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雙更】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禁止轉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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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泉泉的皮膚被氣息燙得軟紅一片,混沌的腦子像是被放進玻璃罐中猛烈地搖晃。

浴室內燈光如瀑,過於飽和的亮度讓白泉泉覺得,他快被周遭的一切由表及裡燙熟了。

混亂的狀態放縱了本該被壓抑的呼吸和吟哦,讓顧時遂每一次帶來的改變都能產生更為清晰的反饋。

白泉泉心跳的飛快,但好像也隻剩下心髒還在月匈腔間有力地沖撞,外麵的軀殼似乎已經被熱水燙軟了般,隨著顧時遂的指意不斷消融。

濕意為衣料帶來更大的阻力,緊粘著皮膚上,讓每一處的繩結和紐扣都變得異常艱澀,白泉泉覺得顧時遂處理了很久,久到僅是細密的口勿都要讓他耗光全部的力氣。

雙臂無力地搭在身後柔軟的墊子上,像一隻被撬開硬殼呈現出最柔軟皎白的蚌。

白泉泉完全忘了什麼超小號的事情,直到被疼痛突然驚醒,他奮力拍打在男人僨起的肌肉上,顧時遂卻並未有半分遲疑,繼續虔誠而專注地細細吮口勿。

白泉泉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細碎的嗚咽從齒隙逸出,顧時遂做了很多,盡可能讓白泉泉變得更加柔軟舒適,但兩者間懸殊的差距讓他不論怎麼做都是不夠的。

而意|亂|情|迷間,也隻剩下不管不顧的一腔執著。

突地,一股劇烈的疼痛在顧時遂的前額炸開,腦子裡隨即閃過一些細碎的畫麵。

這些畫麵像是被打碎的玻璃拚圖,雖然一時間無法拚湊識別,但每一片尖銳的碎片都像一把鋒利的短刃直直刺入他的大腦。

蓬勃的洶湧一夕間化作平緩的海浪,顧時遂意識到自己即將失控,用最後的理智將白泉泉推離懷抱,剛越出浴缸便無法承受般跪地乾嘔起來。

男人青筋僨起,雙目赤紅,腦中的碎片卻在灼骨焚心的痛苦中逐漸彌合,畫麵逐漸變得清晰完整……又是一大段他全無印象的記憶片段。

他看到了白泉泉被吳司機擄上了車,汽車一路飛馳,後座上的少年因吸入過量麻醉劑而產生輕微的中毒現象。

少年麵色發青,瞳孔渙散,修得圓潤乾淨的指尖卻死死扣進掌心的肉中,他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很快,白泉泉被吳司機粗魯地扯拽到顧氏大樓的天台上,一把甩到早就等候在此的顧永行腳邊,白泉泉右手杵在地上,瞬間便被水泥地麵上的沙粒挫出一大片血痕。

吳司機抹了把臉上的汗,跪地哀求道:「顧先生,我的孩子們……」

顧永行擺了擺手讓他稍安勿躁,隨即一把扯起少年頸間的麻繩,將人拎起並試圖扌莫一把少年滑嫩的臉頰,卻被對方一口啐在臉上。

顧永行氣急敗壞一把將人甩開,一邊大力踢著少年的腹部,一邊嘶吼般咒罵道:「顧時遂碰得我就碰不得?你這個小雜種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的!狼心狗肺的東西,被草皮炎的髒貨……」

一腳接著一腳,讓白泉泉一路被踢到天台邊緣的矮欄旁,顧永行似乎想將對顧時遂的一切憤怒都發泄在羸弱的少年身上,連番猛擊下內髒破裂幾乎是必然的,白泉泉覺得喉嚨一陣腥甜。

直到顧永行踢累了,才將腳踩在白泉泉的臉頰上,俯下身笑容扭曲地說道:「小泉泉一定要挺住,馬上就讓我的好弟弟來陪你作伴。」

顧時遂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等到少年奄奄一息,畫麵中的他才趕到。

看起來已經被踢到神誌不清的少年被顧永行再次拎起,男人臃腫的臉上浮現出邪惡的笑容:「阿遂你也太不小心了,自己的人都看不好?」

「放了他!」

顧永行聞言聽話地鬆開了手,少年重新跌回地上再次劇烈嗆咳起來。

顧時遂想要靠近,顧永行卻已經先一步掏出手|槍,窮途末路幾近瘋狂的人對周遭的狙|擊點視而不見,站在高樓的最邊緣,哪怕垂死也要奮力一搏,隻要弄死顧時遂一切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顧永行的槍口指向已經陷入昏迷的少年:「阿遂,聽話些,不然我保證小寶貝的漂亮腦袋會在一瞬間爆開。」

他讓吳司機丟給顧時遂一把刀:「先砍掉右手。」

肢解的遊戲對於顧永行來說並不新鮮,但如果能觀摩一場自我肢解,才不枉他多日來的顛沛流離。

投鼠忌器,顧時遂根本沒得選。就在他將刀刃抵住腕骨,血液從割破的皮膚中溢出的瞬間,癱倒多時的少年突然坐起。

白泉泉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顧永行向後撞倒,人也因為慣性隨著顧永行一並飛出。

他的雙手一把攥住搖搖欲墜的矮欄懸掛在樓體邊緣,但不論是他的體力還是圍欄都不足以支撐,顧時遂飛撲過來的前一瞬,少年的手因脫力而鬆開。

隻差一點點,但少年卻不是在遺憾自己沒能活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撐不下去了,他隻是想死在愛人的懷裡,最後再扌莫一扌莫對方也好啊……

極速下墜中,少年艱難地彎了彎唇,像是在說,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顧時遂捂著劇烈抽痛的心髒暈了過去。

白泉泉嚇精神了,也顧不上身上還軟著,立即連滾帶爬地跑到顧時遂身|體旁,拇指用力按上人中,一邊拍打著男人的臉頰。

「顧時遂?!顧時遂你醒醒!!」

白泉泉:[臥槽咋回事!?]

係統:[是啊咋回事?第一次見還沒上馬就馬上風的。]

白泉泉一聽就知道指望不上騷係統了,立即跪坐在顧時遂的身側開始幫對方心肺復蘇,進行到第三組時顧時遂嗆咳了兩下,緩緩睜開雙眼。

白泉泉鬆了口氣,瞬間便覺得身子像被掏空了般軟了下來:「你怎麼了?能坐起來穿衣服嗎?」

他覺得這種突發性暈厥可大可小,懷疑是顧時遂為了搞垮顧氏累出毛病來了,怎麼說都得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見顧時遂乖乖坐起,白泉泉正打算去拿手機打電話給玲姨拿衣服、叫司機,然而他剛轉了個身就被顧時遂死死箍住。

他剛想說,大哥你抽什麼瘋啊,我這心髒也不太好。

下一瞬便驚覺頸後一濕,無聲的熱淚不斷湧出,顧時遂……哭了?

白泉泉越來越迷糊,又有點不知所措地轉回身抱住人安撫:「怎麼了?進一下就這麼激動嗎?」

雖然感覺不是這麼回事,但他還是試圖活躍氣氛,不然他也猜不出真正的原因啊,那啥一下人先抽了,弄醒後抱著他就開始哭……

前半段像突發惡疾,但後半段這個展開屬實讓他無所適從,是從他的小雛菊中感悟到什麼人生真諦了嗎?

雖然白泉泉心裡還在欠嗖嗖地吐槽著,但更多的還是擔心,擼著悲傷大狗子的頭毛:「到底怎麼了?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好嗎?不然你這種突然暈過去我的心髒也受不了……」

顧時遂卻隻將人緊緊抱著,恨不得就此和白泉泉融為一體,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第一次夢到白泉泉被砍死在眼前時,雖然對他的沖擊力極大,但那時候他並不知道這些是真的,他用了很長時間進行驗證,無形間也沖淡了真相帶來的劇痛。

他迫使自己將一切心念都集中在眼下的生活,他清楚隻有從陰影走出來才能彌補兩人那些缺失的幸福。

但這一次真相驟然被揭開,少年墜亡的最後一幕猶如一擊重錘擊碎他的大腦,眼淚成了情緒唯一的宣泄出口,無意識間汩汩流淌。

伴隨著意識恢復,他的身|體開始戰栗發抖,艱澀嘶啞的聲音低低嚅囁:「對不起……泉泉……為什麼死的不是我……是我害了你……」

白泉泉將懷抱分開少許距離,扶著男人的下頜觀察著對方絕望渙散的黑眸,心疼地一突一突的:「乖,別亂想,你隻是突然發病才會產生不好的幻覺,別怕,我們不會死啊。」

他試著像上次那樣通過親口勿緩解對方,但這次剛親了兩口就被男人一把按進懷中,對方除了夾雜著痛苦的低喘再無任何聲音。

白泉泉隻好陪著他坐在冰涼的瓷質地麵上,他原本想等對方緩解一二再轉移回床上,奈何兩人身上不僅光溜溜還一身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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