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還沒退燒…(2 / 2)
林峋說完,薑鈞不滿意道:「哎,那剛剛舅舅扌莫言言的額頭你怎麼不覺得惡心?」
林峋:「那能一樣嗎?那是長輩對小輩的愛啊!」
薑鈞不服:「那我也是小輩啊!」
「你是個小輩個屁!你剛那麼說,我總感覺你是想當我舅媽。」林峋道。
林峋一臉嫌棄地說完,薑鈞:「……」
餐桌上因為林峋這句話,安靜了有那麼兩秒。兩秒鍾後,薑鈞掐起蘭花指,指了一下林峋,問道:「可以嗎?」
林峋:「滾!!!」
「哈哈哈哈!」
早餐就這麼熱熱鬧鬧又熱氣騰騰地吃完了。
吃過早餐後,幾個人也沒打算回房間。山莊一到九樓都是娛樂區,九樓就是台球館,幾個人商量著準備去打一上午台球。
電梯裡,林峋他們三個正嘰裡呱啦地說著,許言道:「我想回房間睡會兒。」
許言說完,林峋緊張地看向了他:「又不舒服了?」
「沒,就是困。」許言道,「剛才吃的退燒藥裡,應該有促進睡眠的藥物。」
許言說完,林峋道:「那我跟你一塊回房間,你睡覺,我就在房間陪你。」
既然林峋去,薑鈞和阮浩道:「那我們也去。」
許言:「……」
雖說這舍友情有些感天動地,但是許言現在犯困,真是不需要他們幾個在他房間煩他。在薑鈞阮浩說完後,許言道:「我就是想睡個覺,你們能不能還我一天安眠?而且你們不是要去打台球麼?我也不喜歡打台球,去不去都行。」
大家出來是為了玩兒的,總不能因為他發一場燒,搞成了全宿舍陪他療養。
許言這麼一說,薑鈞和阮浩已經接受了,倒是林峋還有些猶豫。許言看向他,道:「我回去睡覺,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直接給你打電話。」
昨天許言聯係不上他,是因為他在泡溫泉沒帶手機。但是打台球的話,他是全程帶著手機的,這樣許言不至於聯係不上他。
聽了許言這句話,林峋徹底放心下來,道:「那行,你要是有什麼不對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嗯。」許言應了一聲。
林峋叮囑間,電梯已經到了九樓。電梯門開,三個人下了電梯,林峋還絮絮叨叨地和許言說著話,許言一一應著,最後在電梯提示關門的時候,許言按了電梯的關門鍵。
電梯應聲關閉,電梯裡一下安靜了下來。
電梯裡隻剩下了許言自己,許言強撐著的精神也鬆懈了下來,他扶著電梯裡的扶手,抬頭看著電梯數字上升。在電梯到達17樓時,許言下了電梯。
許言回到房間後,先去沖了個澡。昨天雖說是洗完澡去的醫院,但是出了一晚上汗,身上也十分不舒服。
沖完澡後,許言換上衣服,起身離開了房間。
許言離開房間後,就上了酒店的電梯。電梯安靜地上行,最後在頂層停下,電梯門開,許言起身走了下去。
像是這種私人的山莊,主人一般會給自己留有一套房間。索彧在山莊的房間留在了酒店的最頂層,他的房間十分好找,因為整個頂樓就隻有這一套房間。
許言走到房間門口,按了房間的門鈴。
門鈴簡單響了兩聲,裡麵有人過來,打開了房間的門。許言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開門的男人。他是索彧的助理,姓李,早上在自助餐廳的時候他們見過。
「您好,我是許言,我有事情想找舅舅說一下,他方便麼?」
在李助理看向他時,許言和他禮貌地點頭打了招呼,表明了來意。而看到是許言,李助理也認出他是索彧外甥的好朋友,他先和許言笑了一聲,道:「稍等,我去問一下索先生。」
「好。」許言回了他一個笑。
在許言說完後,李助理轉身進了房間,沒過多久,李助理走出來,和許言道。
「索先生讓您進去。」
許言走進了索彧的房間。
索彧的房間占據了酒店的一整層,可見房間是非常大的。房間裡不光有居住用的套房,更有他單獨的娛樂區、運動區和辦公區。
許言被領進門後,被李助理帶去了房間的辦公區。辦公區的辦公室裡,門是關著的,李助理敲了一下門,裡麵傳來了索彧的聲音。
「進。」
李助理打開門,許言走了進去。
在許言走進去的時候,李助理已經關上辦公室的門離開,一時間,辦公室裡房門緊閉,也隻剩下了許言和索彧。
許言站在辦公室門口,看向了辦公桌後的索彧。索彧確實正在處理事情,他坐在那裡,寬大的實木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
在他進來時,索彧也已經抬頭,看到許言,索彧的目光沒有收回,他看著他,問道。
「怎麼沒休息?」
索彧說完,許言起身走了過去。
辦公室門距離辦公桌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在許言走過去的時候,許言道:「不困。」
「吃過藥了?」索彧的目光迎著他走過來,問道。
「嗯。」許言應聲。
在他應完聲後,他已經走到了索彧的身邊。索彧坐在辦公椅上,他則站在辦公椅旁,雖然索彧是坐著的,但他的視線也隻比他高了一點點,許言站在那裡,垂著濃密柔軟的眼睫看他。
少年眼睫下的眼睛,清澈明亮,他就那樣注視著他。索彧坐在那裡,他微抬著視線,與他目光交匯。
「怎麼沒去玩兒?」索彧看著許言問。
「不想玩兒那個。」許言說。
許言說完,索彧望著他的眼睫微微一動。
在索彧看著他時,許言低下頭,看向了索彧放置在辦公桌上的手。他正在簽文件,寬大的手掌和修長的手指間夾了一支筆,筆下白色的文件上落了他的名字。
索彧。
他的名字很好聽,寫起來也很好看,尤其是在他這雙手之下,這個名字寫的剛勁有力,字如其人。
許言看了一會兒索彧的字,又看向了他的手。昨天晚上,他握著這隻手睡了一夜。他的手並不像他身上那麼熱,骨節修長凸起,指腹粗糙,即使是扌莫著他的額頭,也能讓他在燒得渾渾噩噩時給他的身體帶來一陣陣顫栗。
許言的手放置在冰涼的辦公桌上,他沿著光滑的實木辦公桌麵,摩擦過去,握住了索彧的手。
少年的手如他本人一樣漂亮,骨節分明,纖細修長,他的皮膚很白。在這冷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伴隨著手背的骨節交叉,帶著一種單薄的美感。
他還在發熱,手也比他的要熱。在和他十指交握時,他的熱度沿著他們交錯在一起的指節傳遞到了他的手裡。
他和他的掌心貼合,索彧能完整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和他的皮膚一樣,在他的粗糙之下,更為細膩光滑。
許言握住索彧的手,握住之後,他抬眼看向索彧。他的身體因為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而朝著索彧靠近,在他的腿觸碰到索彧的腿時,許言低下頭,親了索彧一下。
少年的口勿,簡短,柔軟,青澀,簡單,他像是神經線上的觸手,隻消那麼給他一個訊號,他周身的血液和渴望就被他全部帶動了起來。
索彧抬手攬在了他的月要間,將他微低的頭壓在了他的唇邊,主動權變到了他這裡,那這個口勿就從少年人的口勿轉成了成年人的口勿。
許言被索彧抱在了他的□□,他的月要卡在了辦公桌的桌沿,他後仰著身體,承接著來自索彧深入而凶猛的口勿。
事情也是他先開始的,可是不管多少次,在索彧被他從牢籠中釋放出來時,許言都會下意識的發顫。他的手抓在索彧的襯衫上,他的氣息被索彧攫取,他的呼吸因為發燒而滾燙。
許言確實在他的懷裡發出了信號,然而索彧卻在釋放中還克製著欲望。他低口勿著許言,在他耳邊流連,沉聲道。
「言言。你還沒退燒。」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羽毛彈著他緊繃的神經線,他叫了他的名字,在他叫出「言言」時,許言的理智斷裂崩塌。他伏在他的肩膀,問他。
「你不喜歡我熱熱的麼?」
許言說完,他的身體被男人騰空抱起,放在了他身後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