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裡赴北莽,藏刀欲殺人 第七十一章 衙堂爭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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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隻見那虎三笑說道:「大人,這隻是這牛大郎的一麵之詞,做不得數。」

龐澹泊點了點頭,隻見楊書航急忙對著牛大郎道:「你如有證人或證據就趕快說出來!」

龐澹泊瞧著身旁的楊書航眉頭一皺,有些不喜他的所為。楊書航也知道自己越矩了,閉口不再說話。

牛大郎聽了楊書航的話後,趕忙對著龐澹泊道:「證人是有的,除了草民知道此事外,還有一人也知道這件事情。」

「哦?是何人?」 龐澹泊俯身一問。

牛大郎轉頭看了鍾鳴一眼,隻見鍾鳴對其點頭。上首的龐澹泊當然也看到了在這一幕,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牛大郎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於是指著站於鍾鳴等人身後的宋江對著龐澹泊道:「稟大人,草民說的證人便是這宋江宋兄弟!」

龐澹泊看著那走出來,戴著兜帽的宋江。臉上疑惑。

而一旁的虎三笑卻是有些猝不及防般地蹙了下眉頭。對於宋江跟隨鍾鳴等人前來堂上作證,是他始料未及的。昨日也就隻是派了剽二爺暗中尾隨,所以虎三笑並不知曉跟隨鍾鳴回來之人便是這宋江。

宋江將兜帽撤下,隻見堂外的百姓們見了其顏後,都驚異起來。

「這宋江不是消失很久了嗎?」

「他以前不是虎三笑的左膀右臂嗎?如今怎麼會站出來與虎三笑作對?」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虎三笑將他的妻子與老母都給殺了」

「這虎惡霸終於是要被繩之以法了嗎?」

堂外一時一片嘩然。

「肅靜!」 龐澹泊再喝一聲,要不是為了彰顯公正嚴明,實在是不想這些鬧民靠近衙邸半步。

而虎三笑看著宋江對自己仇視的眼神,心中一悸。心想:這次必定要將這宋江按死。

宋江在與虎三笑對視一眼後,便是對著龐澹泊拱手作揖道:「草民拜見龐縣令,這牛大郎口中所說乃是實情。當日虎三笑與我等密謀加害那林捕頭,於正陽門外的竹林酒肆動的手,確是先餵以毒酒,然後再是進行的圍殺。」

「這麼說,這林捕頭的死,你也有參與?」

宋江深吸一口氣,如今殺身成仁,為了死去的母妻,心中早已經無所畏懼:「是的!當初受虎三笑蠱惑,小人也參與了圍殺。隻是虎三笑在事成之後,欲殺人滅口,小人僥幸在牛大郎的幫助下逃脫一命。」

龐澹泊思慮著點了點頭。

「可這光是呈堂證供卻是無法作為此案決定性的判定依據。你們可有物證加以佐證?」

宋江聽聞後轉頭看著虎三笑的月匈腹。

「當日圍殺林逋頭時,雖說其喝了毒酒,但是困獸猶鬥。憑借林鋪頭『山上』境界的實力,我們也是傷亡慘重。當時虎三笑的月匈腹曾受了林捕頭拚盡全力所施展的一刀,留下了一道狹長的疤痕。可讓虎三笑露出月匈腹,一看便知!」

虎三笑眼神一凝,那道傷疤確實仍留在其月匈腹之間。

龐澹泊神情一滯,但還是對著虎三笑下令道:「虎三笑,煩請將你的月匈腹露出來與本官一看!」

虎三笑沉默半晌,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將月匈腹露了出來,隻見確實有一道長疤橫陳在其月匈腹之間。

「你還有話可說?」 龐澹泊目光熠熠地看著虎三笑問道。

哪知虎三笑『噗』的一聲,笑出了聲。眼神輕蔑地的看向宋江與鍾鳴等人。

對著龐澹泊作揖:「大人!小人還是那句話,這隻是他們的一麵之詞,不足以定小人罪狀。這月匈腹的刀傷乃是我家二弟剽二爺在前些年與我練武時,失手所致。怎地到了他們口中確是成了我的罪證?」

看著這虎三笑在哪裡信口雌黃,宋江臉色不由一急:「你胡說!公堂之上豈能戲言!我宋江先前所言,皆是屬實。」

「你看!還急了,定時被我抓住了痛腳。所以大人,他們的話不可輕信啊!」

龐澹泊一時猶疑。

這時,鍾鳴站了出來,對著這安化縣的縣老爺龐澹泊拱手,不卑不亢地說道:「龐大人,請容我說兩句。這林鋪頭一案在當年草草結案,空懸已久。而這宋江不惜冒著殺人之罪的風險來舉證揭發,實乃讓人不信其言不真。還望大人明斷!」

龐澹泊看著舉止不凡的鍾鳴,白須一挑。再看堂外的百姓都認可其此番言論。不由隱晦地給虎三笑使了一下眼色。

被一旁的楊書航察覺,楊書航眼中擔憂之色更甚。其他人不知道這龐澹泊與那虎三笑的關係,他楊縣丞可是知道的。

這虎三笑原是姓龐名陀,乃是這龐澹泊的侄子。之所以這麼多年虎三笑在這一地界兒敢於無惡不作,全都是這龐澹泊在一旁為虎作倀所致。要說那林捕頭之死,除了虎三笑與其本就有仇外,一半的原因便是有這龐澹泊的授意。蓋因那林漢業與自己走得太近的緣故。

虎三笑見一眾百姓都在聲援鍾鳴等人。不由對著堂外咧嘴一笑,嚇得堂外的百姓們不敢再發出一言。

「大人,這群人擺明了是想誣陷於我,那宋江定是被此人收買,才會這般不管不顧!我這月匈腹的刀傷確為我家二弟剽二爺所傷,還請大人明察!」

龐澹泊麵色肅然:「那剽二爺目前身處何處?可能上堂佐證?」

虎三笑看著鍾鳴不懷好意地一笑:「我那二弟自昨日出去,便是未歸,恐怕已是遭了某些人的毒手。」

語氣意有所指,使得鍾鳴眉頭一皺:這剽二爺已經身死,而光是憑借訟詞與堂上所言,確實是站不穩腳。這死無對證,找不出虎三笑話語的漏洞,倒是對虎三笑有利起來。

虎三笑接著說道:「大人!今日被傳喚,來得匆忙,不知何事所以沒有準備。不過小人自有自證之法,隻是需要傳喚他人。不如這樣如何?今日堂審暫緩,明日再審。屆時小人自會自證清白。」

卻見王大朗急聲高呼:「大人萬萬不可,如若放任這虎三笑歸去,保不準其會弄虛作假。」

龐澹泊眼神微眯,抖了抖身上『青天白日服』的衣袖,對著虎三笑道:「可!不過你今日需得在府衙度過,將你所要傳話之人皆列出名來,本府明日自會傳喚。」

虎三笑抱拳:「理當如此!大人真是深明大義。」

龐澹泊見鍾鳴欲言,不等其說話,便是搶先道:「所謂,一口易堵,眾口難調。如今隻這兩人舉證,還無法使本官信服。再則本官也不能隻聽信你們一家之言,既然這虎三笑要自證清白,那就明日再審。爾等回去吧!」

鍾鳴無奈,隻得明日再看這虎三笑會作何花樣。也怪自己當初接觸民事太少,對於這對簿公堂之事想的還不夠周全。

而這邊的楊縣丞見鍾鳴點頭,帶著牛大郎等人離去之時。欲上前相送,對其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龐澹泊一手攔了下來。

隻見龐澹泊眼神微冷,似是警告:「楊縣丞不妨陪我回內府小酌兩口?」

楊書航無奈,隻得應承下來,與龐澹泊與那主簿一起向著衙門內府走去。

一日很快便是過去。

翌日開堂,隻見安化縣的百姓們早早地便是在那衙門外守候著。

昨日鍾鳴思慮了許久,但是無果,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堂上,隻見虎三笑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裡,似乎月匈有成竹的樣子。

龐澹泊見人已到到齊後,也無多言,而是對著虎三笑道:「你現在可以自證,說個明白。」

虎三笑點頭,於是說道:「這林捕頭與我有怨,眾人皆知。蓋因以前我做生意亦有不當之處,被林鋪頭砸過場子。但是要說因此我就行凶殺人也未免可笑!當日我確實邀請過林鋪頭去那正陽門外的竹林酒肆喝酒,本是想著與林鋪頭冰釋前嫌,共為一方水土謀福祉。哪成想竟是成了他人汙蔑我的緣由!」

虎三笑糯了糯嘴,繼續說道:「這宋江以前確實是跟過我,也與我一同前往了那竹林酒肆,隻是沒想到其竟是如此忘恩負義之徒。受他人蠱惑,便是在這公堂之上大放厥詞。那日與林捕頭喝完酒後,我便是獨自一人去了那窯館,至於以後發生的什麼,小人一概不知。我甚至懷疑是否是這宋江約了幾個高手於半途將林鋪頭截殺。」

宋江聞言,麵色猙獰:「荒謬!」

虎三笑不在意的一笑,看著宋江眼神輕蔑:「荒謬?誰人不知你宋江曾差點死於林鋪頭的手中,這等生死大仇,何談荒謬?」

「你!」 宋江一時怒火攻心,卻又不得辯解。當初參與圍殺,確實有這番心態。

龐澹泊將兩人的對峙打住,看向虎三笑:「你可有人證?」

虎三笑點頭:「還請大人傳喚那竹林酒肆的夥計。」

「傳那竹林酒肆的夥計進來作證。」

不一會兒,隻見一個頭包布巾的,背部弓著的小廝走了進來。見到龐澹泊後趕忙下跪拜見。

「我問你,林捕頭遇害當日,可曾到過竹林酒肆?」

小廝聞言,抬頭驚懼道:「當日,林鋪頭卻是在酒肆中,與與虎三笑大爺一起喝酒。」

「哦?他們想談如何?」

「小人沒有過多接觸,不過在端酒送菜之時,小人觀那林鋪頭與虎三笑大爺相談甚歡,口中還說著什麼冰釋前嫌之語。」

一旁的牛大朗聽了,當即不乾道:「你放屁!當日我親眼所見,這虎三笑暗中示意你將毒投入酒盞中。並且我大哥一向嫉惡如仇,城中百姓皆知,怎麼可能與虎三笑這惡徒相談甚歡?」

那小廝一時驚懼,嚇得一哆嗦。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的牛大郎,不敢言語。

哪知虎三笑一笑:「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麼認為你口中的林大哥就如你口中的這般好?」

「不準你這麼說爹爹!隻見一旁的林依奶聲奶氣的叫嚷道。

鍾鳴將林依拉於身後,看著虎三笑道:「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是城中惡霸了?」

虎三笑一時語噎,眼中狠辣的看了鍾鳴一眼:就讓你們先得意一番,待會兒有得你們好看!

龐澹泊看著堂下爭吵,嘴角不被察覺得一笑:「肅靜!你們各執一言,本官也無從判定。這樣,既然牛大郎堅持林捕頭當日被餵以毒酒。那麼就請當時為林捕頭驗屍的仵作來堂上作證一番。傳仵作!」

隻見不出半刻,一個滿頭銀發,衣衫不整的老頭便是被帶了進來。

「大人,不知傳喚小人所為何事?」

龐澹泊看著這個仵作:「我且問你,當年林捕頭遇害,是你為其檢驗屍首。你可曾發現那林鋪頭有中毒之像?」

那名仵作聞言,細細思考了一番後說道:「回大人,那林捕頭的屍首內,並未穿腸爛肚,並無中毒之像。不過」

說道這,這仵作停下,故意看了牛大郎一眼,後繼續道:「不過那林捕頭的喉嚨處有明顯發黑的跡象。似乎是死後被人強行灌入了毒藥。至於是何人,請恕小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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