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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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有兩條江。

一條是津江,一條是琴江。

兩江源頭不同,流向不同,卻在中間有一段相交之處。

這相交之處乃是江南第一運河,也正是之前由南向北的貢船,之後由北向南的糧草船所必經之路!

蕭見深此刻便在這相交之運河前。

滔滔的江流自他眼前奔流而下,那由水聲帶起的隆隆之音,不像是地上的流水,而像是天上的驚雷。

數十艘的船隻和船隻上的行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蕭見深隻在這裡探訪一日,便已經得到了當時的消息。

這裡發生了一場戰鬥。

戰鬥的雙方都有巨大的船隻和能射破船艙的勁弩。

但大多數的戰鬥並不是發生在船與船之間的。

大多數的戰鬥是直接進入了白刃戰中,好像是兩方的船一開始就進行對接,對接都進行了一半,才突然吆喝起來,接著戰鬥就發生了。

戰鬥發生的時間是當天的深夜。大江之上,左右都是洪流,很難找到除了當事人之外的目擊者。

但是偏偏那個晚上,有一個漁夫出海捕魚,他的船停在一處水中的島嶼之後,在夜色裡影影錯錯地看見了這些事情,而後,還救了一個身穿著官袍自船上掉下來的官員!

這個官員此刻正在和蕭見深說話,他身上的傷並不輕,每說一句話都要抽上一口冷氣,他強忍著疼痛說:「我們見令牌……不認人……當時對方手中……有蓋了章的完備的文件……他們要上船,我們就讓他們上船……!」

「但是船去哪裡,裡麵的糧草怎麼發……是上麵下了死命令的,他們可以檢查……不可以乾擾我們的行程……正是因為他們上了船就磨磨蹭蹭地不走,所以我們發現了不對勁……但這個時候已經遲了,那些人十之六七都上來了,他們的戰鬥力很強……好像一個個都身懷絕技……他們挾持了總兵,控製了大多數的船員,船就改變了航向……」

「哪個方向?」蕭見深問。

官員毫不遲疑地替蕭見深指了一個方向。

而後他冥思苦想,突然道:「對了,那一天夜裡,他們在挾持我們的時候,其中有一個人好像很驚訝,喊了一聲『是糧草』,還說了一個『傅』字!」

「然後他就被身旁的人給殺了。」官員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記得清楚。」

「你說他們功夫很好,像是一個個身懷絕技?」蕭見深揚了眉梢。

「不錯!」官員再次確定。

蕭見深心中已經有了底。

身懷絕技者必是武林教派。

武林教派之中,能隨便一喊就喊出『傅』這個字的,除了歸元山莊還有哪一個?

他向官員點了一下頭,收起孫病的令牌,往岸上行去,在即將離開這個小島嶼的時候,蕭見深忽然記起了一件事,又轉頭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乾糧與飲用水留下,對這兩人說:「外頭出現了傳染症,你們這段時間沒事就不要上岸了。」

「什麼樣的傳染症這般厲害?」因好心而救了官員的漁夫連忙問,他雖然常以蓬船為家,但十天半個月裡也還是要上岸換些必須的生活物資的。

「能把人腦袋燒成米糊,再讓人力大無窮的傳染症。」蕭見深隨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尚且還在島嶼上,等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已一葦渡江,越過了這濁濁長江,在遠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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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聽歡是在蕭見深離開的兩天之後才趕到琴江城的。

這兩天之內,他殺了薛意,重創釋天教在這裡的根據地,銷毀了他們帶來這裡的絕大多數毒蟲,又席卷了這裡的秘籍副本,而後才到了琴江城中!

這時距離蕭見深離開琴江城已經足有兩日。這兩日之後,行動的並不僅隻有蕭見深與傅聽歡,之前攜帶蠱皇來到此處的楊正閻已與孫病聯合在一起,且通過官府力量,已經找來了傅聽歡所千叮嚀萬囑咐的『天慈草』。

天慈草乃是生長在南疆厲瘴之地,隨處可見的野草,但正是在這野草叢生之地,蠱皇對於群蠱的控製與威懾空前強大。

並不隻因為蠱皇對於群蠱天生的氣息壓製,還因為這天慈草隻要接觸了蠱皇,就能夠將蠱皇的氣息殘留下來。漫山遍野的天慈草接觸了蠱皇,蠱皇的氣息就遍布漫山遍野,於是蠱主所經之處,群蠱莫不俯首!

現在蠱皇已從傅聽歡體內取出,天慈草也已準備妥當,雄黃酒自然跟著再一次從各地緊急調集而來。

當傅聽歡來到此地之時,便見上到高官富紳,下到平民百姓,全部一手寶貝似地捧著根野草,一手寶貝似的護著碗雄黃酒,一麵對野草叩叩拜拜念念有詞,一麵對雄黃酒叩叩拜拜念念有詞,然後將這野草與雄黃酒一一服下肚中……

這也是一場天下奇景了,推想可知,當年的釋天教究竟是如何控製南疆,且這一控製便是數百年之久。

傅聽歡目不斜視,直接進了琴江城官衙,尋找蕭見深的蹤影。

但蕭見深當然不在此處,撲了個空的傅聽歡麵上雖沒什麼表情,心中卻難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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