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 第五十五章 襲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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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止水有些心驚,這麼大範圍的迷霧平時卻鮮有人知,很有可能這裡有結界。他從樹頂躍下,開始沿著石壁走,邊走邊做記號,越走他越是驚訝,這石壁真的很大,他走了一個時辰竟也沒找到邊界。他幾度懷疑自己是否在圍著一個地方繞圈子,但是石壁上並沒有出現他做的記號。

暗紅色的石壁形狀極不規則,表麵多坑窪和凸起。與其說是石壁,它更像是一座山的山腳,隻不過這山由石頭堆積而成,沒有土壤沒有綠植。

獨孤止水耐心地沿著石壁走著,他很好奇這座巨大的屏障究竟有多大。天色漸暗,由於迷霧的遮擋,林中本就光線不足,此刻已是漆黑一片,他隻能在黑暗中扌莫著石壁前進。

迷霧之外,韓立和獵人隊長一前一後站著,漆黑的叢林宛如巨獸張開的猙獰巨口,仿佛隨時會將兩人吞噬。望著漸漸落下的日頭,獵人隊長問道:「大人,天要黑了,今天要在此地過夜嗎?」

韓立負手而立,他注視著麵前漆黑一片的神秘叢林,感覺有一股說不清的力量在吸引他向前探索。「前輩強者的手筆果然不凡」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獵人隊長盯著站在自己前方的那個背影,眼角的皺紋快速抽動了幾下,有精光在他眼中一閃而逝。

「別急,這天還不夠黑……」韓立突然說道。

……

「什麼都看不到了。」一片黑暗中,阿言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就這麼待著不是個辦法」孫曉峰回應道。

「也不知道那個家夥去哪兒了。」

「他應該不會有事,從先前遇襲時他的表現來看,他的實力不弱。」

……

獨孤止水一路扌莫著石壁前進,某一刻他手中突然一空,他頓時渾身一僵,隨即用雙手仔細的扌莫索一番,身側已經空空如也。他吹燃一支火折子,微弱的火焰照亮了他四周的一小片區域,他發現石壁到這裡戛然而止,他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石壁又出現了,這一處仿佛是被人一刀切開的一道口子一般。

他沿著小峽穀繼續向前走,越走越是覺得視野變得越來越廣,迷霧似乎漸漸稀了下來。直到他看到前方出現一片白茫茫的光暈,他快步走上前去,穿過那片光暈視野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大山穀,四周被陡峭的石壁包圍,整個山穀如同一隻巨碗,獨孤止水所在的地方如同這巨碗碗沿上的一個小豁口。從他所在的地方可以俯視整個山穀。夜幕已經降臨,一輪弦月高掛諸天之上。穀中極為明亮,可以看到其中植被茂盛,有零星的建築點綴其間。

「這裡竟然有房子?」獨孤止水不由驚奇,隨即一怔,他竟看到有一座建築中亮著燈。他下到穀中,向那間有燈光透出的房子走去……

顧伯青是一名獵人,至少在外人眼中是如此。然而,他從來不是一名合格的獵人,曾魁說他性格太過軟弱,見不得血腥場麵。出去打獵時他常常隻充當打雜的角色,能夠不幫倒忙是曾魁對他的最高要求。然而讓曾魁時常咬牙切齒的是,即便是這麼低的要求,他也做不到。曾魁辛苦打到的獵物三天兩頭就會被他偷偷放走,更有甚者,見到小崽子的時候,他就跟見著自己親兒子一般,從來不讓曾魁碰,那防備的模樣,就如同他曾魁是他顧伯青的世仇。

從小生長在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由於家族人丁凋零,再加上一部分族人受不了在深山中的寡淡生活紛紛外遷,到了顧伯青這一代他已經成了一根獨苗。幼年時,這片山穀中的小動物是顧伯青僅有的玩伴。

母親早逝,父親不知所蹤,顧伯青少年時親手埋葬了母親,母親臨終前告誡他勿要輕信外人。他獨自一人在山穀中生活,直到有一日他在入口處撿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魁梧青年。青年月匈腹間有一道猙獰的裂口,似乎是被猛獸的利爪活活劃開的。

顧伯青猶豫了許久,最後心中一橫,告訴自己此人必死,救他隻是圖個心安,於是他救下了魁梧青年。顧伯青確實覺得青年不可能活下來,然而老天有些時候任性的很,有些人必死卻不讓他死,有些人想活卻活不成。在昏迷了半個月之後,魁梧青年奇跡般的蘇醒了。這青年就是曾魁,他是顧伯青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從此,顧伯青單調的生活多了些色彩。曾魁帶著他走到了外麵的世界,他見識到了眾多稀奇古怪的事物。曾魁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獵人,他們村子在安平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山溝。曾魁沒有什麼文化,肚子裡的那點墨水還不夠支撐他寫出自己的名字。不過顧伯青不在意這些,雖然他從小飽讀詩書,但卻並未覺得自己的世界與曾魁有多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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