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四章合一)(修)(1 / 2)
「走了」
已經上車的洋子,敲著方向盤催促。
曹易收回目光,拉開車門,上了車。
一陣車輛發動的聲音響起,車子在洋子的駕駛下駛離了聳立在夜色中的泰姬陵皮埃爾酒店。
別看洋子桀驁不遜,開車蠻穩的。路上遇到一些飆車黨的挑釁,全都無視。
「道長,你拍的那個紫龍王,在你們國家叫翡翠吧?」
洋子忽然說。
曹易看了一眼腳旁邊的密碼箱(佳士得拍賣行為了拍賣品的安全,給了他一個密碼箱),點點頭:「不錯」
「想不到道長有收藏翡翠的愛好,想必道長是這方麵的行家。」
此刻,在洋子眼裡,曹易已經和玉石收藏家合體了。
在她看來,曹易又不是富豪,不可能閒的無事,花幾百萬美刀買一個不能住不能吃的東西。
「不是」
曹易否認。
雖然曾幾何時看過一些關於翡翠的小說,曹易還是和大部分人一樣,對翡翠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除了知道翡翠是硬玉,和傳統的軟玉不一樣,其他的諸如,坑、種、色、水,豆種、水種、玻璃種、帝王綠一類的翡翠專業知識,完全不知。就算那天碰到老坑種滿鬆花蟒帶,也隻會當作一塊尋常的石頭。
「不是」
洋子表情疑惑,不過沒有再問下去,她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不久,轎車在夜色中離開堪稱世界金融膏腴之地的曼哈頓。
路過一個大超市的時候,曹易特地進去采購了一些礦泉水、罐頭、香腸、餅乾、麵包。
作為他回國這段時間,哮天的口糧。
抵達道觀,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
洋子協助曹易把買的東西搬下車,就走了。
曹易掏出鑰匙,打開道觀的大門,喊了一聲:「哮天」
沒有任何回應,整個道觀靜悄悄的。
不會是被小偷帶走了吧。
曹易心中一緊。
和這條又懶又冷漠的死狗,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多少已經產生了點感情。
神堂,沒有。
茅廁,沒有,哮天是一條不吃屎的狗。
雜物房,沒有。
放各種道門用品的房間,沒有。
自己休息的房間,沒有。
隻有一個地方了。
曹易來到師傅居住的房間,推開門,拿起門邊桌子上的手電筒照過去,頓時滿頭黑線。
隻見哮天像人一樣側躺在床上,黑白相間的毛茸茸腦袋探出床,一條哈喇子正從嘴裡流出去。
自己都在道觀裡轉了一圈,鬧了那麼大的動靜,這廝居然還睡得那麼香。
「咳咳……」
曹易故意大聲咳嗽了幾聲。
哮天睜開眼睛,看了曹易這個新主人一眼,轉過頭,繼續睡了起來。
曹易:「……」
不起來是吧!
曹易離開房間,不一會兒,拎回來好幾個大包裝袋,從裡麵取出一袋香腸,剝開,在哮天的嘴邊轉了一圈。
香腸特有的味道飄盪在空氣中。
不過幾秒,這廝好像活過來一樣,身子一翻,沒起來。
長期懶散的生活,讓它失去了狗該有的靈活。
又翻一次。
勉強成功了,雖然姿勢有點醜。
它張嘴一口咬掉半個香腸,狼吞虎咽下去。
「真不知道養你這懶貨有什麼用?小偷進來,都是笑著走的。」
曹易說完,沒好氣的把幾個裝在包裝袋裡的麵包拆開,丟在地上,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
曹易把保險箱打開,取出裝紫龍王的盒子,打開。
刺眼的紫色映入了眼簾,手電筒的光照在上麵,散發出神秘、妖異的深紫色光彩。
如果一個年輕女人在這,隻怕要尖叫。
曹易伸手拿起來,托在手裡,臉上露出迷醉之色。
好看的玉石,不光女人喜歡,男人也喜歡。
「價值幾百萬美刀的翡翠,就這麼打碎,真是可惜。」
曹易自語,目中帶著幾分不舍。
「叮!檢測到宿主已獲得紫龍王,提取紫龍王內部的玉髓步驟如下……」
一段訊息進入腦海,曹易臉上露出恍然之色。
這個玉髓和傳統意義上的玉髓不一樣,是一種隱藏在部分玉石中的精華物質,一般情況下,它是固態的,看不出和玉石有什麼區別。當沾染了靈氣的血滴在它上麵,它就會顯現出來。
又看了一陣美得冒泡的紫龍王,曹易咬牙放下,找來縫衣服的針,探出左手食指,把指尖刺破,用力一擠,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到了紫龍王上。
一秒鍾,兩秒鍾,紫龍王沒有任何異變發生。
就在曹易困惑不解的時候,紫龍王一震,接著內部的玉石開始融化。
「開始了」
曹易又用力擠出了一點鮮血。
紫龍王內部的玉石,融化速度加快。
折射出來的紫色光芒,更加的驚心動魄、。
一連十滴,紫龍王內部出現半個拳頭大小的水。
曹易輕嘆一口氣,把紫龍王捧起來,放在臉盆裡,抬起手掌,猛地拍了下去。
被金丹改造過的曹易,力量何等恐怖,本就不怎麼堅固的紫龍王,裂成了觸目驚心的七八塊,帶著淡淡紫色的玉髓流了出來,剛好將盆底覆蓋住。
曹易深吸一口,一種厚重中夾雜著陰冷的靈氣進入鼻腔,讓人不太舒服,想暈。
「這就是土性、陰性靈氣,果然不一般。」
曹易晃了晃腦袋,把紫龍王碎塊撿出來,找來一個瓶子,把盆裡的玉髓倒了進去。
看著隻占瓶子四分之一的玉髓,曹易眉頭皺了起來,這麼一點,根本用不了多久。
這時,一陣咕嚕聲響起。
忙了一晚上,沒吃飯。
曹易從食品袋取出兩袋麵包,一瓶礦泉水,當了晚餐。
不知怎的,一股眩暈感襲來。
曹易打了一個哈欠,上床睡覺。
漫長的穿越第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翌日,曹易起床,吃過早飯,開始了臨行前的準備工作。
把裝在包裝袋裡的麵包、火腿腸、餅乾拆開,把礦泉水的水倒在幾個水盆裡。
把符咒大全第一冊,裝玉髓的瓶子,符咒,毛筆,黃紙、朱砂裝在有八卦陰陽圖案的帆布包裡。
大概早上九點左右,馬克驅車來到道觀。
「走」
等候已久的曹易上車,關上車門。
一陣發動機的聲音響起,車子駛離了隱藏在樹林中的道觀。
某國際機場。
「我們乘坐這架飛機回國?」
坐在車後座的曹易,見馬克把車停在一架銀灰色的小型飛機前,有些詫異。
「沒錯」
馬克眼中難以掩飾的羨慕,作為一個法務代表,這種級別的飛機,他一輩子也不可能擁有。
「是租的還是買的?」
曹易好奇的問。
「買的,三年前,尊師為了方便前往世界各地,訂購了這款售價三千萬美刀的飛機,到目前為止,這款飛機全球不到四十架。」
馬克一邊打開車門下車,一邊介紹。
「三千萬美刀」
跟著下車的曹易,身子一震。
現在可是八十年代末,有能力花三千萬美刀買一架飛機的人,可不多。
這時,飛機的艙門打開,舷梯緩緩放了下來。
應彩虹和洋子一前一後走了下來。
應彩虹今天的打扮很親和,半白的披肩發,上身白色、下身黑色寬鬆衣服,脖子上圍了一圈黑色圍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洋子還是昨天那種反季節的穿著,黑色短裙下,一雙細長的腿,在春季的冷風中,有點泛青。
「道長」
應彩虹平靜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炙熱。
曹易,是她此行最大的依仗。
「應居士氣色比昨天好了不少」
曹易含笑說道。
當然,這是一句客氣話,應彩虹不同於大金牙,差不多已經病入膏肓了。
「是嘛,可能和快見到彼岸花,心情大好有關。」
應彩虹抬起手扌莫了一下保養的還不錯的臉,輕聲說道。
隻怕你未必能活著見到真正的彼岸花!
曹易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朝左右看去,不見王凱旋、大金牙的身影,不禁問:「王凱旋和大金牙,是已經上去了,還是沒到?」
應彩虹微微一笑:「他們和馬克一起坐民航。」
民航?
待遇差別還真大啊。
曹易心中感慨。
「請」
應彩虹作出請的手勢。
曹易禮貌的讓了一下,應彩虹堅持,曹易隻好先上去。
裡麵的空間並不大,沙發、裝飾看起來非常華貴,兩個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是一流的白人空姐含笑站著。
曹易直接坐了下去。
隨後進來的應彩虹,還沒走到沙發前,就倒了下去。
曹易眼疾手快,扶住了應彩虹。
「藥,藥……」
急促的聲音從應彩虹嘴裡發出。
「藥在包裡」
剛剛進來的洋子大喊。
曹易目光一掃,看見沙發上有個紅色的包,一手扶著應彩虹,一手去抓包。
「我來」
洋子沖過來,快速打開包,取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和一瓶礦泉水。
十分熟練的給應彩虹餵了下去。
藥畢竟不是符咒,見效不可能那麼快。
幾分鍾過去,應彩虹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尊師,尊師……」
洋子滿臉焦急,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在應彩虹的照顧下長大的她,早已將應彩虹當媽媽看待。
曹易見狀從帆布包裡,扌莫出一張黃色的治病符,朝一旁兩個有些手無足措的空姐吩咐:「拿個杯子來」
其中一個空姐,麻利的取了一個杯子遞過來。
曹易把治病符放在杯子裡,拿起礦泉水瓶,倒了大半杯水。
然後,對洋子說:「給應居士喝」
因為種種巧合,從沒見過曹易顯聖的洋子,臉上露出怒容。
符水怎麼可能救人!
曹易見狀親自給應彩虹餵。
「你乾什麼?」
洋子伸手阻止。
結果和王凱旋一樣,不能推動曹易分毫。
「怎麼可能!」
以為曹易隻是力量比自己強點,速度比自己快點的洋子大吃一驚。
成功餵符水的曹易,這才放下應彩虹。
「尊師,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一定」洋子想到自己不是曹易的對手,改口道:「我一定和你拚了」
曹易什麼都沒說,退回沙發上。
靜靜等待。
一秒,兩秒……
應彩虹以為自己要死了,死在見到彼岸花之前。
她非常的不甘心。
小時候,被同村人當怪物。
長大後,又得了絕症,被病痛折磨多年。
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
老天,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應彩虹在心裡吶喊。
忽然,她感覺有人給自己餵水。
這個時候餵水還有用嘛?
她感覺十分的可笑。
接著,讓她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種意識沉淪的感覺,那種無力的感覺,一點點退去,最後,眼前一切恢復正常。
淚眼朦朧,又滿臉氣憤的洋子。
坐在沙發上,泰然自若的曹易。
忐忑不安的兩個空姐。
「我,咳,剛才給我喝的是什麼水?」
應彩虹表情激動的問。
剛才的水,居然比特效藥還管用。
「真的好了」
洋子看著沒喝完的符水,震驚到無以復加。
符水,明明是騙人的東西,居然讓尊師恢復了過來。
應彩虹順著洋子的目光看去,露出驚愕之色。
居然是一杯泡了黃符的水,救了她。
「尊師,是道長救了你」
回過神來的洋子,提醒。
應彩虹看向曹易,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求生的欲望。
「你已經病入膏肓,符水隻能幫你緩解一下。」
曹易解釋,免得應彩虹誤會符水可以救她的命。
應彩虹眸子立刻黯淡了下去。
「不想死,就早點找到彼岸花」
曹易又補充了一句。
應彩虹重新振作起來,扭頭對空姐說:「讓機師起飛」
後者輕步離去。
不一會兒,飛機起飛,沖入雲霄之中。
紐約到京城,時間不短。
曹易乾脆閉目養神。
不知是昨天聞了玉髓的後遺症,還是畫符消耗的大。
沒多久,就倦意襲來……
不知過了多久,機身一震。
「道長,道長…」
有人輕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