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心理暗戰(2 / 2)
胡四垣聽了吃驚:「她殺了誰?!」
張莉香說:「水上養殖場的譚龍,你聽說過嗎?」
胡四垣聽了搖搖頭:「好像聽說過。」
「不認識。」
「她怎麼會殺他?」
胡四垣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張莉香說:「奇怪吧,這個老實說,我們也奇怪。」
「先不說譚龍了,現在就說說你妻子吧。」
「胡四垣,為什麼殺害你妻子?」
胡四垣聽了說:「我沒殺她,她不是我殺的,她隻是失蹤了。」
對胡四垣的抵賴,張莉香早有心理準備,她拿出法醫的鑒定報告說:「胡四垣,你妻子的屍體我們已經找到了,你還是承認了吧。」
「你妻子根本沒有失蹤,她是被你殺害後,然後拋屍在水下深洞裡,這個你比誰都清楚!」
胡四垣聽了,圓瞪著眼睛說:「我沒殺我妻子,你們找到的不是她。」
張莉香說:「這個我們已經查驗了,你就不要抵賴了。」
「你妻子失蹤時,穿著的是一件皮衣,我們發現的這句屍體,身上也穿著皮衣,她的身高和你妻子完全一致。」
胡四垣聽了,斜乜著眼說:「就憑一件皮衣,你們不能就說,那就是她!」
張莉香聽了,又拿出幾份報告說:「我說的隻是其一。」
「除了這個證據,我們還在皮衣裡還發現一張車票,它是台湖兒童遊樂園的小火車門票。」
「這個我們也調查了,你妻子有去過兒童遊樂園。」
胡四垣還是堅持不認說:「那能說明什麼,一張門票,誰買不起啊。」
張莉香聽了直咬嘴唇,這個胡四垣,確實太頑固了,也許他是意識到自己犯下的罪行惡果,準備硬抗到底了。
張莉香琢磨了一下說:「胡四垣,你還是都交代了吧。」
「就是你不承認,根據這些證據鏈,我們一樣能判定,那具屍體就是你妻子。」
「你是懷疑你妻子有外遇,所以就殺了她,然後把她拋屍在水下的深洞裡,你以為這樣,就天不知地不知,但你沒想到,這一切最後還是被人發現了。」
「你還是都承認了吧。」
「我們現在可以肯定,你就是那個拋屍的,除了你妻子的屍體,在洞裡,我們還發現了鄭刻,以及胡某峰的。」
「現在
,案子已經基本清楚了,你還是都坦白了吧。」
沒想,胡四垣咬緊牙關說:「你們找到的不是我妻子,我沒有殺她。」
「這些屍體說明不了什麼,你們抓錯人了。」
張莉香聽了,氣的要冒火,她想了一下說:「胡四垣,你不要不老實。」
「你要知道,即使你不承認,根據我們掌握的這些證據,就是零口供,我們也一樣能定你的罪。」
「說吧,你為什麼要殺死你妻子,還有寧某全,還有鄭刻,還有胡某峰,究竟是為了什麼?」
胡四垣聽了,頭一轉,又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斜乜眼說:「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這些都跟我無關!」
見胡四垣始終咬住不說,張莉香思考了一下,她陡轉話題說:「胡四垣,那你知不知道,馬蘭還有個外號?」
胡四垣聽了奇怪,便問:「什麼外號?」
張莉香說:「海貴花。」
胡四垣聽了冷冷一笑說:「這又怎麼啦,我也有外號,這不算啥!」
張莉香笑說:「那你知不知道,海貴花除了你,還有一個情人!」
這話一說,胡四垣聽了渾身一哆嗦,他臉色大變,瞪大眼睛道:「誰?」
張莉香舉起一份材料說:「這是我們查到的,馬蘭和她情人的聊天記錄,你想不想看看。」
胡四垣聽了,瞪大眼睛說:「不可能,你們別想騙我了!」
張莉香聽了,就拿起那份材料,走到胡四垣身邊說:「你不相信是嗎?」
「那我可以給你看一些,看看你就知道了。」
「看看是不是我在騙你。」
說罷,張莉香將那份材料折了一下,然後放到胡四垣麵前說:「你看吧。」
「這是海貴花說,我準備把所有的錢都提出來,你準備一下,馬上跟我走。」
「這是她情人說的,那那個老|胡呢,他會把錢給你嗎?」
「海貴花說,這個小 case ,我說啥他聽啥,我勸他,現在警察都盯著他,他最好把錢轉到我名下,他就都轉給我啦。」
隨後,張莉香又把材料翻到另一頁,她指著上麵的圖片說:「你再看這裡。」
「海貴花說,我已經把錢全提出來了,你馬上過來。」
「她的情人說,監視你們的警察呢?」
「海貴花說,我演了一出調虎離山,老|胡已經把警察吸引走了,你照計劃行事就行了。」
「你再看這兒,她的情人哈哈笑。」
「怎麼樣,老|胡,你看明白了嗎?」
說完,張莉香拿起材料說:「你這被人利用了,還在這兒替人頂雷吶。」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那個胡某峰應該是海貴花殺死的,然後她指使你拋屍,是嗎?」
「海貴花的罪行,你乾嘛要給她扛著吶。」
胡四垣呆愣愣的怔在那裡,張大了嘴,好像沒聽到張莉香說的似的。
張莉香看出胡四垣的震驚,便回到審訊桌前,她想了想,扔下手裡的材料說:「胡四垣,我也不難為你。」
「你心裡一時翻不過來個兒,這情有可原。」
「我給點你時間,你好好想想,我希望明天見到你,你都能想明白了。」
當天夜裡,胡四垣躺在硬硬的鐵板床上,翻來覆去的在做夢。夢裡,他夢見自己在拉黃包車,天氣變幻無常,一時陽光毒辣,一時風雨交加,但他卻一直光著腳,在路上跑著。
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芬芳,那是一種揉合人的體香,混合了濃濃的花香的香。
暗夜百合門,煙花風塵巷,迎麵走來一個女人,她扭動著水蛇月要,狐媚的朝他打了一個波,那女人高高叉起的旗袍下,雪白一片,它不自禁地瞥了一眼。
卻猛地停下了奔跑的腳步:「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像馬蘭啊?」
他定睛再回頭一看,卻一下夢醒!
「自己黃包車上拉著的,不是人,而是一頭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