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雖賒 第九章 覃二小姐是個有福氣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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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鎮關將軍陳常的三姑娘,是先帝親封的空靈縣主,更是咱們滿塍國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女將軍。對吧!陳姑娘。」

昂首待誇,她卻退後一步,看著我的眼裡滿是警惕,「倒不知元陽郡主對我如此了解!敢問郡主是如何認出我的?我好像並未同郡主說過自己的名字。」

我笑笑,道,「東紅櫻,西銀刀,南蠱蟲,北鐵甲。」

刻了名字,有專屬意義的兵器可不是哪家都有的。

她垂在一側,握著紅櫻槍杆的手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動了動,又是沉默,一言不發。

我癟癟嘴,真掃興,怎麼五年不見,她的性子更冷了。難不成是扶餘城的風太寒把她給凍壞了?

「姑娘既也是女子,又和我有一樣的想法,那為何方才還要那般拆穿我?」小白兔急了眼,張牙舞爪的要同陳旌旗要個說法。

我蹲守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等她回應。她和我一樣,最不喜女兒家哭哭啼啼,要不然,方才她也不會和她鬧起。

但同樣的厭惡,我和她對待的方式卻也有所不同,我會因人而分,若那姑娘是個好看的,心腸便會隨著她眼淚落下的速度而軟和下來。

若是個難看的……這個若是不成立,我是不會呆在那兒看難看的人哭的。

而她麼……你哭的越狠,她心腸便越硬,一句話也不說,直逼得你眼淚流乾。

再嚎啕不起後,她才會冷言冷語冷心冷肺的聽你解釋,若她覺得解釋的過去那便隻槍杆輕輕一下,小懲大誡。

而若讓她覺得你在強詞奪理,沒有誠心,那要的便就是你的小命了。

天子腳下,本不該有隨意要人性命的事發生,可誰叫她是先帝親封的空靈縣主呢?誰又叫她是滿塍國唯一的一個女將軍呢?

那昏庸了大半輩子的衍文帝,唯一做的一件可讓人糾結,沒辦法一杆子說對或說錯的事兒,便就是給了她陳旌旗這可隨意殺伐的權利了。

說對的人,大多是受利者,陳旌旗有史可記的兩次殺人分別是一個貪官和一個紈絝。

貪官為求一斛珍珠殺人放火,屠了一村老小。紈絝留戀花叢,逼良為娼又玩弄性命。

而說錯的人,則是損利者,譬如貪官的上司陸博,又譬如失了幼弟的方太嬪。

冷風吹了良久,驚的我寒顫不止,我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到底還說不說啊!不說我回去了啊。

這戲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看我一眼,神色晦明,琢磨不清,我連忙轉頭,收起一貫的小眼神,抬手招了招孟夕。

「二小姐怎麼了?」她剛問,我便聽到陳旌旗道,「刀槍無眼,挑落姑娘發帽實在抱歉,但女子為官,頂天立地即可。女扮男裝,不妥。」

她道歉了?真是聞所未聞啊!

「怎就不妥了?我有學識,自信,能與男子一較。」

「那小桃姑娘怎麼就偏要去考男科舉了?女科舉不行麼?」怕針尖對麥芒的爭吵,最後卻變成了小兔子一個人的張牙舞爪,我隻好出聲,催動著這件事的發展。

擱這兒辯論,真的很冷啊。

兔子收起爪牙,垂擺下耳朵,順毛的看著我,「大家都說女子科舉難易之度根本就不及男子的分毫,我既要證明自己不輸男兒,那必然要與他們上一樣的課,應一樣的試。」

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的朝她「嗯」了聲,還以為她是被話本子迷了眼,想學裡頭的主人公,女扮男裝入學堂考科舉的求一段美好姻緣呢!

竟不曾想,是因為這個。

當朝雖有女子科舉,但因應試人數較少應試之題便也從未被重視。所有參考者,大多內定。

給她理了理背後散落的淩亂了一頭的發,道,「我觀姑娘手窩裡似有老繭,不知可是自幼習武?」

她頂著緋紅一片的麵,害羞的朝我點了點頭,「我自幼身體不好,父母為我能安然長大便延請了諸多師傅入家,教習我武術,隻練的不是很好。」

「下盤穩,老繭厚,便不是很好,小桃姑娘也已經很棒了。」

潮紅更添三分,她對我輕聲道了句,「謝謝!」

甜棗給完,一棍子也接踵而至,我突然嚴肅起來,繼續就著女扮男裝這事,跟她道,「小桃姑娘,想證明自己女兒身不輸男子這點很好,可姑娘本就是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啊?

外表能女扮男裝,可內裡怎麼假裝?若方才,沒陳小將軍的陰錯陽差,小桃姑娘你僥幸過關了,你可知你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陶桃一陣沉思,我繼續道,「是與一群男子的同床共寢,一同沐浴還是你不吃不喝,不洗不睡的芳齡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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