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貴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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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淩清的傷口日漸好了起來,政事繁忙的時候會宿在馨苑。可如煙閣,他一日也沒忘了去,再忙也要偷個閒,去吃個午膳喝個下午茶啥的。

而子楓的狀態也好了很多,又回到了從容不迫,眼高於頂的樣子。她能不卑微自賤,不撕心裂肺,我功不可沒——她在馨苑裡眼見著我與周淩清不僅分房睡,甚至連一絲苟且都沒有,真的隻是單純透明的醫患關係,於是霎時平衡了——原來,晉我為王妃,真的隻是搪塞宮裡那位,不想再讓王府添人增口!

事實上,「周淩清對我沒有任何想法這件事」,連小九都不甚清楚,因為小九還是個不曾「開蒙」的小孩子,她隻當多了賞賜,賜我做了王妃,受傷難堪的時候願意給我看,就已經是極寵一時了——傻孩子,傷痛苦難,最不願意跟心尖上的人共享,如煙閣那位,才是他想保護著的,捧在手心的人啊。

但最近幾日,就算是如煙閣也不能讓他高興起來了,我看著整日黑臉的周淩清不免一頭霧水,直到明晃晃的聖旨到了府上,公公尖細的嗓子唱出了旨意,我才「豁然開朗」。

原來七天後的九月初八是立妃大典,人家的白月光要成為本朝的正式貴妃啦,聖上「請我們一家」去觀禮,從公公尖細的嗓音摻雜著的幾分沙啞,不難看出他在唱出這道旨意前至少已經宣讀過七八九十遍了——他的皇兄這是在昭告天下。

於是丟了魂的周淩清,這幾日不是忙於政務,就是在如煙閣裡醉生夢死,如煙讓小廝一趟又一趟的請我的解酒茶,最後索性連著我的大罐子都搬了去——真是強取豪奪!

這樣懈怠放縱的周淩清,觀禮當日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卻容光煥發,衣衫規整。

「好久不見——」他對著鏡子裡正在撲胭脂的我打著招呼。

「是,好久不見——解酒茶喝完了,罐子倒是還回來,否則再借就難了——」我語氣不善。

「小氣至極。」他哼笑著總結性發言。

「解酒茶有什麼打緊的?我不過是想王爺對貴體上點心,飲酒作樂要適當才好,更何況王爺刀槍鐵劍無所不入,新傷舊疤又源源不斷,原就是忌酒人群,若有一日,死於酒樂場,傳出去豈不是笑話?」我苦口婆心的勸著。

「你說這許多,還不是心疼你的大罐茶,本王明日就讓人還回來——」

我白了他一眼——油鹽不進的家夥,合該早死早超生!

「往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我知曉你為我著想……」他突然正經起來,翻看著一旁我的外衫,又說道,「天氣漸涼,你該做些新衣了——」

算他良心未泯!

小九這會兒倒接了茬,她笑道,「勞王爺惦記了,子楓姐姐早就吩咐下去了!」

啊給我做衣裳,我咋不知道?

「子楓?」這廝也疑問起來。

「是呀,王爺貴人多忘事,您準了子楓姐姐在馨苑當差的!」小九伶俐的答著。

周淩清靜默許久才道,「隨她——」

此時好巧不巧,子楓端著新茶進了屋,她看見周淩清,遠遠的行了一禮,賭氣般站在一旁裝不熟。

我被幾個小丫鬟支配著身體,也不好起身打圓場,最後終於在這樣極度不融洽的氛圍裡穿戴好了衣衫首飾,與周淩清踏上了候在外頭的馬車。

王妃正裝華服十分繁瑣,顯得車轎裡擁擠狹小,我與他之間幾乎毫無縫隙。

因此,他低頭說話的時候,幾乎像是貼上了我的耳朵。

他道,「趙樂明,今日,你還有一個任務,便是去我母妃的永寧殿取她生前留下的密函——」

這個任務,是您臨時想的嗎?就如此草率不用互商的嗎?說的倒好聽,這麼好取,你咋不去取!?我看就是小偷行徑!

怪不得今日一改性情,與我套起了近乎,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看看我今日的衣著打扮,很難不引人注目……」我麵露很難的難色。

「不怕引人注目——」

不是吧,我這「光鮮艷麗」的日子才過了幾天?是拿葬送一輩子來換的嗎?

「你不必多想,到時聽我指令,看我臉色行事——」

笑死人了,咱倆能有什麼默契?我現在跳車還來得及嗎?

我開始擔心起了我的生命安危,不由的開始冒汗,於是到了正午門外,他牽著我的手下車轎時,扌莫到了一手的水漬,這又給了他調侃我的素材,「你是我見過最膽小如鼠,又膽大妄為的人了——!」

他說的振振有詞。

膽小如鼠是對生命的珍重,膽大妄為是行至水窮處的不得不!無知的家夥!——我再一次將白眼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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