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可登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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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過後涼州大多是雨,今天難得一個放晴好天,萬裡無雲。

庭院裡雨水還未乾透,濕潤潤的夾雜幾縷三月春風,竟也不自覺感到些許涼意纏身。

吳家府偏廳梁柱下,吳家大小姐打了個噴嚏,努努鼻子,不自覺將疏鬆衣裳裹緊。百無聊賴的在廚房隨手順了根黃瓜出來,摘下庭旁一片碩大葉子,將黃瓜放在還殘留雨水的綠葉上搓搓,吳妙兒就這樣毫無形象坐在已令人將雨水痕跡清理乾淨的台階上,啃起黃瓜來。

好看鳳眸呆了呆,清麗容顏略顯慵懶,黃瓜很嫩很脆,可她嚼起來就是沒有味道。

清亮眸子又抬抬,見庭院裡一老一少依舊沉默不語,皆是怒目而視。又瞧原本整潔雅趣偏廳,如今慘遭橫禍,瓦片橫飛、屋簷東倒西歪,數麵本鋥亮牆麵黯然失色,滿是刀劍痕跡。

狠狠啃下一口黃瓜,身後頂屋梁祝晃動厲害,吳妙兒麵不改色,大有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氣度。

這場毫無邏輯的打鬥是從今早還是熹微之時開始的。許是恨鐵不成鋼,又或是東西吃多了上火,吳家用劍第二高手自從那日見到吳憂悠然下次模樣後,在家輾轉反側幾日未睡,越想越氣,索性提劍而來討說法,氣勢洶洶,府裡上下見了都跑的遠遠的,心想又是誰惹了這尊殺神。

戰場上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 三而竭。習武打鬥也是類似,李皓之連破吳府三扇庭院,怒氣已然有點消散,可好巧不巧,第四扇剛開,映入眼簾的就是與小蓮有說有笑的吳憂

一輩子跟在吳晨屁股後麵打打殺殺的李皓之哪裡懂什麼風花雪月。一想到自家老子還困於京城,飽受摧殘,你這做兒子卻在府裡調戲丫鬟,好不痛快,怒火中燒,也不顧什麼大宗師顏麵,前輩後輩的禮節,持劍就朝吳憂殺來。

嚼嚼嘴中黃瓜,吳妙兒將剩下的黃瓜根扔在已是一片狼藉的偏廳裡,心想男人心眼都這麼小如綠豆嗎?

要提詩詞歌賦,握筆即章那是廟堂勝,可要論爾虞我詐,浪跡江湖一點不比入朝為官來得輕鬆。同樣的刀尖舔血,隻是官場更加隱晦,明嘲暗諷全在不言中,放到江湖裡不過是誰都頭顱落地事,簡單乾脆。

所以啊,能在江湖風塵裡一滾便是半輩子的李皓之心裡其實跟明鏡似的。憂子是大家看著長大的,什麼為人他會不知?隻不過是急昏了頭,換著法子發泄罷了。

憂子也是不懂事,李皓之一臉寫著要你當麵跟他解釋,不要來官場繞圈子,自悟道理把戲,可吳憂頭就是鐵,一定要撞這堵南牆。

本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關上門自家人拿劍柄打幾下屁股的小事,一定要鬧得吳府上下雞犬不寧。

現在好了,整個吳府都知道李皓之提劍上門,跟少府主討說法事情。

一手拖著秀氣的臉,吳家大小姐垂頭喪氣,全然沒有看戲愉悅神情。天下哪有什麼不透風的牆,今日過後,指不定外麵又會怎麼胡言亂語。

吳家好不容易能在江湖輿論裡稍稍挺直月要板,現在又得被人在後戳脊梁骨了,雖說吳府被潑髒水已經夠多的了,可這種髒門麵的飯後談資又有哪家會嫌少?

遠遠就望見手裡捧新鮮出爐白饅頭,踏步而來的曲小蓮,吳家大小姐更是哭笑不得。

李皓之飛身一劍是在偏廳正門,離在亭子裡觀景笑談的吳憂二人自是不近距離。一個是身懷劍骨,一個是大宗師親女兒,這等反應力還是有的。

身為吳家用劍第二高手哪怕是隨手一劍便可卷起數十層劍氣浪花,更何況是怒然一劍?吳憂二人雖然躲過,可唯苦了小庭院遭受無妄之災,很是無情被李皓之一劍劈成兩半。

同時用劍的吳憂心有餘悸,但臉色不改,曲小蓮倒是被嚇的不輕,煞白小臉哪裡還有原先嬉戲笑臉。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突然放晴大家都頭腦不清,吳憂也頭昏腦熱從空中招來府裡一劍,離大宗師還有一定距離的他哪裡是李皓之對手?

高手對招本就樸素,沒有書中說的那麼花哨。璀璨漫天劍勢固然好看,可擋不住練劍大家雲淡一劍。

一劍對一劍,李皓之微絲未動,吳憂摔了個狗吃屎,臉著地。

起身,不服氣,拭去臉上血跡,提劍繼續!

連對三劍,三劍皆輸,沒討到便宜不說,屁股著地兩次,臉又摔了一次。

這可給吳妙兒看的心疼的很,練武家子受點傷很正常,可要摔就隻摔屁股好了,千萬別把這張俊臉給摔沒了。

李皓之簡單三劍給吳憂打懵了,問他服不服氣,少府主很是傲氣趴在地上嚷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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