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角色扮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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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洋麵上,小型帆船被海風推著前進,亞麻色的帆麵獵獵作響,落到甲板上的影子隨著嘩啦嘩啦的聲響不停晃動。

諸伏景光就站在船帆下,對貝特朗的提壺藝術無語片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不是一直叫他紅發嗎?怎麼改稱呼了?」

「這個啊,忘記和你說了。」貝特朗瀟灑一笑:「以前是不認識,但現在大家都是朋友了,當然要叫名字啊!」

「你們的友誼進展倒是快。」諸伏景光微微一頓:「沒說不該說的吧?」

貝特朗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下:「呃其實,你去拍賣場後,香克斯他們找上了我,咳,開了個宴會」

海麵上「呼」地掠過一整強風,本就不高的氣溫又被往下拉了幾度。

諸伏景光梗著脖子打了個哆嗦,表情僵硬:「然後呢?」

貝特朗自知理虧,一句話講得毫無底氣:「然後他們實在是太熱情,我沒準備,被灌多了,後來可能就說了一些嗯,細節。」

眼見著諸伏景光的臉色越來越差,貝特朗當機立斷合掌認錯:「對不起對不起!當時我被灌得神誌不清了,這些事情還是聽銀緹後來的描述我才反應過來的。」

他偷瞄著諸伏景光的反應,結果看到自家老板整個人仿佛都灰敗了不少:「我去,景光,你、你沒事吧?」

諸伏景光拖著步子走到一個空木桶旁邊,生無可戀地坐下,像是做了幾秒的心理建設後,才揚起一張悲苦的小臉,掙紮著問:「所以香克斯他們知道了多少?」

「他們開完宴會的當晚直接出海了,第二天白天回來的。」貝特朗忍了忍,還是決定長痛不如短痛,乾脆地說出了真相:「我用你留給我的資料對比了一下,東南方向、一百七十海裡外正好是革命軍的一處活動區域,從他們來回的時間和方向上看很大可能去的就是那裡了。」

貝特朗說完,好半天沒等到回應,心裡更慌了:「兄弟,你說說話唄,打我罵我也行啊,可別一個人憋著啊!」

諸伏景光被他扳著肩膀搖晃了好幾下,才幽怨地開口:「你要是真的覺得愧疚,不如替我去承受一下那位四皇大人的怒火如何?」

沒等他說完,貝特朗「刷」的一下鬆開手,笑得特別誠懇:「別呀景光,你和香克斯才是戀人,都是小情侶之間的事,有什麼說不開的?這些日子我替你乾活!你就去好好哄哄人家,香克斯也不一定就知道太多,你態度好一點嘛!」

諸伏景光盯著他,良久,忽然露出一個堪稱完美的笑容:「這個甲板地方也夠大了,來,咱們比劃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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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嵐軍長,不要忘了我是因為什麼才去做的那個任務,但凡你還有點良心就給我說實話,香克斯那天到底有沒有去找你們。」

小電話蟲一臉嚴肅,藍色的眼睛裡寫滿了生無可戀,仔細看的話甚至還能看出一絲哀怨來。

巴爾迪哥總部辦公室裡,喬嵐笑得略顯心虛:「紅發船長確實來過」

他幾句話講明了當時的情況,末了說道:「其實紅發船長還是很尊重你的,即便擔心也沒有過多地插手乾預,甚至還讓我們瞞下消息呢,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

小電話蟲十分不給麵子地「嗬」了一聲。

喬嵐:「」

但諸伏景光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不爽是不爽,但還是同喬嵐分享了在瑪麗喬亞搜集到的部分情報,兩個人聊了將近一小時才掛電話。

聽著屋裡沒動靜了,貝特朗敲門走了進去,神情倒算正經,可惜鼻子裡塞著堵鼻血的紙團,根本嚴肅不起來。

「我來和你說一下,前些日子你讓我查黃葉島的那些東西,我已經分人過去找了,但估計要再等等,目前還是沒有結果。」

諸伏景光拆了包新糧倒進電話蟲的小食盆裡,又看向貝特朗問道:「一點消息都沒有?」

「對啊,不過人剛安插進去,一時搜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正常,再等等唄。」

「嗯。」諸伏景光點了頭,指腹撫扌莫著電話蟲光滑的殼,皺眉說道:「我現在就怕什麼都找不出來。」

貝特朗懂了他的意思:「你怕有人毀屍滅跡?」

「是啊。」諸伏景光有些疲憊地揉著太陽穴:「如果真是那樣,我可能就得親自去一趟了。」

貝特朗單手開了罐啤酒,幾口喝乾淨,暢快地舒了口氣:「呼——!看樣子你還挺喜歡那個喬嵐啊,不然也不會這麼愁。」

諸伏景光接過他遞來的還掛著水珠的冰啤酒罐,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在否認什麼。

氛圍有些凝滯,貝特朗乾脆伸出手,「啪」的一聲拍上了諸伏景光眼前的桌麵:「用不著害怕!就算那小子另有居心,你這不還有我們呢嗎?大不了不管那什麼革命軍,咱們自己一樣能報仇!」

不算亮堂的船艙室內,高大的青年單手捏著啤酒罐,滿身張揚肆意,自信的像一簇橫沖直撞的光,撥雲見日。

「說的是啊。」諸伏景光笑著拉開手中的酒罐,也仰頭喝了幾口,冰涼的口感直沁心脾,壓下了那些騷亂許久的煩躁。

「我已經有你們了,還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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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是不敢回香波地啊?」貝特朗往桌邊一坐,朝他揚了揚下巴,笑著揶揄:「都是爺們兒,做錯了就大大方方道歉唄,你們小情侶之間能有多大矛盾。」

「你不知道」諸伏景光苦笑著擺擺手,滿腦子都是那個魔鬼協定。

當時香克斯把他壓到牆上,貼著他耳廓,聲音中帶著很明顯的笑意:

「我的要求麼十個晚上,完完全全聽命於我,怎麼樣景光,答應嗎?」

諸伏景光現在還能回憶起氣息打上耳朵時的溫度,掠起一片酥癢,光是想想就耳根發麻。

可真的不行十次!還是完全喪失主動權的那種,他就是再抗造也受不住啊而且天知道「一個晚上」的衡量標準是什麼,萬一香克斯使詐,他也很難拿出證據。

話說這種事情怎麼拿證據啊!

小貓眼坐在船艙內的椅子上,單手捂臉,甚至已經感受到了臉頰上的熱意。

他家船長真是趁人之危的一把好手,要不是當時情況危急,自己怎麼可能答應那麼過分的條件。

不過既然對方不仁,自己當然也可以不義。

這麼想著,諸伏景光瞬間硬氣了不少。

反正自己也算是因公出差,才不是故意不回香波地的,延期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很正常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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