了!」季嘉容忿忿地掛斷電話。

打發完季嘉容,鬱枝起身進廚房。

奧比站起來,有些猶豫,不知道己該不該跟著她。

母親不喜歡太黏人的孩子……但他現在,總是下意識地想要依賴母親。

也許這就是母親說的發情期。

br/a;gt;奧比覺得這樣的己很糟糕,還好……母親沒有因此而討厭他。

頭腦昏沉的奧比坐立難安,個人在客廳胡思亂想,過了會兒,鬱枝端著碗從廚房出來了。

【媽媽,你做了麼?】

小紅興沖沖地飄過去,看到碗裡綠花花的片,頓時驚訝地睜大眼睛。

【好多蔬菜!媽媽今天也要吃蔬菜沙拉嗎?】

「不,這是給奧比的。」鬱枝將碗放到桌上,接著對波奇招招手,「波奇,來,給我看看。」

波奇到她的呼喚,立即搖著小尾巴湊過去,抬起前爪,乖乖趴到她的膝蓋上。

鬱枝扒開波奇的嘴巴,仔細看了看它的口腔。

還好,已經沒有任何傷口了。

她扌莫扌莫波奇的小腦袋,說:「好了,去玩吧。」

「汪!」

波奇興奮地應了聲,轉身繼續去啃剩下的半根骨頭。

奧比看著那碗新鮮的蔬菜沙拉,有些難以置信。

「母親,這是……您特意為我做的嗎?」

鬱枝托著下巴:「沒有特意,五分鍾就搞定了。」

「可是,怎麼可以讓您做這種事情……」

鬱枝看著奧比惶恐不安的樣子,突然有些哭不得。

「奧比,我在你心裡到底是麼樣的形象啊?」

奧比微怔,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母親的形象……就是母親,卻又高母親。

是偉大神聖的慈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隻要母親需要,他可以為她獻上切。隻要母親願意,她可以支配他的切。

「雖然我這個人……」鬱枝扌莫了扌莫下巴,委婉地評價己,「很懶,但再怎麼說,做碗蔬菜沙拉的精力還是有的。」

「而且,我也是怕你餓昏頭了,失去理智。」她不緊不慢地說,「畢竟是發情期,要是你激動跑出去,我會很麻煩的。」

奧比,連忙表態:「沒有您的允許,我是不會跑出去的。」

「假設嘛。」

鬱枝將碗推到他麵前,撐著下巴看他的耳朵,突然意識到件事。

好像,從進了這個家之後,奧比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會不會太悶了?

鬱枝想了想,問:「奧比,你想出去嗎?」

奧比語氣溫順:「不想。」

鬱枝:「別說假話。」

奧比頓了頓:「……我隻想跟著母親,其他都無所謂。」

鬱枝看著他可憐又隱忍的樣子,突然產生了微妙的負罪感。

就連波奇都能每天下樓遛遛,奧比卻隻能整天待在家裡不出。時間久了,會不會影響到他的身心健康啊?

不,這樣不好。

鬱枝下定決心,認真地說:「等你發情期結束,我就帶你出去轉轉吧。」

奧比愣,眼底隨之浮起喜悅的微光。

「好……謝謝母親。」

【哼,媽媽對臭兔子好好。】

小紅在旁默默吃醋,忍不住又己的心聲寫出來。

「汪!」波奇也附她。

鬱枝:「奧比生病啦。」

【啊?可是他昨天不是還沒有生病嗎?】

小紅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鬱枝解釋道:「小病,明天就好了,但是現在要好好休息。」

【好吧……那小紅就原諒他了。】

小紅乖乖地看了眼奧比,懂事地回到沙發上,繼續玩她的小紅豬玩偶。

鬱枝不想浪費這難得的假期。

她在家裡陪著奧比,直到下午五點,她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去看房。

臨前,她讓小紅對整棟公寓定下規則,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又讓波奇看好奧比,絕對不能讓他出去,也不能讓任何人在樓下引誘他。

這是為了防止烏鴉過來突襲。

後,她叮囑奧比:「如果波奇受傷了,定要及時給它喝血。」

「無論誰的血都可以。」

「是,母親。」奧比深深垂首。

安頓好他們,鬱枝終出了。

這次要看的房子距離福祿街不是很遠,隻隔了四個街區,鬱枝直接打車,不到半小時就到達目的地。

房東非常殷勤,早早在小區口等她。

看到她來了,立即迎著她直奔9號樓,進入電梯,在22層停下。

房東打開,領著鬱枝進去參觀。

房屋內部描述的樣,窗明幾淨,空間很寬敞,光臥室客房加起來就有四間。

重要的是,浴室很大。

鬱枝重點參觀了浴室,發現裡麵的浴缸幾乎床樣大,內部裝修也很漂亮,甚至還放了盆鮮花。

「我的孩子很喜歡泡澡,所以當初在裝修這間浴室的時候,我花了很多心思。」房東著解釋。

鬱枝對這個浴室很滿意。

「簽合同吧。」她說。

房東:「好,這邊請。」

簽完合同,鬱枝終鬆了口氣。

雖然這裡的房租稍微有點貴,個月就要四千,但考慮到己馬上就要漲工資了,鬱枝覺得四千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告訴房東這兩天就搬進來,房東二話不說,爽快地鑰匙給了她。

從小區出來後,天已經黑了。

鬱枝沒有坐車,而是選擇了步。

她路沿著護城河,邊邊看。

夜晚的河水漆黑平靜,偶爾被晚風吹起漣漪,很快又恢復得無波無瀾。

/a;gt;鬱枝站在河堤上,伸長了脖子往水裡看。

麼都看不見。

這都兩天了,還沒到?

鬱枝從不懷疑塞壬的遊泳能力,所以她隻能懷疑——塞壬迷路了。

或者他拒絕了這項選擇,獨回到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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