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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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駕與迎親隊伍沿著來時地路往東宮行去。

此時東宮內諸禮器布置已按儀製與時辰準備完畢。相同的幕次在正門之前圍畢,按皇太子大婚一應規製,將由蕭見深下輅入幕次,再掀開隨後而至的太子妃轎簾;而後蕭見深先行,太子妃後行,自門內再換輿乘轎子,而後於內殿外完成合巹之禮。

但在從太子妃母家出來之時,太子妃與太子便同坐同臥,同車而行,如此降輅之時必然也是一起入幕次,一起入內殿。

蕭見深也正是這樣做的。

他在車隊再一次回到東宮之時先下了輅車,而後也不用女官跪請,直接抬手扶太子妃下車。抱著與坐著時尚且不明顯,當蓋著蓋頭的太子妃與蕭見深真正再在一起的時候,蕭見深才忽然發現自己新娶的妻子竟比一般人高上許多!

難怪她的手那樣修長——蕭見深想,而後又不由出於一個正常男人的角度繼續發散了一下:身材想必也是極為不錯的……

他們很快進了內殿。

紫檀木酒案之上放置金樽玉杯、玲瓏美食,東西向與西東向座位分別擺正,稍後蕭見深二人便將在此合巹交杯,舉饌飲食,受眾人拜會。再相向兩拜,便算今日一應禮儀完畢。

落座內殿,舉手交杯之際,蕭見深總算自廣袖大袍中看見了對方的手指。

那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冰肌玉骨,欺霜賽雪;然而在此同時,那隻手好似也指如刀削,掌蘊風雷。

一看上去就很有力量。

……這雖和蕭見深想象得有些許差距,但他同樣很快就釋然了:他的東宮內也不能算平靜,太子妃若手無縛雞之力,他自然要安排一應侍衛妥帖保護;但太子妃若身懷不俗武藝,求人不如求己,也隻有更方便更安全的道理。

念頭至此,蕭見深以舉樽將杯中合歡酒一口飲盡。在仰首復又低頭的間隙了,他隻見麵前那紅巾微動,一方圓弧下顎與半點朱丹紅唇便自紅巾中露了出來。

蕭見深的眉頭又是一鬆。

最初那種無端而生無從而起的熟悉感再次湧上心頭,蕭見深本非篤信神佛之人,但這時他也不由憶起當初在高禖廟中求得的簽王。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輕輕「咄」的一聲,酒杯被兩人一起放回桌案。

此後一應禮儀完畢,觀禮外臣一一離去,內官再次跪請蕭見深自殿內掀起紅巾。

蕭見深便與太子妃一道轉入內殿之後。新房距此亦不過數步距離,當房中隻剩下蕭見深與太子妃的時候,蕭見深讓人在床沿安坐,而自己則以玉尺挑起對方麵上紅巾——

照舊是那一方下顎先在眼中露了端倪,這下顎比之蕭見深剛才驚鴻一瞥時來得更為棱角分明,但這樣的棱角分明雖頗顯英挺,但配著花瓣似的嘴唇,卻無來由給人一種可憐可愛之感,便似女子做了男性的打扮,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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