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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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夠了。

乳白色的液體自刺入之地緩緩淌出,蕭見深一直按在傅聽歡背心的手猛地一拍,那半截還殘留在傅聽歡月匈膛的八卦劍尖就激射而出,傅聽歡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蕭見深於此間不容發的同時,將手中乳白色的液體直抹在傅聽歡傷口之處。

自樹乾中分泌出來的乳白色液體一接觸到傅聽歡的傷口,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地蜂擁入傅聽歡體內,涓滴不剩於體表。

剛剛吐了一口血,臉色驟然蒼白的傅聽歡隻覺得一股溫涼自心髒之內滋生,幾乎同一時間,他就聽見心髒強而有力的跳動聲,體內滯澀的內力也再一次流動起來——

「小心!」

蕭見深一聲疾呼,抱著傅聽歡轉身就走!

上樹他本已風馳電掣,下樹之際他更是將平生所學發揮到了極致。

可那在他取了白乳之後齊齊揚起的根須,依舊如同遮天蔽日的災難一樣猛地擊在蕭見深的背脊之上!

傅聽歡一眼見著了這一幕,心膽俱裂。

來自背後的巨力根本無從抵擋,他與蕭見深一同被擊飛出巨樹所在之地,入了甬道又落地滾了好幾圈,才穩得住能夠停下身子。

此時兩人都已經灰頭土臉。

傅聽歡立時去查看蕭見深的傷勢,隻見對方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打碎,背脊處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被氣根鞭打出來的青腫,看上去十分可怕!

但好像也隻是看上去十分可怕……

「你背後……」傅聽歡狐疑地伸手按了按蕭見深的背脊,「連一根骨頭都沒有斷?剛才那株大樹的那一招,難道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蕭見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一根卷著什麼東西、正彎彎曲曲探進甬道氣根本是伸向蕭見深的,此時突然轉了個方向,對準傅聽歡就是一砸!

傅聽歡莫名其妙的就被砸中!

他定睛一看,乃是半截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凹凹凸凸,沒有一點鋒銳的劍尖。

這顯然是幾個呼吸之前還在他體內的那枚八卦劍劍尖。

傅聽歡噤了聲。

蕭見深早已噤聲。

兩人默默地、安安靜靜的、不再驚動那一個甬道之隔的大樹分毫,回到了入口的正廳之處。

直至再見了這個叫人心曠神怡的空闊之所,傅聽歡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說:「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你是從哪裡找到這個地方的?難道這就是話本小說中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定律?」

說話之中,他又在這寬敞之地隨意轉悠了一番,除了之前所見的天才地寶之外,俗世所有的金銀珠寶自然也一點不缺,且不缺到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堆著,堆滿了整整十個房間!

蕭見深本是陪著傅聽歡一起閒逛的。

聽見這一句話的時候,他以一種『你還沒有睡醒嗎』的眼神看了傅聽歡片刻,而後才淡定說:「這就是我師門之所。一個武林都在爭的孤鴻劍的秘密。」

傅聽歡:「……」

他這時亦不由自主感慨了起來:「得孤鴻者得天下,傳言竟不欺我?」

他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忽然覺得月匈前的傷口處有些疼癢,低頭一看,那剛剛拔了劍地方此刻竟已經收了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疤之後又長出肉芽一樣的傷痕來!

而滿打滿算,從塗抹那樹乾中的乳白液體到現在為止,也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

傅聽歡又被震懾住了!自從進了這個地方他每每都要被震懾住,以至於都有了些免疫能力,一邊震驚一邊說話兩不耽誤:「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株樹。」蕭見深說。接著他繼續,「一株比較特別的樹,它好像是活的。我師父告訴過我,這株樹從門派建派之日起就長成在這裡了,當年有更多的神異之處……」

「當年?」

「至少一千年前吧。」蕭見深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對了,它的名字叫做造化樹。我從小時候第一次拿著斧頭想要去砍它的時候,就被它揍了……」

「你為何要去砍它?」傅聽歡疑道,心想難不成是師門要求?就聽對方接下去說。

「哦,不是說仙宮上的樹無論如何都砍不倒嗎?以至於吳剛砍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我當年研究一下這棵樹是不是仙樹罷了。」

傅聽歡:「……」

他喃喃道:「揍得好。」

兩人停停走走,已穿過了這個巨大的山腹,當又從一個彎彎曲曲的狹道出來的時候,一個世外桃源出現在了傅聽歡的眼前。

那是山坳下的一個籬笆,有二三座茅屋,一行五株桃李樹成排並列。

山中無歲月,天氣日夕佳。

但見那奼紫嫣紅,簌簌開了滿心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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