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笑問臥龍值幾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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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陵城,薛澤府。

今年才及弱冠年的藩王站在薛府前,身後若乾侍衛默不作聲,隻是稍稍對眼前年輕皇子有些同情。

在他們認知中,皇子不說多麼雍容尊貴,可也是延續龍脈之子,哪怕再怎麼名落孫山,骨子裡的傲氣可不能失。

這位藩王說的好聽點是平易近人,實際上就是生來軟柿子,麵對朝廷下來的老太監,好像他才是下人,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

年輕藩王對此隻是不在意說,老太監是皇帝身旁紅人,不可怠慢。

出生於涼州的侍衛們隻是一笑置之,笑裡帶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味道。

陵城不興武道,在這兒做侍衛可是沒少受過城內儒客不待見,冷嘲熱諷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錦繡長袍上是張年輕的臉龐,年輕藩王抬眼看向薛府前的壓金色牌匾,上麵用赤色落落大方寫著「薛澤」二字。據說這二字是薛澤親筆寫的,文遠王多看一眼,僅僅是困於牌匾上的簡單二字,就已然散發大家氣質,真人如何,文遠王呼吸不禁有些急促,他很想見見深藏在府中的薛家主人。

所以麵對看門書童的不待見,文遠王全然無視,要說麵對冷眼相待次數,又有誰不是食之習慣呢。

薛府正門還是打開了,一個小小腦袋探出,是起先的看門書童。

「先生可是同意讓我拜見?」文遠王走近幾步,低聲問。

書童點點頭,將正門打開一個小口,豎起一指,「先生說,隻能你一個進去。」

還未等文遠王做回應,年輕藩王身後侍衛們聽完倒先是樂嗬,裝模作樣給文遠王抱拳行禮後,二話沒說,自顧自離開,渾然沒將一位皇子放在眼裡。

「你倒是好脾氣。」書童淺淺一笑,露出一對小酒窩。

文遠王蹲下身,平淡問:「你多大了?」

「十四。」書童不解年輕王爺為何這樣問,也沒多想。

文遠王點點頭,打趣道:「到娶媳婦年紀了。」

書童臉色一紅,呸呸幾聲,怪罪道:「真是沒正經!快走,別讓先生等急了!」

文遠王哈哈一笑,起身跟在書童後麵進了府。

莫不說文人識趣,但凡讀過一點書的都知道家府如臉麵,不要求多麼別致雅趣,但好歹也要體現大家氣派四字,可這薛府倒好玩,平平無奇的裝飾與府外牌匾二字顯得格格不入。

在院裡轉悠一會,文遠王哽塞半天,也隻是硬著頭皮誇贊一句:府裡寬闊疏朗,樸實有趣。

小書童麵色始終如一,不與先前討他笑話的人有過多言語,隻是獨自走在前麵。

兜兜轉轉幾許,小書童並沒有領著文遠王去正廳,而是徑直走向一處偏院,推開門,裡麵是一座人工湖泊,湖泊岸上,有個戴鬥笠的人,看架勢是在釣魚了。

「先生就在此,你自個過去吧。」小書童淡淡丟下一句,看都不看文遠王一眼,轉身離去。

年輕藩王見他背影,隻是嘀咕一句:「毛沒長齊,脾氣倒不小。」

話音未落,文遠王便徑直走進院落,麵向湖泊,方才覺得這座人工湖實在大,湖麵清澈如鏡,將天上藍天倒影清楚,遠處,還能見到成群飛禽落於水麵,稀稀拉拉,叼起一白肚肥魚,振翅高飛離去,沒於藍天。

「先生可是有收獲?」文遠王站在鬥笠男子身旁,輕輕問。

手握魚乾的男人不回答,隻是搖搖旁邊乾淨不沾一滴水的竹婁匡。

文遠王納悶,不解蹲下身,自言自語:「還以為是先生有了收獲,高興想見我。」

鬥笠男子這才一笑,將頭上鬥笠摘下,露出一張年輕乾淨臉龐,「非也,隻是想看看,比我還倒黴的人,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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