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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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法反駁也隻是一瞬,傅聽歡念頭再一轉,登時明白了蕭見深的意思,勃然大怒道:「這和你就是好我的顏色有什麼區別!蕭見深,你給我滾下去!」

蕭見深抱著人大笑起來。他的月匈腔連著聲帶都在震動,因為笑得太過厲害,甚至起了短暫的咳嗽。

他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懷過了,連被揉著的傅聽歡都因為蕭見深這樣的態度而微微訝異,暫時收了自己的憤怒。

如果此時有熟悉蕭見深的人在,比如說駱皇後或者王讓功,乃至朝中的諸位大臣在此,那他們一定都會感覺到分外驚訝。

對駱皇後而言,這是一個已登大寶的兒子;對王讓功而言,這是一個心懷九幽的陛下;對朝臣而言,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君主。

而此刻在傅聽歡麵前的蕭見深,並不再是任何符號,隻是一個會說會笑的人而已。

好半天,蕭見深終於笑罷。

他用自己的下巴抵著傅聽歡的肩窩,嘴唇便幾乎湊在對方耳邊說話,絲絲縷縷的熱氣於是便順著耳蝸向傅聽歡的腦海中躥去,叫被蕭見深壓在身下的傅聽歡情不自禁微顫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了?……不過也不能說一點區別也沒有……這應當是『我隻愛你顏色』的委婉說法吧?」

傅聽歡不甘示弱地冷笑:「嗬!」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

蕭見深便側頭咬了一下傅聽歡的耳垂,又以舌頭朝著對方耳朵裡輕輕一鑽。

水聲以一種絕無僅有的方式被傅聽歡的腦海捕捉到,捕捉到的這一刻,他的半邊身體都是麻的。

兩次的裸裎相見,蕭見深早對對方會有的反應了然於心。他的手指在傅聽歡繃緊的月要背上輕輕摩挲,同時支起身體,揉開了對方緊握於身側的拳頭,又咬住了對方的下唇,開始細細密密地啃噬著。

跟小時候吃糖人一樣,軟軟的,甜甜的,叫人舔了一次就想再品嘗無數次。

蕭見深不知第幾次心忖著,然後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曾有一次在和傅聽歡同睡一張床的時候做夢到自己吃糖人,後來還夢到了自己的師父……

他忍不住問:「難道那時候不是夢?」

本已經半張半閉眼睛,有些慵懶的傅聽歡睜開眼睛。

他盯住蕭見深大約數個呼吸的時間,達成思維共頻。然後轉開視線,涼涼說:「哦,頭一回和我睡同張床上、還割了頭發送我的那一次啊。那一次你摟著我便親下來,簡直是個流氓。」

「那時我隻以為你是奸細。」蕭見深十分坦誠,「你那時竟沒有一掌拍來,豈非也不可思議?」

傅聽歡:「……」他沉聲道,「那自然是因為,我……」他當然沒說出『我以為我們已經心意相通』,而是道,「我本就準備從給你那裡拿到孤鴻劍。」

「送你了。」蕭見深大方道。

傅聽歡:「……」

「且我們此刻已心意相通。」蕭見深又笑道,「正可行敦倫之禮。」說罷一抬手,便解了傅聽歡的外衫,手同時鑽入衣擺之下更深之處,將那細膩而溫滑的肌理捧於掌心,細細把玩。

傅聽歡氣笑了。

雖氣笑了,他也不知為何,隻覺心猿意馬,便也無法真格動手,隻轉開眼恨道:「你和鬼心意相通去吧!」

蕭見深沒有讓傅聽歡逃避。

他抬手掰正了傅聽歡的臉,親口勿便直接落在那雙灼灼似火的眼睛上。

對方在最後一刻緊閉起雙眼。

眼瞼微微的抖動從蕭見深的唇上一直傳遞到他的心間。

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突然在他的月匈腔內長了出來,用手指去撥弄扯動那被血肉與肋骨層層保護的心髒。

有點疼。也有點更奇異的感覺。

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小心翼翼,唯恐驚碎了自己所碰觸的脆弱之物。

這是……蕭見深所未曾體會過的一種感覺。

他若有所覺,覺得自己好像霧裡看花似地碰觸到了什麼東西,不由得就將傅聽歡再往懷中攬了攬,又如同安撫似地輕拍了拍,而後方才道:「為何如此?」

蕭見深一句話出口後覺得並不準確,於是再問:「為何害怕和我相處?」他平心靜氣地和傅聽歡說話,「我雖稱你為太子妃,但你我皆知此言不過玩笑;你若執意離去,朕雖心中甚憾,亦不至將你強留於京師,實不必不發一言,連夜離去。」

正自意亂情迷的傅聽歡怔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眼瞳中有一層薄薄的濕氣,也不知究竟是春意是水意。

他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黑夜離離,黑夜寂寂。億萬星辰的光穿過天幕從敞開的門格處射入此地。

廊柱擎天徹地,其上蟠龍彩鳳,在這夜裡宛若活轉過來一般遊簷走壁,飛騰翱翔。

蕭見深這時也是心有所覺。他輕輕一嘆,發自肺腑說:「朕……我亦……喜聽歡恣意風流、瀟灑不群,並不忍見你落落寡歡,宛如困獸。」

月光就在咫尺之外,觸手可及。

可環抱著傅聽歡的人是蕭見深,輕言細語說愛意的也是蕭見深。

那是一個能叫任何人,隻要被其注視著,就心甘情願墮入無間地獄的人。

傅聽歡幾乎癡了。

他輕輕的,唯恐驚動了什麼似地問:「為何來江南?你說為我……但我不發一言徑自離去,便已說了所有的一切……你應當已經知曉我的意思,無需再為我做任何事情……」

他的口口勿裡帶著玩笑,臉上卻不見一丁點笑意:「你說這天下之人,你俯仰可得,不錯;那陛下為何不效仿古人,『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為何還要……棄了尊嚴,一路從京師追到南方來?」

傅聽歡還有很多想說的。

比如他想說假設你並未來江南,我雖心念著你,卻也能夠不去見你。

隻要不去見你,再多的思念,再多的情愫,也終有盡付流水一去不回的那一日。

到了那時,我方能再見你一麵。

或許這種亂人心魄的情感已經煙消雲散,但你我依舊可成為,也應當成為,能夠生死依托的知交好友。

大約靜了那麼幾息的時間。

蕭見深低頭親口勿對方。

看不見的絲線捆著他們,讓他們的身體貼合到了極致,幾乎要融進對方的骨血中。

他從對方眼裡意識到了對方所有想說的話。

但這在他看來如此可笑。

這世間有哪一位知交好友,會想對對方做盡下流的事情,還樂此不疲?

蕭見深的嘆息剛剛溢出口就被傅聽歡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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