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後繼有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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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年輕白衣以長槍代劍,劍意如銀蛇纏繞槍身,袖口有一氣若影若現,俊美容顏臉色不變,雙手持槍,左前右後,槍尖寒芒閃爍,氣勢依舊高漲,卻不知為何,吳憂身上徒增一絲縹緲之感。

原本臉色平淡的良子房皺皺眉,似乎察覺到了吳憂氣勢不對。

這種感覺很細微,剛入劍道和劍術不精通者,基本察覺不出。

林家府看戲人中,隻有傳承黑衣老僧衣缽的林家主和雙道入地仙的黃有德看出端疑來。

兩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震撼之色,林家主重重呼出一氣,心中很是激動,奈何自家子女在旁,文人損命不折名聲,自然不能太過吃驚,有失身份,江湖老士沒那麼講規矩,猛然喝一口烈酒,心中惆悵肉眼可見,橫豎想不通,黃有德開口就是大罵吳憂這身劍骨真他娘逆天!

雖說眼下隻是有形無神,可吳憂僅僅隻是在山上見過一次,就能將鶴周天的兩風學個模樣出來,若白衣老人在吳憂眼前多耍上幾次,那豈不是全然給他學去?

綠麋赤月,劍氣化兩風,雖不說是鶴周天唯一殺招,也算是聞名於江湖,是鶴周天成名絕技之一。

曾經的鶴周天,就憑這兩風,在涼州江湖殺出赫赫威名來。

黃有德側臥在屋頂之上,頭頂便是皓然圓月,他又喝一口酒。

學招不難,走樣悟神,哪怕天賦再怎樣愚鈍,隻練一招,日復一日,終能境界入玄,所謂勤能補拙,一招鮮吃遍天,就是這個道理。

但創招和學招那是大不同,雖說江湖萬千大道,根源不過天人合一,無論招數是何品級,都是創者自身周天領悟,旁人學形尚不容易,入神更是無比困難,但眼下這吳家少爺,僅是一眼,就將鶴周天不同於尋常劍術的兩風學去。

黃有德手拎酒壺,又忍不住喝上一口,不對劍骨眼紅,隻怪世道各異。

山下劍光閃爍如白晝,抬眼可見。

山上白衣老人靜坐良久,臉色本平淡,在吳憂袖口出一氣時,他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動容,如黑衣老僧喝茶先嗅清風般,他細細品味一番,看向天淵明月,喃喃道:「風月同天。」

話音未落地,鶴周天將壺中最後清茶喝完,呸呸幾聲,還是覺得烈酒來的好喝些,隨後起身,哼著小曲,朝山頂走去,走到一半,鶴周天突然朗聲大笑,笑聲如草廬掛劍,後繼有人。

林家府中,良子房深吸一氣,青色劍氣隨劍而出,徘徊在素衣身上,心中疑惑萬千,他的劍卻是乾脆,沒有任何雜念,清澈如溪水,一劍破空而出,青色劍氣緊跟其後,一劍動昆侖。

第五劍,潦尾。

子房六劍的第五劍,一改前麵四劍的順天勢,逆風而行,斬草除根,整柄劍都透出一股伶俐勁,在空中如一道青芒,很是好看。

吳憂心如止水,他見過洛瑾出槍,雖說劍道入玄,就算是持木劍都能破百甲,可對於剛出江湖的年輕白衣來說,提起以指化劍境界為時尚早,生死命懸一線,年輕白衣也不過多思考,將長劍托地,以自身周天畫圓,槍尖觸地,劃過絲絲火星,蓄力提槍,將袖口一風融入其中,隨後輕喝一聲,提槍而出。

劍尖對槍尖,隻聽一聲清脆,子房五劍倒飛百米,深深插入地中。

年輕白衣身影絲毫未動,隻是一手托槍,另一手無力搖晃,愣是手麻了。

在亭中的洛瑾見了,不禁一笑,暗嘆一句:「好槍。」

儒仙銀槍天下江湖誰人不知,身為其獨女的洛瑾幼年便是愛槍,人家孩童八歲打基礎,終日憋一氣,洛瑾倒好,六歲開始扛槍,跟著府中伯伯到處亂跑,莫說她是女娃娃,就連洛夫人看人,也是連連搖頭,很是哀怨道女承父業,可喜可賀。

白裙飄盪在廢墟間,動人眸子流轉光彩,洛瑾看向單手持槍的年輕白衣,如癡如醉。

自己癡槍,自然憧憬同樣持槍的人。

洛瑾心滿意足一笑,又不自覺在想,若是吳憂不練劍改成養槍,剛剛那一槍,姿勢耍的更好看下,招式用得再妙一些,氣勢多添一份足,會不會更好看些?

雪白臉頰不自覺一紅,白裙姑娘暗自搖頭,現在不是犯花癡時候。

小亭另外兩人,穆貳春從原先從容,變得雙手緊握,臉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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