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點醒夢中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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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玉言打開了房門,他一身書生長衫,粗布麻衣,年紀和白清平差不多,但一定比白清平正人君子,隻是沒有書生那般溫柔的眼色,蘇靖也沒感到很奇怪:畢竟他是敢寫出:皇風不嚴,實乃萬民之不幸這句話的人,怎麼可能是她以前見到的柔弱書生。

他伸開右臂示意她進來,也隻是禮貌性的點了下頭:他真是來這求官的嗎?這一係列的動作,倒像是來談判的。

茶水早已泡好,屋內的裝飾很有江湖氣息,這客棧畢竟是風塵幫這個江湖門派開的,沒有城內客棧的豪華,但在這能找到這麼個舒服的地方落腳,畢竟也是一種滿足。

許玉言一身正氣,挺直月匈脯:「在下流落在外,無物可待,隻有一壺清茶,還望靖王和司馬見諒。」

蘇靖卻沒有王者之態,隻是輕腕衣袖,趴在桌子上端起茶來仰頭就喝,順帶遞給了蘇辰一杯:「公子之名本王也是早有耳聞,外人都在傳我野心昭然若揭,我也從未否認,不知公子如何看待我所做做的一切。」

蘇靖馬不停蹄來夷州,早就渴到嗓子冒煙了,這舉動倒把許玉言驚得愣住了:這哪裡是一個王者應有的姿態,蘇靖解釋道:「許公子,本王為了你這個賢才,負傷連夜趕路來此,滴水未進,就怕許公子不知我求賢若渴的心意。」

許玉言眼中似乎對這這絲毫不莊重的靖王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清清嗓子端聲:「靖王有勇無謀,目光短淺。」

蘇靖倒是不在乎,隻是突然就想笑,茶水都噴了出來,幾滴水甚至濺到了許玉言的衣衫上:「怪不得世人都傳許玉言目中無人,膽大包天,今兒本王也算見識到了。」

「靖王今日舉動,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抖落被噴在衣衫上的水珠,臉上浮現嫌棄之色。

蘇靖注意到了許玉言手中的折扇,趁他不備,搶了過來:「這有什麼值得公子奇怪的,公子見過的人肯定比本王見過的要多,這把扇子的扇骨好漂亮,讓我看看。」

這扇子可是許玉言的寶貝,許玉言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它了吧,他窮到吃不起飯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要賣掉它,被蘇靖搶了去,怎麼可能不著急,直接大罵:「堂堂靖王,光天化日之下,搶奪民物,罪無可恕。」

蘇靖直接跳到了房梁上,許玉言一介書生,不會武功,還被旁邊的蘇辰攔住了,隻得在地麵上氣得直跺腳。

蘇靖更是得意了,他邊說邊打開扇子:「我哪來的罪?你給我定的嗎?我就看看,看完就還給你。」等到看到扇麵上的字畫時:蘇靖沉默了,她呆坐在房梁上,摩梭著精美的扇麵和竹雕的扇骨,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將扇子輕輕合上遞在許玉言的手中。

一收剛才的調皮神態,忽然認真了起來:「本王願以相位來誠請公子入國為官,我並非一意孤行之人,公子在我身邊,政治抱負自然比在別處更容易施行,還望公子認真考慮。若公子願意,就到漢州找我」

這一突轉,直讓許玉言覺得: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蘇辰意識到了蘇靖的變化,隻是默默跟在她身後,暗暗恨起了許玉言手裡的扇子:定然是它挑起了蘇靖的傷心事了。許玉言迷茫地看著自己的扇子,刻意忽視蘇辰的厲目。

那把扇子是江妍的父親在許玉言被罷官離開帝都時所贈,上麵提了一句詩:天生我材必有用。當年江妍還是個隻有五尺高的小丫頭,看見父親在上麵作畫,當他的父親在口中朗朗誦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時,機靈的江妍便奪過父親手中的筆,將它攥在手裡,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地盯著江震濤:「爹~我來給你寫可以嗎?」

江震濤看見女兒如此,心裡很是高興:虎父無犬女,是我江震濤的孩子。江妍寫完之後,江震濤端詳著女兒的書法,很是欣慰,把她抱在腿上,給她講著此句的含義,並給她講了許多忠義之人的故事。

江玉言哪裡知道,他手中扇子上的詩句是年幼的她親筆提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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