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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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倏然傳來沉悶的響動,血霧迅速蔓延在空中,一陣暴戾陰邪的氣息傳來,巨大的魔息灑向四方,方圓百裡的生靈草木迅速腐化敗爛。

江塵纖牙關一緊。

有上古魔獸在此地廝殺,勝仗的那隻甚至因浴血升階,修為已至萬年,他們貿然行動,隻會成為魔獸的盤中餐。」

他看著雲諫將紫曜劍刺入地麵,視若無物地走入洞窟,終於下定決心。

「抱歉,可否讓我們進去避一避。」

雲諫步伐微頓,他腦海裡記憶相當混亂,分不清這兩人是敵是友,下意識回頭望向盛懷昭。

他的娘子沒有反應,雲諫便頷首默許,快步回到洞窟內。

江塵纖攙著重傷的謝縉奕,帶著一身鮮血狼狽地跪跌在洞口。

雲諫反身護在盛懷昭跟前,寸步不讓。

盛懷昭說不出話,隻能抬手輕攥雲諫的衣袖,但拉袖子是為了回應,卻沒想到雲諫順著袖子包住了他的手,仔細地將他的指節攏在手心。

盛懷昭:……說話你就好好說,別趁機占我便宜。

江塵纖看見兩人,眼底閃過一瞬不愉,卻又因為顧忌謝縉奕的傷不得不忍下了情緒。

他低頭:「多謝。」

「……原來以剝人皮為樂的世家公子,也懂得道謝。」盛懷昭沒承他的情,反唇諷刺道。

雲諫訝然,回頭看著他:「你嗓子好了?」

盛懷昭搖搖頭,他現在說話極為吃力,而且動不動就跟破鑼一般破音走調,剛剛說句話都廢他好大勁兒。

他並非有意挑事,隻是為了逼江塵纖說真話。

自己是為了逃命才跟雲諫逃到這裡,若隻是想他們兩個死,江塵纖跟謝縉奕大可作壁上觀,以他們的修為身法,自保不過是掐個訣的事。

但偏偏這兩人跟進來了。

他很好奇為什麼。

「……人皮?」謝縉奕微頓,這才從殘破的記憶裡想起進魔域以前看到的那個暗室。

當時事發突然,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與雲諫對抗和鎮明珠上,一時沒有觀察四周的環境。

盛懷昭這麼一提,他便想起了倒在地上的幾個琉璃人偶。

據他所知,江塵纖的樂雅宮以前是沒這種地方的。

結合最近南方幾座城裡有剝皮魔修的傳聞……江塵纖近幾日確實行蹤不定,甚至數次拒絕與他一同出行。

謝縉奕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塵纖?」

江塵纖別開視線,低聲辯解:「那不是我剝的。」

「所以,那真是人皮?」謝縉奕麵色一凜,怒意攀升,「江塵纖,你到底在做什麼?」

「不是我剝的!我隻是從一個江湖術士手裡買回來……我……」江塵纖愈說眼神愈落寞,「我隻是怕忘記菀珠的模樣。」

「你怕忘記菀珠,就要以人皮描眉畫眼,製成一個又一個菀珠供你想念嗎?」謝縉奕沉聲,「江塵纖,他們都說你生了心魔,我從來不認,可你眼下的所作所為,又與滋生心魔走火入魔的三流修士有何異?」

江塵纖垂著頭,隻是沉默。

盛懷昭卻記住了一來一往間提到的名字——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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