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恐道五位先生的決心!(2 / 2)
——群臣:你還要點臉嗎?當初說是要殺武吉的人是你,現在看人家已不在了,又說人罪不至死……多少有些虛偽了呢(ᇂ_ᇂ|||)…
此後一日。
文王與文武閒居無事。
因見春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爭妍,韶光正茂。
文王姬昌便說:「三春景色繁華,萬物發舒,實在是好時候,孤同諸子、眾卿,往南郊尋青踏翠,共樂山水之歡,以效尋芳之樂,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啊?」
散宜生笑說:「主公,昔日造靈台,夜兆飛熊,主西岐得棟梁之才,主君有賢輔之左。」
於是眾武士披執,同文王出城。
不期行至磻溪地界正行之間隻見一人挑著一擔柴唱歌而來:
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魚未遇隱磻溪。
世人不識高賢誌,隻作溪邊老釣磯。
那姬昌聽得歌聲,不禁嗟嘆:「奇哉!此中必有大賢。」
也就是這時,散宜生在馬上看得那挑柴的好像猾民武吉,便出言道:「主公,方才作歌者像似打死王相的武吉。」
姬昌聽了,皺眉道:「大夫差矣!武吉已死萬丈深潭之中,孤前演先天,豈有武吉還在之理?」
隻因演先天之數從未失算。
文王對此頗為自負,此刻聽聞此言,卻是十分不信,連帶著對說出這話的散宜生都有些不喜起來,
但散宜生卻覺得自己看得實了,那人分明就是武吉,隨命辛免道:「你且將那人拿來。」辛免走馬向前。
武吉見是文王駕至,回避不及,把柴歇下,跪在塵埃。
辛免定睛一看,果然是武吉。
於是回見文王,奏啟說道:「果是武吉。」
文王聞言,滿麵通紅。
心想自己演先天從未有失誤。
今卻在自己的地界,出了紕漏,這豈不是說明自己能力不行?
不對!孤自幼學算,這定不是自己能力不行,定是那等小民使了甚麼手段,愚弄於孤!
於是向武吉大喝:「匹夫怎敢欺孤太甚!」
又對散宜生道:「上大夫,這等狡猾逆民,須當加等勘問!殺傷人命,躲重投輕,罪與殺人等同!」
又說:「如今已不是說武吉逃躲刑罰這般事情了,而是因他導致先天數竟有差錯,如此我這先天數何以傳世?」
言下之意:當殺之!隻要武吉真沒了,就不用擔心有人說孤的先天數不準了!!
武吉跟隨申公豹學習已半載有餘,早不是那尋常山夫,聽了文王的話,哪裡還不知其中何意?
而他雖跟隨申公豹學道,可學習的內容並不包括玄門道術、奇宗異法,麵對此種情形,隻好泣拜在地,奏說道:「大王,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
「隻因誤傷人命,前去問一人家。離此間三裡,地名磻溪,此人乃昆侖山人氏,姓申,名公豹,道號飛熊,叫小人拜他為師,傳與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裡麵,用草蓋在身上,頭前點一盞燈,腳後點一盞燈,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麵,睡到天明,隻管打柴,再不妨事……」
「大王啊,小人嘗聞,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
這番話一出。
隻見散宜生馬上欠身賀道:「恭喜大王!武吉今言此人,道號飛熊,正應靈台之兆啊!!!」
又說:「昔日商高宗夜夢飛熊而得傅說,今日大王夢飛熊,應得公豹。望大王宜赦武吉無罪,令武吉往前林請賢士相見。」
話裡話外,無不透露著一個意思:大王啊,你先不要生氣了,這裡有大賢啊!而且正應了大王你當日之夢!所以我希望大王你以大局為重,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姬昌聽了散宜生之話,如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下,將一腔心火全都泄去了。
心說:「果若有大賢,我受些委屈,咽下這口氣也無妨。」
於是說道:「就依大夫所言。」
武吉叩頭,飛奔林中去了。
文王君臣,將至林前,不敢驚動賢士,離數箭之地,文王下馬,同宜生步行入林。
然而申公豹教武吉,每日酉時才至,這會子天氣尚早,哪裡找尋得到?
武吉趕進林來,不見師父,心下著慌。
又見文王等進林,那然宜生問:「賢士在否?」
武吉擔心說不在惹惱文王,叫自己枉送性命,便說:「方才在此,這會不見了。」
文王聽了,復問:「賢士可有別居?」
武吉道:「前邊有一草舍。」
「我與你去。」
遂引文王駕至門首。文王以手撫門,猶恐造次。
隻見裡麵走一小童開門。
武吉一臉奇怪。
文王笑臉問曰:「老師在否?」
小童:「不在了。同道友閒行。」
文王復問:「甚時回來?」
童子答:「不定。或就來,或一二日,或三五日。萍梗浮蹤,逢山遇水,或師或友,便談玄論道,故無定期。」
散宜生在傍也說道:「臣啟主公:求賢聘傑,禮當虔誠。今日來意未誠,宜其遠避。昔上古神農拜常桑,軒轅拜老彭,黃帝拜風後,湯拜尹尹,須當沐浴齋戒,擇吉日迎聘,方是敬賢之禮。」
「今日主公且暫請駕回。」
文王聽了,也覺得甚是。
自古高人都有些怪脾氣,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倒算不上是什麼高人了。
於是點首道:「大夫之言是也。」
又向武吉許著其入朝之諾。
然後便去了。
留下武吉和那小童大眼瞪小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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