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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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布布不敢跟顧靜硯硬來,瞪著眼認慫。

與此同時,他將希望放置到餘知夏身上,努力跟他對上視線,發動可憐光波——這招從小到大都很有效,百試不爽。

但餘知夏感受到他的求助光波後,無情切斷。

這次餘知夏竟很堅定地站在顧靜硯那邊,也絞著雙手沉著臉,表情疲憊但嚴肅。

「顧織,你很厲害啊,才談戀愛就開始夜不歸宿?大半夜的還要我們去請你回來。」

可惜認慫來不及了。

顧布布吸引了顧靜硯的目光,火力便轉移到了他身上。

顧靜硯連名帶姓喊大名,喊得顧布布的心髒也砰砰砰地跳。

很想大聲反駁這有什麼錯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跟男朋友過夜很正常。

可對上顧靜硯跟餘知夏的臉色,他識趣地閉嘴,不敢造次。

父子倆的視線來回對了一次。

顧靜硯說:「你要有什麼想辯解的,你現在可以辯解,抓住這個機會。」

顧布布張張嘴,欲說不說。

他很清楚,現在這個情況什麼都不該說,說什麼都是討罵。

但聽著顧靜硯這麼說,他就是會忍不住,很想對線。

最後還是說出來了,小聲地嘟囔:「……還不是因為你們不肯帶我,你們要是帶上我,就不會這樣了。」

這句話正巧刺中紅心,踩在了顧靜硯的大雷上。

顧靜硯最後悔的也是這件事,旅遊要是帶上顧布布就好了,後麵這些事都不會有了。

顧靜硯一秒暴跳如雷:「那還是我們的錯了?」

顧布布被嚇一跳,腦子一抽,回道:「我們就是談戀愛,又不是做什麼壞事……你乾嘛凶我,不要凶我。」

也是被家長寵壞了才會這樣。

不僅逆風而上,還敢頂嘴提要求。

顧靜硯還真原地反省了自己一秒,意識到自己沒錯後,火速變臉:「我問你們,你們正式交往多久了,一個月有沒有?」

一個月肯定有了,兩個月都多了,努力努力三個月了。

敢說嗎?不敢說。

怕家長是在套話,他們早就勾搭上的事實藏不住了。

「就算你們交往有一個月,那才多久,就住一起了?下個月乾脆結婚算了。」

顧布布控製不住地繼續腦抽:「……如果你同意的話。」

「我同意個屁。」顧靜硯怒道,「你給我閉嘴。」

「……是你讓我抓住機會辯解的。」

「現在機會已經沒了,你立刻給我閉嘴。」

「……」

顧布布乖乖閉嘴了。

顧靜硯的視線轉移到晏予疏身上,開始對他的審問:「晏予疏,你來說,同居的事是誰提議的。」

簡直是一道送命題。

晏予疏要敢承認是他,顧靜硯立刻能把他掃地出門。

但晏予疏隻能承認是他,因為他要說是顧布布提議的,顧靜硯大概會把他先痛打一頓,然後再掃地出門。

顧布布也意識到了,眼見著要開口搶答,被顧靜硯瞪回去:「你給我閉上嘴,你現在被禁言了。」

顧布布不服,還欲爭辯,但餘知夏冷聲道:「布布,你閉嘴,現在還不聽話?」

餘知夏一開口,顧布布瞬間蔫了。

完了,連餘知夏都生氣了,情況是真的很嚴重了……

晏予疏現在呼吸都是錯的,開口說話就等著挨罵吧。

但他必須承擔這些責任:「顧叔叔,餘叔叔,我喜歡布布,從小到大隻喜歡他一個,我是真心和他交往的。」

顧靜硯一聲冷笑:「真心就是交往才一個月就同居?那你的真心未免有些急功近利了。」

顧布布很迷惑顧靜硯為什麼要用急功近利這個詞。

但晏予疏應道:「隻是情難自禁。」

誰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勇。

場麵一時陷入迷之沉默。

在顧靜硯要跳起來打人前,餘知夏道:「小疏,你回去吧,我們想先單獨跟布布談談。」

晏予疏並不想走,他想留下來跟顧布布一起麵對。

餘知夏看出了他的想法,搶先一步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希望你能先回避一下。」

顧布布:「……」

在他的記憶中,餘知夏從未對誰如此冷淡。此時竟跟晏予疏如此劃分界麵,可見是反對他們在一起的。

餘知夏說了這樣不客氣的話,晏予疏怎麼都不能再留在這裡。

但要讓顧布布一個人麵對這些,他同樣做不到。

晏予疏還想在說什麼,顧靜硯冷著臉道:「看在這麼多年的情麵上,我們沒說太難聽的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你不會還不走吧?」

顧靜硯這話跟明晃晃趕人已無區別,晏予疏再不走,他怕是真要動手了。

晏予疏沉思幾秒,最後還是離開了。

他一走,壓力全來到了顧布布身上。

但顧布布做好準備了,他不怕,做好迎接狂風暴雨的架勢。

結果顧靜硯看了他幾眼,皺眉閉眼:「你滾回房間睡覺去吧,我再多看你幾眼,心血管要爆掉了。」

「……有這麼嚴重嗎?」

「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你們怎麼就……」顧靜硯嘖了一聲,「不說了不說了,你趕緊回房間去,明天我再仔細跟你算算。」

餘知夏接上:「布布,你回房間去吧,我們也要休息了,剩下的明天再說。」

比起顧靜硯的態度,其實餘知夏的態度更讓顧布布擔憂。

雖然顧靜硯從小寵他,但實際上,顧靜硯的脾氣挺固執,很多事情都要靠餘知夏軟化。

譬如現在這件事吧,顧靜硯再不同意,但要是餘知夏同意,願意說服他,吹吹枕頭風,時間久了,顧靜硯總會答應。

隻是顧布布沒想到,餘知夏對這件事的態度,比顧靜硯好不到哪裡,也是很明顯反對。

顧布布憂心忡忡地回了房間。

大晚上的來這麼一出,誰還能睡著。

顧布布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燈,就看到在裡麵的晏予疏。

「噓,不要出聲。」晏予疏捂住他的嘴,低聲道,「我沒走。」

顧布布真以為他走了,要不是晏予疏捂住他的嘴,他可能真會有不能自控的肢體反應,例如蹬腳捶牆什麼的。

晏予疏將手鬆開:「……你這麼快回來了,沒說什麼嗎?」

顧布布搖搖頭:「沒說了,我爸說不想看到我,就把我趕回房間了。」

晏予疏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我先走了。」

「……啊?」

「你記得馬上關窗拉窗簾。」

說罷,晏予疏立刻轉翻窗離開,一氣嗬成,不帶半點停頓。

顧布布雖然沒有明白,但聽了晏予疏的話,立刻將窗戶關上,窗簾拉緊。

誰知他剛做完這些在床上坐下,房間的門就被大力推開。

顧靜硯氣勢洶洶地走進來,視線在房間裡轉了個圈。

顧布布這才懂了晏予疏的話,原來是顧靜硯故意釣魚。

還好晏予疏反應快。

不然要被當場抓住,那無疑火上澆油,顧靜硯該更生氣了。

顧布布一陣後怕,努力裝出無辜的樣子:「……爸,你乾什麼?」

屋內平靜,看顧布布的樣子也很正常,不像是晏予疏來過的樣子,顧靜硯直說:「怕你們暗度陳倉。」

顧布布:「……」

暗度陳倉的到底是誰?!

顧靜硯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打了個復雜的結。

「明天早上我再來檢查,我拍照留證了,到時這個結有哪裡不對,我親手把晏予疏的腿拗斷。」

「……」

要不要這麼幼稚?!

顧布布很受不了:「……爸,我不是高中生了,也不是早戀。我成年了啊,談戀愛很正常,對象還是晏予疏,有什麼不好嗎?你們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你以為我是反對你談戀愛?」顧靜硯道,「你清楚他是有什麼目的?」

顧布布懵了懵:「……他能有什麼目的?我們就是互相喜歡,所以談戀愛啊。」

顧靜硯點了他下的腦門:「現在跟你說不清楚,以後再說。」

留下這麼個迷惑點後,顧靜硯走了。

可想而知,顧布布整晚沒睡好。

顧靜硯這個結打得幼稚但有效,他們誰敢輕易破壞啊,後來晏予疏沒再過來。

淩晨時分迷迷糊糊睡了幾小時,早上八點多,顧布布就清醒起床。

精神不是很好,但也睡不著了,顧布布走出房間,發現顧靜硯跟餘知夏也已經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顧布布做好了心理準備,昨天晚上沒來得及說的話,沒能算的賬,今天都要被好好算了。

誰知顧靜硯跟餘知夏壓根不理他。

他們離開幾個月,事情堆積了不少,看上去都很忙的樣子,連行李箱還沒打開。

吃早餐的時候,顧靜硯一邊在看東西,全程不說話,餘知夏也不說話,沒吃幾口就不吃了。

餐桌上隻剩下顧靜硯跟顧布布。

顧靜硯不開口,顧布布完全不敢說話。

吃過早餐,顧布布趕緊回了房間。

他給晏予疏發消息:【我感覺我被冷暴力了,我爸什麼都不說,也不理我tt】

現在這樣的家庭氛圍,別說晏予疏不敢過來,顧布布更不敢出去。

隻能發發信息交流,暫時像是網戀的樣子。

一整天過去,顧靜硯跟餘知夏什麼都沒說,隻忙碌地處理著其他事情。

打掃做飯的阿姨上門,還沒來得及客套幾句他們回來了之類的話,就先被兩人的神情嚇得不敢多嘴。

小心翼翼地貼著牆走路,眼神謹慎又好奇,開始懷疑他們提前回來是不是出現感情危機了,不然怎麼會這樣?

假期的最後一天,顧布布在惴惴不安中度過。

第二天他回學校上課。

原本兩位家長對沒有見證他升入大學略有愧疚,但現在丁點不剩。

誰知道顧靜硯前一天到底是在忙什麼,總之第二天早上,顧布布的司機保鏢全部到位。

顧靜硯說:「下課了就乖乖回家,不要去其他地方。」

顧布布懂了,這是變相監督。

說實話,心裡是有些委屈的,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家長要反對他跟晏予疏交往,還什麼理由都不說。

但他也不敢問,隻敢小聲地說:「……我還要去工作室。」

「請假幾天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會影響其他同事的進度。」

顧靜硯稍作停頓,顧布布以為有效了,結果顧靜硯接下去說:「那我把這些同事都請家裡來吧,在這裡給你們復刻一個工作室,讓你們安心完成工作,怎麼樣?」

「……」

顧布布哪裡有的選,顧靜硯真有可能做出來。

「……算了算了,我不去就是了。」顧布布委委屈屈地出門了。

還以為去學校就能找機會跟晏予疏見麵了,照現在這情況,還是很懸。

出門回家都是專車接送,保鏢混入學校,暗中監視。

本來還想讓晏予疏想辦法來學校裡麵,這下又不行了。

早戀高發期的高中都沒被這麼防過,沒想到進了大學,反而被迫嘗到這種滋味。

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好幾天。

顧靜硯跟餘知夏看上去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時對他也跟以前一樣。

但有關晏予疏的話題,隻字不談,也不給顧布布問的機會。

見他們倆的態度沒有要緩和的意思,顧布布也就一直沒問。

直到消失已久的陳映寒拍完戲,回來約他,顧布布才找到了跟晏予疏見麵的機會。

陳映寒跟晏予疏的關係小時候就不太融洽,這點家長很清楚,也許現在不像以前那麼敵對了,但關係絕對不可能有多好。

所以顧布布說約了陳映寒見麵時,家長沒有反對——反正是去陳映寒那裡,反正還有保鏢跟著,不慌。

周六下午,顧布布去了陳映寒家。

他前腳到,晏予疏後腳到——區別在於,晏予疏是直接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上去的,因為他對這邊情況不熟,陳映寒還勉為其難地下來接他了。

陳映寒對於他倆交往的事接受良好,都沒太驚訝。

就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才回來,就要為這對苦命鴛鴦打掩護。

打掩護還不夠,還要為他們提供會麵場地。

想想顧布布,他忍了。

想想晏予疏,又實在不想忍。

欲忍不忍,想忍難忍,導致他去接晏予疏,兩人在電梯內獨處時,臉上的表情又詭異又豐富。

大概是陳映寒的表情也叫晏予疏忍無可忍,他先問了出來:「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說,別一直盯著我。」

陳映寒不客氣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開口就是:「我好奇啊,你們小時候關係那麼很好,照理來說,家長不應該反對啊……怎麼你們這麼難,該不會是你私下做了什麼壞事吧?」

晏予疏沉默,陳映寒成功地把天聊死了。

當然,陳映寒也不在乎,見晏予疏沒反應,追問:「你叫我直說的啊,我直說了,你怎麼不回答了?」

晏予疏說:「因為我沒說過一定會回答。」

「……」嘖。

兩人沉默地看著電梯上升了,到了陳映寒公寓那層,顧布布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小情侶多日不見,見麵就先熱烈擁抱了一下。

陳映寒感覺自己受到成噸的傷害,但還是要打開門請他們進去。

「有些人會在這種時候選擇回避。」進門後,陳映寒說道,「但我不一樣,我會一直在這裡妨礙你們。」

然後就可以聽到一手八卦,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顧布布也不可能在陳映寒家跟晏予疏做什麼,所以並不怕陳映寒聽。

「那你順便幫我們想想辦法吧。」顧布布說,「我現在每天上下學都跟小學生一樣,我快受不了了,我爸也什麼理由都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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